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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勉力支撐。我猶豫片刻,暗一咬牙,衝到兩人之間,挺直了胸膛。
“你們別打了!”我擋在了黃煙煙身前,雙手攔住藥不然的攻勢,“我跟你走,你不要為難她了。”藥不然收住招數,沒動聲色地倒退三步。黃煙煙卻怒極:“許願,你還不走?”
我回頭勉強一笑:“我許家歷代,都有著四悔的宿命。到了我這裡,悔人、悔事、悔過這三悔已然嚐到了滋味。我若棄你們而去,勢必悔心。我不想把這最後一悔,應驗到你身上。”
“笨蛋……”黃煙煙從嗓子裡擠出一點聲音,全無剛才的氣勢。
藥不然在一旁拍了拍巴掌:“識時務者為俊傑,大許你這麼做,是對的。”我冷哼一聲:“你可以帶我走,但不許為難煙煙和付老爺子。”
藥不然為難地敲了敲頭:“本來大許你若沒識破我的身份,此事都好商量。可惜你自作聰明,點破了玄機。我現在若放他們離去,必然會惹出大亂子。我看這樣好了,你們都跟我回去見見老朝奉,盤桓幾日。只要過了那一天,就不妨事了。”
“哪一天?”
“你自己去問老朝奉便是。”藥不然咧開嘴,笑得天真無邪。
……我摘下眼罩,發現自己置身於一間賓館裡,裡面只有簡單的一床一桌一沙發,別無餘物。這個房間的窗戶都被厚厚的窗簾拉住,大白天的也得把燈開啟。
藥不然遞給我一杯水:“甭找了,付老爺子和煙煙都被安置在別處,他們的安全,就全靠你的表現了。”
“卑鄙。”我說了兩個字。
藥不然聳聳肩,似乎對這個稱呼完全不在意。他把腰間那個大哥大擱到桌子上,一屁股坐回到沙發:“等一下老朝奉會來見你。你要做的,就是把在岐山的發現原原本本地說給他聽,不要有半點遺漏。”
他語氣輕鬆,和平常聊天一樣,但我聽得出裡面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這也從一個側面表示,藥不然雖然對我實施了跟蹤,但是關鍵的幾次談話,他都沒有聽到,所以才這麼急於讓我說出岐山的發現。我強壓住心中忿怒,開口道:“我能先問個問題麼?”
“問吧。”
“謝老道、姬雲浮和老戚頭,都是你殺死的?”
藥不然毫不遲疑地答道:“不錯。”
“可我一直想不通,他們三個人的遇害時間很接近。你是如何在海螺山殺死謝老道,又趕回去殺死老戚頭和姬雲浮?”
藥不然眯起眼睛:“大許你不妨猜上一猜。”我沉思片刻:“我想到的只有一種可能。你對海螺山附近地形非常熟悉,知道有捷徑可走。”
“嗯,雖不中,亦不遠。”
“告訴你海螺山捷徑的人,是老朝奉。真正熟悉那裡地形的人,是他!他曾經去過海螺山。”
“哎呀,大許我就佩服你這點,腦子太清楚了,靠一片葉子就能推斷出整片森林。”藥不然讚賞地看了我一眼。我冷著臉道:“你原本的計劃,是殺死謝老道,毀掉棧道,把我們困死在山頂。但你們萬萬沒有料到,我們找出了山中隧道,順利脫困。當你返回岐山殺死姬、戚二人後,發現我們居然也平安返回了,倉促之下,只得找汽車來撞我,是不是?”
藥不然懊惱地抓抓頭:“那次是哥們兒失算了,一時心軟沒殺死你,只拿了手稿走,結果還他媽拿錯了。”
“別扯淡了。”我毫不客氣地戳破了他的謊言,“你不殺我,是因為你知道北京來的警察已抵達岐山,你得把活口留給他們。”
“哼,就算是吧。那件事是沈君操作的。他千方百計想看我出醜,我可不會那麼容易遂了他的心願。”
“那麼,你是怎麼殺的姬先生?”我儘量保持著鎮定。
一提到這名字,藥不然眼睛一亮:“哎呀,姬雲浮姬先生可真是大家風範,腦子好使得不得了。我剛一進屋,他把我的底細推理得一清二楚,比福爾摩斯和波洛都厲害。他那麼一說,我不想殺也得殺了。當然哥們兒我挺文明的,給了他一片藥,他很明白事理,知道掙扎也沒用,就自己吃了下去,唯一的請求,居然是整理一下他的文物收藏,最後還寫了幅字才病發而死,真不愧是文化人。”
我看他神采飛揚的臉,恨不得一拳打過去,心中卻在冷笑。他大概還不知道,正是他的自作聰明,讓姬雲浮留了暗號,我才會得到譯稿。
藥不然頗為失落道:“要不是你運氣好,翻出了稿子,我都有心一把火燒光姬府,省得如今這麼麻煩。”
我實在忍不住,拿起水杯潑了他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