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刷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願主保佑你。”他的聲音有一種長久壓抑消除後的輕鬆。我推門走了出去,身後傳來魏大軍虔誠的祈禱。
我從會所出來,付貴都快急壞了。他一直監聽著竊聽器,發現半個小時都悄無聲息,就意識到出事了。我再晚五分鐘出來,他就打算穿起警服闖進去了。
我把魏大軍的事約略一說,付貴和黃煙煙聽了都大為驚異。尤其是黃煙煙,臉色變得奇差:“許願,你是否還記得龍紋爵?”
“怎麼會忘呢……”我囁嚅道。正因為黃煙煙帶著龍紋爵去安陽,才引出來後面的一系列事情。
“事實上,要求我帶龍紋爵去安陽找鄭國渠,那也不是我爺爺的意願,而是幾位門內長輩一齊要求的。我沒辦法,只得聽命行事。”黃煙煙很難得地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我眉頭不由得緊皺起來。聽黃煙煙這麼一說,我感覺到,現在五脈裡似乎存在著一股勢力,已經超越了門派之限,能夠在幾位掌門之下偷偷地搞起串聯,甚至越過掌門來操縱內部事務。
“咳,發什麼呆。把沈君逮住,不就什麼都問出來了?”付貴不以為然地說,他是個行動派。
明天就是星期四,我和付貴、黃煙煙簡單商量了一下,各自分頭去準備。到了次日,我們早早趕到後海衚衕附近,很快就看到一箇中年男子踱著步子,慢慢走進衚衕。黃煙煙首先走過去,把他攔住了。沈君一看是她,不禁一愣:“煙煙?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黃煙煙隨便找了個理由,與他攀談。她在五脈之中名聲很大,沈君不好拂袖而去,便跟她站在原地閒扯。我和付貴化妝成環衛工人,慢慢接近他,突然發難,一人抓住他一條胳膊。付貴手腕一抖,用一方蘸著乙醚的手帕遮住他口鼻,沈君當即不省人事。
我們把他放進垃圾車底,大搖大擺地推出去,來到我們臨時租的一間平房裡。黃煙煙身份敏感,留在外頭放哨,只留下我和付貴。我們把沈君綁在椅子上,用涼水把他叫醒。他醒來以後掃了一眼,便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付貴很興奮,說他好多年沒審過人了,手藝都快忘了。嚇得我趕緊叮囑他,不能用舊社會那一套。付貴嗤笑一聲,說你們這些孩子懂什麼,從前的警察,有的是辦法讓犯人不見任何傷痕,還痛不欲生。
我們兩個的這段對話沒避人,有意給沈君施加壓力。可是他聽見以後,卻是一臉不屑:“許願,你一個畏罪潛逃的罪犯,不去自首,還膽敢綁架公民,就不怕罪上加罪麼?”
看來我從看守所逃走的訊息,五脈裡已經都知道了。我慢慢走到沈君面前,眼睛直視:“當初你也是我父親的學生?”
沈君沒料到我第一個問的居然是這個問題,他愣了一下,忽然哈哈笑了起來:“不錯。我還見過你幾次吶。”
“你進入那所大學,就是為了接近我父親吧?”
“不錯。”沈君回答得倒真痛快,“本來我想扮演個好學生,討得許和平的信任。可惜他根本不識趣,怨不得我用一些極端手段,借一借‘文革’的東風。”
我看他說得平心靜氣,和說早上起來吃飯刷牙一樣平常,氣得牙齒咯咯作響,直想衝過去給他一拳。沈君眯起眼睛,看著我的表情,唇邊露出一絲古怪的微笑。
“到底是誰主使你這麼做的?”我大吼道。一想到就是這個人害死了我父母,我就很難保持冷靜,何況他和佛頭案之間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沈君沒有回答,他居然在笑。我一看到他的笑臉,血氣湧上頭來,過去狠狠地打了他兩巴掌,打到他嘴角沁出血來,可那詭異的笑容還掛在臉上。
“說,老朝奉到底是誰?”
沈君的瞳孔發生了微微的變化:“哦?你連老朝奉都查出來了?不簡單嘛。”
“彆著急,小許,所有的犯人開始時都是這副樣子。”付貴拍拍我的肩膀,拿出一塊白紗布,在沈君面前一晃,“小夥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沈君冷哼一聲,像是看白痴一樣看著付貴。付貴道:“這是一塊普通的紗布,透氣性很好。等一下我會把它蒙在你的臉上,然後把你的臉仰放在水龍頭下,讓水慢慢滴到你臉上。”
沈君冷笑道:“那又如何,給我洗臉?”付貴道:“開始時候你不會感到痛苦,不過慢慢地,你就會有窒息的感覺,這感覺逐漸擴大,讓你的感官變得極為敏感。每一滴水,都像一枚扔到你臉上的炸彈,讓你痛不欲生。我們那會兒,管這個叫做龍王拜壽。”
“故弄玄虛!”
付貴把沈君放平,紗布蒙臉,然後輕輕把水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