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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粉紅,有說不清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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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音捲了自己剛畫的畫,來到了落墨齋。
老闆是個儒雅的中年人,對於容音用色的大膽,倒是難得得頗為欣賞:“這繡球,顏色雖豔,卻越發哀傷……最近你性子倒沒有隨著夏日熱起來?還越發冰涼了。”
“那曾老闆認為我該畫什麼?乾脆下次畫幅火紅的薔薇?”容音眼睛一輪,帶著思索,卻是帶過了曾老闆的問題。
“印姑娘啊,不用裝了,你該明白我的意思,你現在就是把大紅往這紙上一潑,也是哀傷,關鍵是你的心情。你第一次來這是春天,也是一副普通的春柳,我當時還奇怪,為什麼顏色豔麗了,倒帶上了悲春的氣息。但當時,覺得一個閨閣女子帶點思春惜春悲春的愁緒也是應該的,可是,看久了,便覺得,花一般年齡,從年首到年中,都是這樣,怕不太對吧。”
“曾老闆,你可說錯了,我又不是什麼大家閨秀,閨閣寂寞,不能拋頭露面,什麼哀春傷春的,我就一個貧賤的小家女子,還得為生活四處奔波,故弄的哀傷,無非為了討喜些罷了,誰叫沒見過大世面,也畫不出什麼霸氣來呢?”容音嘿嘿一笑,頗不以為然。
曾老闆搖搖頭,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他也不是個愛打聽別人身世的人,對這印青,也只是多了點好奇罷了。他閱人無數,自然能從眼前這女子的風度氣質上判斷出出身絕不簡單,來這賣畫,無非也是為了尋個好玩,連求知音這等閒雜的目的都不帶分毫。
長相不一般,卻說的一口流利地道的川話,只是有個別音有些特殊,如果川話要說成這種程度,至少也得從小培養。可她,怕是最近才移進成都的,不然,這般的樣貌,不可能之前不知道。
容音四處逛了逛,留下了畫,拿了上次那副畫的錢,便走了,將將出門,便剎住了腳步。
頓時渾身顫抖,手中正在往裡面裝錢的錢袋也掉了下來摔在了地上,她本能地移向了那個方向,卻一頓,最終腳下瑟縮著躲了回來。
“曾老闆,借我地方躲一躲。”容音顫抖著聲音,滿目不敢相信,眼淚已經湧上了眼眶,一隻手捂著嘴,深怕自己會不小心將那個午夜夢迴都縈繞腦中的名字,忍不住喚出口。
他怎麼來了?他怎麼能來?
曾老闆震驚地看著容音,可畢竟年歲在那,他很快便反映過來,掀開了櫃檯後的簾子,讓容音躲了進去。
容音進去後便再也支援不住縮在牆角,眼淚嘩啦啦全下來了,可是她還得捂住嘴,不讓哭泣的聲音傳出去。
他怎麼變得那麼瘦,那麼憔悴,而臉上被冰霜封過的痕跡也愈加明顯了。
胤禛,對不起,我不能見你。
看你的樣子不像是私下來的,你旁邊還陪著成都的知府。那說明是康熙派你來的,如果是這樣,康熙的目的昭然若揭,那隻會加深你或我的痛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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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人,看來成都的治安的確好啊,居然路不拾遺?”陪在胤禛身邊的還是姜侍衛,他順著四爺略微停滯的眼光看過去,再看著四爺的皺起的眉頭,便代他說道。
一是因為旁邊孫知府見四爺皺起眉頭又不知何意時冷汗都下來了,他提醒一下;二是,他這樣說話已經被默許了,他加主子自從容音姑娘莫名失蹤後,便越發寡言了,很多時候,很多話都是自己和蘇培盛代他說了。
“嘿嘿,這是……”成都知府孫耀祖人到中年,微微有些發福,雖然還算清廉,治理起來,也還算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可是為人膽小如鼠,再加上蜀地地偏,難有朝廷的人過來。這不,見到朝廷來了欽差,還是皇子,還是有名的冷麵四貝勒,他自然緊張的冷汗直冒,連話都不知該怎麼說了。這時,他也不知該在這種高氣壓下回答什麼,只好結結巴巴地道:“我去問問這落墨齋老闆,看他知不知情。”
胤禛不禁也望向這落墨齋上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落墨齋,落寞……再看向兩邊瘦長的柳金體寫成的對聯:收九州之書不論零落,藏四海之畫卻輸點墨。這老闆倒是個有趣之人。可惜,探尋的慾望卻不重了,看到畫畫的地方,必然也會想起她。胤禛皺皺眉,只要想到她,幾乎就是這樣的反應了。
孫知府跟曾老闆交流幾句後,將銀兩和錢袋交給了曾老闆保管,便又過來了,他覺得這件事自己處理的還不錯的,交給曾老闆保管,證明自己不是什麼貪官,什麼財都要上交官府,且與百姓商家關係良好,自信也漸漸上來了。面色好看了許多。
胤禛見孫知府過來後,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