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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曾經為了他四哥,自作主張,犧牲音音時,我便再也難以忍受,根本無法面對十三的我,無視掉他的一切道歉和彌補,與他冷戰了整整一年。
直到在蒙古那天的篝火晚會上,他當著所有人,說要跟我拼酒,他一出口,我就知道是音音出的鬼主意。
抬眼看向才從昏迷中甦醒的她,她眼睛晶亮,滿臉看好戲的表情望著這邊,我冷冷恨了她一眼,卻在眾人的目光與起鬨下,勉強答應了。一杯接一杯,我雖然已經頭昏了,但素來越喝看上去越清醒,便面不改色地繼續倒酒,仰首而盡,再倒酒,周圍,是眾人的喝彩聲,我卻漸漸有些聽不清了。
可十三最終是先在我面前倒下了,我無法動彈,因為一動也暈,只有再次看向音音,音音卻望向老四那哥兒幾個。他們也似是明白了情況,十四過來打著哈哈,惡毒地開了兩句玩笑後,扶著十三走了,而音音也讓她的侍女蓮桑,過來扶我回去。這真的是一場鬧劇。但其實我看著音音如此幸福的樣子,也有些服軟了。也就趁機原諒十三倒也罷了。
回到帳中,我讓蓮桑出去了,十三拉著我的手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包括他小時候的事情,四哥對他的照顧,他的顧慮,他抱著我,絮絮叨叨,他道,情意難兩全,他何嘗沒有顧及過我。但是,若是真正失去了我,他便連兄弟情也難以顧及了,他居然孩子氣地說他要出家,說他要去長伴青燈古佛,永遠離開這。
說到這裡,我知道他胡攪蠻纏,想推開他,卻被他抱的死緊,他說,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放手了。果然,當他佔我便宜時,我看他那清澈的眼睛才知道,人家十三爺,怎麼可能輸給我一個“弱質女流”?
暗歎自己上當了,不過心裡也輕鬆了,終究還是要和好的,他來祈求自己,總比自己最後主動要求好。
我想,我終究算是個幸運的人,有好友一路支援陪伴,找到了近乎完美的老公,沒有經歷過太大的波折,我不覺什麼遺憾,誰說穿越女的生活一定便要隨時都波瀾不斷的,現在這種細水長流,對我來說也是滿足。
或許,正如音音所說,我這般要強的人,在感情裡,卻最終甘心俯首稱臣,不再驕傲。
我看著音音和邢律過的很好,享受著胤祥的呵護,在京城,見證著歷史的發展,坐看雲捲雲舒,俯首間,自是別有一片平安喜樂的天地。
而現在,我正守著才兩個月的弘曉,我們的第六個孩子,看著他在搖籃裡熟睡的笑顏,寫下這段自述,很久沒有用白話文與簡體字由左向右橫著寫東西,自己看來都覺得奇怪了。只是,這個午後,我看著窗外的陽光,莫名地就想記下一些很混亂的心情,那些過去的點滴。
剛剛擱下筆,伸個懶腰,胤祥就進來了。他今年的腿疾沒犯,看來也精神些,可畢竟因為病痛折磨與朝廷不得志,還未滿三十六歲的他,看上去,竟有些滄桑了。但是,在我眼中,他始終是那個抱著我,輕喚我韻韻,而眉目飛揚的少年。
他先逗了下弘曉,然後走過來,扶著我肩,望向我桌上的紙稿,道:“韻韻,又寫些什麼呢?”
“寫你怎麼欺負了我一輩子。”我眯了眯眼,將頭靠向他懷裡說道。
“怎麼會欺負了你一輩子?真是亂講,”他故作嚴肅,點了點我的鼻子。停了一下後,才道,“才半輩子不到呢!等著我欺負你到百歲了,那才算是一輩子。”
我在他懷裡,想,若是他能真活到一百歲,那我就是真的被他一直欺負也願意,可是,我知道,我們之間,也不過九年而已了,但我強撐著,笑道:“那我豈不是還有的熬?”
他將我扳正,認真地看入我眼中:“韻韻,等我十年,十年之內,我一定想辦法帶你離開京城,你不是說江南暖和,適合我養病麼?我們就去那裡好麼?”
聽到這個許諾,我一下子忘了任何反應,是震驚?是喜悅?是有了希望吧……
他願意為了我歸隱這些都不重要,在他的保護下,我在京城也是生活的安定,唯一擔憂也是他以後會太過忙碌而傷了身體。
希望歷史上的記載,真的是九年後他帶我離開,而並非是去世。
“胤祥,”我展開笑臉,“九年好不好,九年之後你帶我離開?”
“還興討價還價啊?”他含笑颳了我鼻子,“不過,我怎麼覺得十年之內,九年是最大的那個呢?不覺得吃虧?”
“不怕,你答應九年就好!”我晃了晃頭,微眯著眼,撒嬌似的說道。
“好!我答應!”他笑著,伸手握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