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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廄選馬。
“你說這匹小灰馬怎麼樣,看上去挺溫順可愛的!”容音最喜歡的馬色便是灰色。
“哪呢?”顏韻從一匹身材中等的棕馬旁邊趕過來。
昨晚,這次來迎接的巴約特部臺吉格哈爾王爺(此人純屬虛構),與皇上聊著聊著聊興發了,不停配合著皇上開容音的玩笑,說是這樣性格的丫頭,草原上都少見,還說他有個女兒,12歲了,說下次容音來,一定得見見。還說他有個16歲的兒子……既然聊到這個話題,自然是尚未婚娶,不過還好,聊到這個話題,皇上就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眼神看上去倒還好……”顏韻仔細打量……
“這匹是公馬,只是還沒長大,眼神看上去雖然溫順,可是它卻是草原上最烈的野馬的兒子,性格爆發時絕對難以控制!”
清越的聲音,卻帶著若有似無的磁性,好聽得難以挑剔,而標準的漢語,若不是看到了他那天然的髮際線,容音難以相信他是蒙古人。
而他的長相為何那麼熟悉……
英俊的面孔,不,或許說美麗更恰當,如黑曜石般的眼睛,略微狹長,眼角微微上勾,高挺的鼻樑,在某個角度看去,卻有特別的秀氣的感覺,很薄的嘴唇,帶著有些薄涼有些妖嬈的笑意,下巴輪廓如刀裁,這種堅硬感配合著小麥色的膚色才為他添上了幾分男子的陽剛。
容音完全呆滯,心口重重一撼,只因,他的面容與一個人漸漸重合起來,一個可以稱作相當之熟悉的人,他的離去,還給自己帶來了不小的傷痛。
“怎麼?傻了?難道憑我的知名度,在這裡居然遇到一個不知道自己的人?”男子微微挑了挑修長的眉,聲音無比魅惑。
“邢律……”容音和顏韻同時喃喃道。
“呵,還以為只有一個穿來的,原來有兩個……”男子邪魅的笑意慢慢加深,暈出淡淡的誘惑。
“哇!邢律呀!”容音和顏韻大吼一聲同時撲了上去,容音更是哭的稀里嘩啦,這可是她最喜歡的男偶像啊!卻在憑藉演戲紅遍東南亞,正要推行首張唱片的24歲生日時出車禍去世了。那時顏韻也已經到了北京,容音抱著電話對著顏韻哭了兩個小時,直說要去出事現場祭拜他,被顏韻好說歹說才勸住。沒想到,不久,顏韻也在北京出車禍死了,剛好也是她生日……
“小姐……你們注意下形象!”邢律身上掛了兩個樹袋熊,脖子都要被壓斷了。
顏韻乾笑一下,放了手,容音卻繼續撲在邢律懷裡,眼淚止都止不住,這裡面,有激動,有聯想起自己那段時間所經歷的事的委屈。顏韻指了指容音,比了個心,聳了聳肩,意思是她很喜歡你,邢律淡淡一笑,沒有多說,溫柔地將她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拿下,放在自己腰間,緩緩抱著容音,輕輕拍著容音的背,安撫著懷中女孩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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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卻落入了不遠處的幾人眼裡,其中一人,面部僵硬,渾身散發出如寒冬深夜中的死寂與肅殺。可最終,他卻只是指引著座下那匹黑色的駿馬,轉身離去。剩下幾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選擇了隨那人而去。
容音靠在顏韻的肩上,眼睛還腫腫的,紅著臉,不好意思看坐在顏韻旁邊的邢律,剛剛真是太丟臉了。
“看來你們在這混得挺好的!”邢律側頭對顏韻道,就看到了害羞的容音,嘴邊不禁帶了絲微笑。
“嗯,還好吧,面上看上去還不錯,你是怎麼知道容音是穿過來的呢?”顏韻感覺到容音的羞澀,也無奈地笑了笑。
“昨晚那段《大明宮詞》的臺詞我聽見了。”邢律一手放在膝上,隨手玩著一隻馬尾草,“只是我沒想到你居然也是!因為你看上去渾身上下都是一種古典的美感……”
“得到大明星的讚揚我是不是該榮幸呢?”顏韻微笑,“實際上從這邊算來,我在這邊呆了15年了,而音音她只不到一年。”
“哦?”邢律不解。
“我跟你的情況大體相同。我也是生日時出車禍,然後靈魂過來的,而容音她是在給我上墳……”顏韻說到這覺得有些滑稽,想笑,可又突然想到什麼,整個人驚呆了,難道,邢律會是容音過來時的另一原因,是她回去的關鍵,是她的那個“緣”嗎?
容音也像是想到了這一點,因為顏韻明顯感覺到她依偎在自己旁邊的身體整個一僵,可容音卻捏了捏顏韻的手,自己則繼續趴在顏韻的肩頭,多年來的默契告訴顏韻,容音暫時不想讓邢律知道這件事。
而她,或許心也亂成一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