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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男女各自心頭打著酸甜苦辣的笑意。
榮成臻涼搖頭,壓下強忍的寵笑,“快回去吧,雨大,回去換身衣服,早點休息。”
她點頭,又搖頭,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臉上的羞紅重現,“別以為你那什麼,我,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害你的人,我救我的人,這樣總可以吧?”
榮成臻涼沉鬱了片刻,嚴肅地告誡:“小豬,朝廷不是好對付的,我無意殺傅薄雲,但是朝廷不會放過這群人,他對我而言只是無用,而不是非死不可,我不能救他,你更不能插手。”
“我從來不覺得我是個面對朋友的生死無動於衷的人。他們不是你的朋友,我理解你的不管不顧,但是我不能。就算傅薄雲原本是要害我,但是他也只是自救不是?何況,即便有錯,那也需要我親自懲罰!”她遙望遠方,目光清澈而堅定,是平靜海面的礁嶼,風打不動磐石屹立。
他明知說不動她,心裡卻有些失落,若是涉險的是自己,她會怎麼做?奮不顧身?不,她連朋友都奮不顧身,她拿什麼去跟他生死與共?失落感油然而生,聲音飄蕩在雨中悠悠散散,“玄火琴秘笈我去要,你立刻離開火炎焱燚!”
“不行!”竺卿宛一口回絕,“你知道我不會這麼做,不要逼我!”
“我逼你?”榮成臻涼有些不可思議,卻不知怎地笑了出來,“我逼你!我知道有危險所以我逼你離開,我知道你不會聽話我逼你離開,我不該逼你!難道我連你的生死都不需要在乎嗎?”
她站著,心中不知被什麼堵塞,彷佛心被人狠狠刺了一刀,而那個下手的人便是自己,一時說不清是委屈還是倔強,她一偏頭,接上他的話:“是你叫我來火炎焱燚,又是你叫我離開,我不知道你的計劃,也知道你不會告訴我,那又怎樣,現在連我要救我的朋友都不可以嗎?榮成臻涼,為了你的復仇大業,你非要這樣嗎?”
“我怎樣了?”他看著她,眼神逐漸黯淡,溫情過後是餘留的傷痛,他不解為何她叛逆至此,不顧與他爭執。
竺卿宛不語,眼神穿過他的身體直直落在身後,她不想這樣,卻無意中漸行漸遠。一個穿越而來不懂皇權更替的女子,被近代無營養電視劇偶爾荼毒,被冷漠世故動搖信仰,不知不覺墮入另一個世界,方才知道這人情世故達練談何容易。就在那一瞬間,看著榮成臻涼那樣失望,她於心不忍,可她也知道,一個人的理想樹立是如此艱難,那血海深仇揹負在身上二十餘年依舊沒有打垮他,反而鑄就他這樣深沉凝練便是一種奇蹟。她不能,親手去破壞他的奇蹟,她不能,成為他前進道路的絆腳石和軟肋。
“就這樣吧。”她笑得雲淡風輕,笑得沒心沒肺,興許是上天的成全,那淚水坦白而從容,夾在雨水中下滑,“我的事以後你以後別管了,生死,聽天由命吧。”她抬頭,嘆一口氣,轉身離去。
“我需要一個祖傳八輩子半專治失戀劈腿擰巴缺愛的老中醫給我診脈治病,看病期間不想被打擾,就這樣!”她瀟灑的背影,在雨中毫無留戀,她來時孑然,去時孑然,雨中拂袖而去的背影,不帶猶豫,那樣絕決。
榮成臻涼站在原地,注視她離自己越來越遠,她下定決心了嗎?他苦笑,帶上烏金面具,縱身躍上屋頂,沿著突出的黑色屋脊,沉入蒼茫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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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暗蟒衛的侍衛看著一身溼漉漉的榮成臻涼,看不清他面具後的失魂落魄,他今夜的步伐有些怪異,像醉酒般毫無章法,若是被有心之人察覺,後果不堪設想。
戴上面具搖身一變成公子亦的榮成臻涼,揮了揮手,語調寒冷刺骨,“拿套乾淨的衣物,準備筆墨!”
侍衛不敢大意,立刻前去準備,榮成臻涼站在紅木方桌的鏡子前,看著鏡中冰冷的面具,漸漸閉上眼。
侍衛拿來了衣物和筆墨,他換了衣服,提筆寫了封信,塞入信封,用紅燭油封住,遞給侍衛,“給傅夫人太月,莫要讓人發現了!”
侍衛領了信,正要退下去,榮成臻涼突然想起什麼,喊住了他:“找人盯著傅薄雲,解決掉跟蹤他的人。”他嘆了口氣,靠在椅子上,面朝屋頂,望著那琉璃櫻花盞沉思了許久,苦笑道:“別讓他發現,去吧!”
侍衛領了命,低頭退出房間,揣好密信,趕往傅府。
“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你務必要小心。”他似乎自言自語,雙手交叉在胸前,背後是寒魄劍,在片刻便能抓到的地方,那是多年的自我防護,穩重淡定的背後是敏銳,帶著七分睡意三分清醒,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