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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的指著上面問:“我父親不是胃部大出血嗎?你怎麼給我看腦CT?”
“這正是我要說的。”
“在搶救你父親的過程中,我們發現,你的父親在之前就已經有了腦梗的症狀,可是你父親現在的胃需要做大部分切除手術,所以現在的問題就來了,這兩種病同時爆發,讓我們很多藥物無法使用,如果強制把這胃部手術做了,我們不能保證不會加劇腦梗的發生率,因為手術過程中我們會用到止血劑,但腦梗就是因為血液不流通,形成血栓才導致梗塞的,一個病要求我們溶解栓子,一個病要求我們止住血,你父親年紀也不小了,經受不起這樣的冒險。”
我呆木的聽著醫生做著解釋,我不懂那些醫學知識,也不懂得治病救人,我就一個念頭。
“我爸他會不會死?”
我攢足了勇氣,終於向醫生問出了這句話。
“這個,我們不能直接就給你一個絕對的答覆,一切還需要觀察治療。”
醫生說話都這樣,從不把話說死,畢竟他們身上都擔著人命,他得對他的言行負責,我回了回神,繼續接著問:“醫生,你現在覺得我的父親該怎麼治療?”
“只能先保守治療。”
醫生說的保守治療,就是輸液,先治腦梗,手術的事要延後,並且就算是把腦梗治個大概好了,手術依舊有風險,三甲醫院也不能打包票,而且,這兩個病一折騰下來,費用不菲。
整整一個晚上我沒闔過眼,都在想著費用的問題,雖然我已經出來工作有幾年了,只可惜並沒攢下多少,能立刻拿出來的也就只有三五萬,但是相比較而言,在醫院裡,這點錢根本就是微不足道,掀不起什麼波瀾。
老媽看我眼裡滿是紅血絲,直心疼,“要不你先回去睡一會兒吧,都耗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兒,醫生說你爸還有幾天才能轉到普通病房。”
“那行吧,正好,我再回去給爸收拾幾件換洗衣服過來。”
“哎,行。”
我跟沒了魂兒似的回到家中,頓感一片蕭條,除了院裡的老梨樹還在寒冬中屹立著,其他的花花草草早已沒了蹤影。我匆匆走進自己那屋,發現屋裡乾乾淨淨,像是天天都有人打掃,連書架子都沒有一絲老舊的痕跡,我媽說過,我不在家的時候,我爸一想我了,就會來我屋坐坐,掃掃地,撣撣灰,翻翻我留在這兒的書,每每一待,就是一兩個鐘頭,最後才心滿意足的出去。
我想到這裡,心裡就開始不是滋味,平日裡我也不知道常回來看看,對家人的關心真的是少之又少,現在就算再怎麼自責也是於事無補,也算是自己活該。
情緒低迷的不像話,許莫璟打來的電話我也沒接,直接關了機,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是我現在真的一句話也不想說,一個人也不想見,我需要躲在我自己的圈子裡迷茫一陣子,蕭條一陣子。
一天沒吃東西,到把我給餓睡著了,也不知道是心有多大,大院的門我竟然沒鎖,這天已經黑了,這會兒卻有了不該有的動靜,我一個打挺從床上蹦起來,貓著腰躲在門後面,手裡抄起一個拖把,眼睛直直的盯著院內,心想著,要是個小偷我就一棒子把他撂倒。
等了有一會兒,我看見了一雙鋥亮的皮鞋,緊接著就是許莫璟緊繃著的臉,整個兒暴露在我的視野中。
身上穿著西服,想都不用想他還沒回家就跑來找我了,喉頭像有什麼堵著似的,壓抑的我想哭。
許莫璟找著我的時候,我已經泣不成聲蹲在了地上,只覺得頭頂處覆著的溫熱的手在不停撫摸。
“一聲不吭就跑了,你心裡還有我這個男朋友嗎?”上來就是句暴躁又心疼的斥責,可是手上的動作和話語根本不成正比。
“對不起。”我悶悶的道著歉。
“天大的事,你都不找我?你自己一個人扛的過來麼?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女強人了!”許莫璟連連的責難,頓時讓我話在心頭口難開,我覺得委屈,可又不知道委屈在哪,只得任由著他數落我的不是。
“好了,這次我就先不跟你計較了,你爸那兒我去看過了,目前還算穩定,等些天兒的我給你爸辦轉院手續,就轉到我們市最好的醫院,再難的病,我都會想辦法給你爸治好了。” 許莫璟把我拉了起來,往桌子邊走去,變戲法似的從手裡拿出來一盒打滷飯,推到我跟前, 對我擠擠眉:“你媽跟我說你一天沒吃東西了,趕緊吃吧,還熱著。”
我眼眶紅了紅,這麼冷的天,外面小餐館關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