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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卿昕到港之後,就一直很忙,她不想讓買票進場的人失望,連休息時間都壓縮到最短。
此時,廉逸塵正在車裡去參加一個私人聚會。
“Lance,我呢度有一張飛,後日去睇下?”(我這裡有一張票,後天去看下?)
開車的是廉逸塵的好友雲澤天,他們正好經過紅館附近。他看見沿路都是“Lilian—Secret paradise”演唱會的宣傳海報,想起正好有人送了他幾張票,就提議出來了。
“咩飛?”(什麼票?)
廉逸塵看著窗外,不以為意地問了一句。
“就係呢個。”(就是這個。)
雲天澤指了指窗外的巨型海報。
“唔去。”(不去。)
廉逸塵拒絕的爽快,雲天澤不禁輕哼了一聲,顯然是很不滿意。他這個老友成天深沉的很,也看不懂他究竟在想什麼。
演唱會當天,徐曼曼到了香港。童卿昕讓謝小雨送她去酒店休息,現在已經是最後一場彩排,晚上就要正式開場,她抽不出空陪她。徐曼曼不放心她,還是來現場看了一眼,見她在臺上彩排的認真,也沒多打擾,自己回了酒店。
“好,中場休息!”現場導演喊了一聲,謝小雨忙不迭上前給童卿昕送水。
“Lilian,你手機剛才一直在響。”現場有調音師在工作,巨大的音樂聲讓人根本聽不到人講話,謝小雨只得趴在童卿昕肩頭大聲說。
“誰打來的?”童卿昕有些奇怪,家裡人都知道她今天要開唱,這個時候定不會來打擾。
“不知道,是你私人電話,我沒看。”謝小雨說。
童卿昕一聽是私人電話,怕有誰急著找她,就跳下舞臺去了休息室。
拿出手機一看,是個香港的本地號碼。奇怪,她並不常來香港,有工作關係的香港人都只有她的工作號碼,這人是誰?
童卿昕見對方連打了3個電話,想應該有急事,便壓下好奇回撥了過去。
“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廉,廉老師?!”童卿昕驚呼了一聲,怎麼也沒想到是廉逸塵給自己打電話。
“嗯,這是我香港的私人號碼。”廉逸塵的聲音鬆鬆的,讓人聽著就覺得愜意無比。童卿昕很多次想讚美他的聲線,如果一種聲音讓人聽了耳朵會懷孕的話,廉逸塵絕對就是了,這嗓子不唱歌實在可惜。
“廉老師,搵我咩事啊?”(廉老師,找我什麼事。)
童卿昕聽著他的聲音只覺得全身輕鬆,就連緊張的彩排都暫時忘記了,想著自己身在香港,應該用粵語調侃一下。
“冇事,想說最近呢排好忙嘅話,注意休息。”(沒事,想說最近這段時間很忙的話,注意休息。)
廉逸塵還是第一次正式聽童卿昕講粵語,那聲音比講普通話是更軟一些,帶著她獨有的平仄韻律,竟是另一種不可言說的韻味,聽得他心尖上麻麻的。
“嗯,你都系。”(嗯,你也是。)
童卿昕低著頭看著腳尖,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她此時的聲音有都柔軟。
兩人又聊了兩句,童卿昕就掛了電話繼續去彩排了。
7點的時候童卿昕已經化好了妝,正在最後溫習走臺位置。林舒坐在沙發上正在和團隊人員確認觀眾進場情況。謝小雨站在童卿昕旁邊向她念送花籃的人的名單,這是行業規矩,歌手開唱圈內藝人都會送花籃表示祝賀。
“Lilian內地粉絲會,香港粉絲會,海外粉絲會,A&A組合,秦天,方芳,黃曉磊,周謙……”長長的名單,多達50幾個,門口的通道里都快擠不下了。
“還有這兩個,你親自去看一下吧,不知道是誰送的。”謝小雨收起名單說道。
童卿昕點了點頭,起身跟著她走出了休息室。
“就是這兩個,一個的署名不認識,一個沒署名。”
童卿昕抬眼看去,一個署名Ed&Jason,這是父親和哥哥送的,為了避嫌他們只署了英文名。
還有一個確實如小雨所言,並沒有署名。但這個花籃可謂是所有裡面最大,最特別的一個。淡藍色的繡球花和白色的滿天星做底,主花是紫色的薰衣草,一大片,嬌豔盛放。現在早過了薰衣草的花期,這麼多薰衣草也不知道是怎麼得來的。花籃上放著一張淡紫色的卡片,上面只寫了一句話。
“天使,今日將展翅高飛。”
“一會兒結束了把這張卡片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