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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真相越來越近,所有的事實便開始明晰了。
來到J市,已經到了傍晚,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著雨,辛曼便去買了一把大傘,能夠將兩人完全撐在傘下,
地面上溼漉漉的,辛曼拿出手機順手調了一下天氣預報,這樣淅淅瀝瀝的小雨,從上午大約十一點的時候開始下,到現在已經下了一個下午了。
她轉頭看了薛淼一眼,“淼哥,要不要先找個酒店住下來?”
薛淼眸色很深很黑,深的好像是頭頂陰霾的烏雲,黑的似乎是江南水鄉濃濃暈染的墨色,彷彿眨眼之間,墨色就能滴落下來。
“先不了,先去柳家的宅子裡去看一看吧。”
辛曼在路上算了一下,這個柳姨,現在算來,也有七十五六歲了。
計程車行駛而過,飛濺起來一絲水花。
“師傅,去玉牌坊樓。”
“上車吧。”
薛淼為辛曼開啟車門,先讓辛曼彎腰進入後車座,他才收了傘,跟著坐了上去。
司機師傅很是健談,一上車,就開始說起玉牌坊樓那邊的戲園子。
“早往前推二三十年啊,那裡還有個名角兒呢,姓謝,謝樓玉,人長得好,唱曲兒唱的也特別好,特別是那一出《畫樓春》,哎,多少人傾慕呢。”
辛曼沒有當回事,倒是前面的司機師傅,咿咿呀呀的自己就唱開了,不過男唱女音,而且也不是有功底的反串。聽起來有點彆扭,不過詞兒寫的真的是不錯。
一旁的薛淼問:“現在那裡還有那個戲園子麼?”
司機師傅說:“有啊,一直都有呢。你們是來這兒旅遊的吧,可一定要去聽一齣戲,要不然有遺憾啊。”
來到一處巷子,淅淅瀝瀝的雨灑在青石板上,浸溼了地面。
薛淼先下了車,撐了傘才讓辛曼出來,兩人撐著傘,向前走,辛曼側首看著朱漆大門上的門牌號碼。
“98號,就是這裡了。”
兩人停下腳步,辛曼向前走了一步,敲了敲院門。
興許是雨聲將敲門聲給掩蓋了,裡面一直都沒有人過來開門,辛曼便又敲了一下,“有人麼?”
“誰啊?”
這一次,裡面傳來了一個略顯老態的聲音。
辛曼與薛淼對視一眼,等到面前的朱漆大門開啟,門環在門板上發出一聲叮噹。
來開門的是一箇中年男人,大約有五十上下的年齡,禿頂,腦門光光的,只剩下腦袋上一圈的花白頭髮。
辛曼微笑著:“請問這是柳家麼?我們想要找柳姨。”
中年男人眯著眼睛,很是狐疑地看著面前站著的這兩個衣著品相不凡的男女,“你們找我母親做什麼?”
薛淼向前走了一步,“您好,我姓薛。柳姨是跟我奶奶的舊人。”
中年男人聽見薛這個姓氏,眼光忽然一亮,打量了一下薛淼,便側身讓開了門的位置,“你們先進來吧。”
屋子裡有點返潮,很簡單的擺設,桌椅板凳,在牆邊的一角,有一個小孩子趴在木桌邊玩琉璃珠,才三四歲的模樣,一旁有一個年輕的婦人正在喂小孩子吃粘稠的白色米糊糊。
中年男人說:“這是我小孫子。”
他直接領著辛曼和薛淼兩人進了裡面的房間,一進房間,辛曼就覺得後背涼了一下,觸目所見,在前面的黑色木桌上,放著一個黑白的相框,一旁有一個雕花的木質盒子。
薛淼一眼就認出來,這個供著的黑白相框之中的人,就是年輕時候的柳姨。
“令尊”
“我母親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去世了。”柳姨的兒子示意兩人隨便坐,自己則走到桌邊,從抽屜裡拿出來一個信封出來,“她在臨死之前,交給我這封信,說是如果有朝一日,有薛少您找上門來,那麼就將這個信封,交給您。”
辛曼看過去,信封是白色的,不過因為時間久了,邊緣泛黃,就連上面的字跡都已經暈開而認不清楚了。
“我本來是想要給您郵寄回市的,但是,”中年男人搖了搖頭,“母親特別叮囑我,如果薛少您在三年之內沒有找過來的話,那麼就不用再留著這封信了,也不要給您郵寄過去,這算是老人家的遺願吧,我作為後輩的,也只好聽從了。”
交給薛淼的這封信,封口是完好的。
中年男人笑著說,“我們都沒有拆開看過,母親臨走前交代,如果不交給薛少您,那麼就一定要燒掉,幸好,三年之期快到了。您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