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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一個單間的牢房之中,她一雙眼睛空洞地看著天花板。她仿若從來都沒有尋到過。
秦簫是在一個月之後,重新返回片場的。
還有一個戲的最後幾個場景沒有拍完,只剩下她的部分了。
臉上雖然一直是悉心照料著,到底還是留了一些淺淺的疤,透過簡單的化妝遮瑕,倒是可以掩蓋住。
這個夜晚,拍的是其中中途缺席的一場戲,秦簫走一段夜路,然後遭遇到幫派之間的火併,被無辜地當做人質牽扯其中,然後男主就在這個時候救了她。
就是這段戲。
其中有槍戰,還有爆炸,編劇得知秦簫也是剛剛經歷了一場綁架爆炸,所以就顧及到她的心理陰影,本想要是否需要改戲,但是秦簫說:“不用。”
眾人也都知道秦簫自從拍戲以來的敬業,沒有意外的話從來都不用替身,都是親力親為的。
在秦簫化妝換衣的時候,曲詩文在一邊站著,隨口說著:“其實你就算是推掉,也沒人會說什麼的。”
秦簫帶上一頂鴨舌帽,理了一下額前的碎髮,“但是我自己會。”
曲詩文搖了搖頭,她知道,真的是說不動秦簫了。
不管是在事業上還是在感情上,秦簫有自己的主心骨,若是她自己決定的事情,就不會輕易改變。
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裴聿白這個變數。
導演喊了開始,秦簫開始在一條幽靜的小徑上走著,不遠處,幫派火併的第二現場已經準備好了。
等到秦簫走到一個高而長的路燈下,就是劇本上的第二幕。
當秦簫漫不經心地走過大片的四季青的時候,忽然看見在草叢的另外一邊的楊樹林裡,忽然嘭的響了一聲,聽起來像是槍響。
她猛地抬起頭來,臉上由沉寂,變得空白,再忽然變得驚慌起來,這種表情的微妙變化,她詮釋的特別好,導演從鏡頭裡看著慢放,不進豎了豎大拇指。
從樹叢之中衝出來一個人,強壯的小臂橫過秦簫的脖頸,將她向後拉,用渾身的蠻力。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深黑色的夜景之外,蔥蔥郁郁的楊樹林之中,忽然想起來一陣鋼琴聲。
導演詫異了一下。
“這是改劇本了?”
編劇搖頭,“沒啊,秦簫說不用改,就按照原來的演的這裡應該是出現槍戰現場然後男主出現啊,但是現在”
他也是搞不懂了。
同樣有點懵的,還有秦簫。
鋼琴聲由遠及近,她才從戲裡走出來,卡著她喉嚨的男演員已經鬆開了手臂,向後退了兩步,“秦小姐,您向前走。”
秦簫有些狐疑地看了這個男演員一眼,抬步向前走,經過一片灌木叢,便看到了後面的柳暗花明。
在一個花架之下,擺放著一臺白色的鋼琴,螢火蟲一般瑩瑩的光,圍繞著那個彈鋼琴的男人,好像是一幅靜態的油畫,卻有優美動聽的鋼琴聲。
有一個小花童,帶著花環,站在另外一邊,帶著甜甜的笑。
秦簫距離很遠,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寧寧。
寧寧眨巴著明亮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天知道她現在多想跑過去抱住媽媽呀,但是她也記得爸爸的話,一定要等到爸爸先去擁抱媽媽才行。
秦簫看了寧寧一會兒,見這個小丫頭沒有想要撲過來的打算,一直靜靜地站在裴聿白的身邊,便知道,一定是裴聿白授意的。
她看著那個穿著著復古的燕尾服的男人,在按下最後一個鋼琴鍵,然後一步一步地向她走來。
裴聿白的眉眼,在秦簫看來,是前所未有的明亮清晰。
他在她的面前屈膝,單腿下跪,手裡捧著一個絲絨的盒子,開啟,是一枚戒指。
看見這枚戒指,秦簫的眼眸之中,也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這枚戒指,是秦簫自己設計的那一枚戒指,曾經,她將那枚戒指扔進了下水道之中。
裴聿白仰著頭,看著秦簫如畫的眉眼,“這枚戒指,就是四年前的那一枚。”
就是那一枚?
這一次輪到秦簫驚訝了。
怎麼會?當時她明明是丟到下水道里的。
在旁邊樹上掛彩燈的助理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當時老闆是直接把窨井蓋掀了自己跳下去找的,又因為沒找到,特別讓人把下面的臭水都給抽了上來,然後一點一點的找,找了一天啊,我們要插手,但是老闆不讓,自己親自找的。”
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