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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等到辛老太太走進了別墅,才抬起頭。
或許是因為喝了點酒的緣故,眼眶發紅。
辛曼掐了自己一把,下了臺階。
其實,她不怕像是辛雨馨那種明面上的挑釁,大不了逼急了就罵回去,她怕的是就像是辛老太太一樣,那種無聲的蔑視。
就像她在兒時被忽然扒出來並非辛家血脈,辛老太太眼底的厭惡,當天晚上半夜十二點,就硬是要拖著她去醫院驗DNA。
當時,杜靜心指著父親辛振遠:“辛振遠,你就憑著外人的一兩句話就不信我?曼曼是你看著長大的,她絕對是你的孩子!”
辛振遠看著杜靜心,內心也已經有所鬆動。
但是辛老太太卻直接拉扯著辛曼,“是不是,驗出來不久知道了。”
當時辛曼才只有七歲,整個人都哭的虛脫了,她怕疼,不想抽血,不想扎針,哭著叫奶奶。
辛老太太狠心地將辛曼塞給護士,冷聲道:“給她抽血。”
辛曼暈血,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
可結果出來,卻把杜靜心言之鑿鑿的話徹底推翻了。
辛曼和辛振遠並非父女關係。
那一瞬間,杜靜心眼睛裡的光瞬息萬變,最終歸於沉寂。
辛振遠看著自己的妻子,看她的表情,已經是明白了,強忍著內心的苦楚,“靜心,真有這回事,對麼?”
杜靜心看起來有些搖搖欲墜,扶著公共座椅的手慢慢向下滑,口中還喃喃著幾個字。
後來,辛振遠和杜靜心兩人協商離婚事宜,小辛曼在走廊上偷聽了一會兒,覺得鼻子和眼睛都酸酸的,雖然年齡小,但是一定程度上也明白,以後她不能再跟父母一同生活在一起了。剛剛挪開步子,小辛曼就聽見辛老太太說:“這還有什麼可商量的,都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小雜種,讓那女人領走。”
這個詞是辛曼第一次聽到,卻好像是被斧頭劈開的岩石一樣入了心,上面全都是斑斑裂痕。
☆、041 我不嫌棄你
她哭著跑出去,跑的很快很快,摔倒了再重新爬起來,再拼命的跑,再摔倒,手肘手腕都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最終,她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就以最醜的姿態趴在地上痛哭出聲,眼淚流在口鼻之中,澀澀的。
直到被淚水完全模糊的視野裡出現了一雙黑色的靴子,踩在地面上,錚錚作響。
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給抱了起來,蹲下來拍了拍她褲腿上的灰塵。
“別跑了。”
辛曼哭著撲向他,“他們、都、嫌棄我……”
他笑著拍了拍她的脊背,“我不嫌棄你。”
“你真不嫌棄我?”
“嗯,不騙你。”
辛曼看著他臉上的笑,知道那是她兒時最黑暗的那段日子的唯一一抹陽光。
只是,這個那個時候還口口聲聲說著不騙她的人,卻在轉身就欺騙了她,在她做好了和他並肩一起迎接狂風驟雨的到來的時候,她的手伸向他,而他卻退縮了。
………………
從辛家別墅參加過辛老爺子的宴會回來,辛曼就發燒了。
她覺得昏昏沉沉的,走在路上好像是踩著雲朵一樣,有點飄飄然。
自從大學畢業以來,已經有三四年都沒有生過大病了,連感冒都很少,結果去了一趟辛家,就又病了。
辛曼就著水喝了兩片退燒藥,直接從衣櫃裡面拿出來一件厚實的羽絨服裹上。
秦可顏有點擔憂,“曼曼姐,你能行麼?”
辛曼擺手,“怎麼不行了,當年我高燒三十九度照樣苦練英語六級。”
不過,最後還是沒有考過,而且從考場出來就直接送醫院了,在醫院裡打了三天的點滴。
辛曼來到報社,所有人都看向她……身上這件十分臃腫的羽絨服。
這件羽絨服還是幾年前的老款式了,除了保暖,別的一點觀賞價值都沒有,而且還是竹葉青的,包裹著她好像是一個體型碩大的粽子一樣。
周多多皺著眉,一副吃驚的目光看向辛曼,“這個……你這是準備來冬眠了?”
辛曼揮了一下手,將桌面上的一本雜誌的試訂本拿起來,拂去上面一層灰,剛開口就打了一個噴嚏,“有點小感冒,捂一捂就好了。”
周多多抱著手臂,“你也是real拼啊。”
辛曼聳了聳肩,“沒辦法,單身狗就只能靠自己。”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