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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農閒之際,流人們也比往日清閒。
胡衍璧在房裡縫補完兩件衣服,張媽又喊她擇菜,胡衍璧帶著剛過了九歲生日的胡衍瑩,一起到小河邊擇洗綠油油的青菜。“姐姐!看!魚!”胡衍瑩雖然經過不少磨礪,骨子裡還是個孩子,指著河裡翻騰的一片說道。胡衍璧笑道:“我們四小姐總算見著活魚了!人說這裡春夏季最豐饒不過,棒打狍子瓢舀魚,上回縣太爺生日,不就賞了我們一鍋狍子肉吃,真是獨有的香。”
胡衍瑩已經在流口水了:“姐姐,我們再抓兩條魚打打牙祭好不好?”
胡衍璧忙道:“又胡說了!給管事的發現了,你又要跪了!”她看看自己的掌心,上次挨的打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粉紅色的掌心裡依然留著青黃色的痕跡,心裡一陣淡淡的落寞。快一年半的時光了,身邊只有胡衍瑩和大哥胡衍瀚、二哥胡衍淦還在人世,許是經的事多了,心竟也麻木起來,生離死別不過是雲煙,自己能苟延殘喘地活著就是萬幸,至於未來:嫁不嫁人、有沒有熬出頭的一天、什麼時候離開這個人世,似乎想都不需要想,日子只一天一天捱著便是。
只不知道冰兒怎樣了?
胡衍璧想起縣衙那一幕便覺得像醒不過來的夢魘一般:冰兒身上鮮血淋漓,臉色那個慘白,讓人看了就擔心她隨時會死去一樣。她也捱了打,莫須有的,被縣太爺刑訊逼供,那份痛,不敢想,打在手心裡,可似乎心肝兒都被打裂了。可隨後,記憶裡只剩下灘灘鮮血,好多人圍著,好多刀劍兵器,好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她好像是暈過去了,等再醒來時,還在流人住的棚屋裡,身邊是眼睛哭得腫腫的胡衍瑩。冰兒再也沒有回來。
正發著呆,耳邊突然傳來張媽的聲音:“胡氏!”
胡衍璧一驚,手裡握著的一把菜不慎落入水中,很快隨著湍急的水流飄走了。胡衍璧慌忙去撈,哪裡還撈得著!她尷尬又擔心地回身,溼淋淋的手慌亂地擦拭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