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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那兒的烤羊排味道好,可惜京裡竟沒一家做的正宗。嚐嚐這個味道怎麼樣?”英祥味如嚼蠟般吃了一口,口是心非地贊好,福晉也不戳破他,又夾了糯米蓮藕放進英祥碗裡:“我督著人做的,這些年幾乎沒有下過廚,只記得滋味罷了。——你嚐嚐,好不好吃?”
“好吃。”英祥道。
等英祥大約吃飽了,福晉才若無其事地淡淡道:“說這次在圍場,你有點心不在焉?”
英祥抬眼望了望母親,卻見她滿臉的微笑,英祥低頭道:“許是有點吧。”
“為什麼?”
英祥答不上來了,福晉漫不經心說:“還在記恨額娘?”
英祥忙站起身來,倉促地說:“兒子不敢!”
“坐!”福晉卻是極淡然的樣子,“按說娶不娶公主,也不是什麼特別大不了的事,你阿瑪額娘,也不是熱心於攀龍附鳳的人。不過你是個王公子弟,額娘好歹也姓愛新覺羅,總盼著你在皇上面前有些臉面。你讀書習武都並不差,將來襲爵辦差的能耐我也對你有信心,現今讓皇上另眼瞧你,明兒也少人說你是個不學無術、只靠祖上的紈絝。”福晉停了停,見英祥仍是早先的表情,知道沒有撓著癢處,又道:“說起來你也老大不小,一直沒有給你弄兩個人,原是想著讓你好好讀書,不要太早因為男女的事情分了心。不過,你到底不是小孩子了,真有喜歡的,額娘會成全你。……只是上次那個姓金的女子,其實後來我也派人打聽過,希了奇了,就楞沒再找到過她。等回了京,你再見著這姑娘,你自己問一問,她家住在哪裡,父母是做什麼的,總要……”
“額娘。”英祥聲音慘然,“我已經知道她是誰了。”
“哦?”
“我又見到她了。”
“在承德還是木蘭圍場?”
“圍場。”英祥見母親神色間有些不滿,苦笑了下說,“額娘別誤會,我們不是私相會面的。她,她是……”英祥下了決心般,終於說道:“第一次圍場較射,皇上便把五公主叫了去與我和阿睦爾撒納見面。她就是公主,公主就是她。”
福晉怔在那裡,半晌回過神來,搖頭道:“你看花眼了吧?我不信!”
英祥苦澀地一笑:“那時日日見的,我怎麼會看花眼?母親不信,哪天進宮可以去看。”
作者有話要說:
☆、言惘然真情相換
“果然不錯。”薩郡王福晉和英祥一樣變得懨懨的,許久才長嘆一聲:“真是冤孽!”
冰兒待嫁身份,福晉要見到她並不是容易事,不過這總好打聽,福晉苦笑著對薩郡王說:“說是細高身條,容長臉、大眼睛,笑裡有幾分像先頭孝賢皇后。我細想想便是七八分像了。又說這個格格從小民間長大的,皇上又寵得厲害,規矩上未免散漫些,但大禮儀不錯,人也神氣潑辣,這就更像了。還說太監宮女們背後取的外號叫‘冷麵公主’,”福晉不由一笑,“這會子回思起來,那眼神還真是!唉,竟有這樣一個格格,皇上竟也容忍的來……”
她心底裡並不是很喜歡冰兒,原覺得她言語粗疏,行止也有些輕浮,現在這想法倒是沒有了,卻擔心這樣一個公主會不會恃寵而驕,當真弄了個作威作福的‘粉侯’在家裡,英祥的日子也未必好過。打定了主意,又去勸解英祥。
“人估計是她了。”福晉說,“我也沒有想到。現在回思起來,她性子是烈些,若又是個金枝玉葉,只怕與你未必相處的來。”
英祥冷冷道:“談這個做什麼,反正現在與我無干。”
“那個阿睦爾撒納……”
英祥打斷母親的話:“額娘!大家都說皇上必然要把公主指給阿睦爾撒納的。人家身份又高貴,相貌又英俊,武功又出色,現在又是最得皇上用的時候……這,這不明擺著麼!我現在也沒什麼想頭,橫豎我們這種說起來是王孫公子的,婚姻上自己又做不得自己的主。隨便皇上指一個誰,我好好和人家過一輩子不就完了!”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阿睦爾撒納雖說現在是個親王,畢竟年歲又大,又遠……”
“額娘!別說了!”英祥十分焦躁,捂著耳朵生了會兒悶氣,有一句話憋在心裡終於忍不住要找個口子宣洩出來,“再說,她這個‘冷麵公主’最是無情無義的,上次和我生分我就該看出來。在圍場……在圍場時她看阿睦爾撒納的眼神,我……”他說不下去了,眼眶裡盈盈的,福晉也不忍心再刺激他,溫柔地撫摸著兒子的髮辮,道:“天涯何處無芳草。”
天涯何處無芳草,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