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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業哥哥就沒有認得出!”冰兒說得口滑,“業哥哥”三個字吐出來就收不回去了,回過神來忍不住閃眼看著英祥,果然他問道:“業哥哥是誰?”
冰兒帶著些撒賴的語氣:“我身邊那許多過往的人,還要一個一個交代給你聽麼?”
英祥不由有些不快,道:“也不是要交代給我聽,我不過隨口一問,也不能問麼?”
“不能。”冰兒見他有要生氣的樣子,趕緊先陪了笑臉上來哄著,“你瞧你,男子漢大丈夫,和我糾纏這點小事?還生氣了不成?——欸,你說咱們要不要賽馬?我這匹馬是皇上從喀爾喀進貢的寶馬裡特別賞下來的,不過我騎術差些。”
給她七拉八扯的,英祥的念頭也就隨著轉過來,忘記了這個不能提的“業哥哥”,笑嘻嘻說:“在官道上賽馬?不大妥當吧。不說路上還有其他行人,瞧見不好,就說咱們家這些人看著,回頭給精奇嬤嬤說兩句,雖然不值什麼,總歸面子上下不來。”他帶著哄小孩的語氣:“再走幾天就可以看到草原了,到了科爾沁,那麼大的草原,隨你賓士,想上哪兒就去哪兒,那時候我再來教你騎馬好不好?”
茫茫的科爾沁大草原,在冰兒的心裡留下了極美的印象,頭頂的大太陽曬在她米色的玉草涼帽上,眼前只覺得白亮亮的,行路漫漫,真有些累,可是那心,早就飛到了草原的綠野之上,期待著能夠自由自在地驅馬賓士,撒落一地歡歌笑語……
作者有話要說:
☆、蒙古包兩情繾綣
終於到了草原,與北京城比起來,天格外藍,一朵朵雲像飄在半空中一樣,似乎把京城的高塔搬過來站上去,伸手就能摸到雲彩一般。而那麼大片的草場,也是前所未見。英祥笑道:“今年雨水好,草長得特別茂盛,牛羊也一定肥壯呢。”
那樣一片片綠,漫無邊際,襯在起起伏伏、線條柔美的小丘上,那翠色如流水一般流瀉到這裡,又流瀉到那裡,自然地淌開,不用加以渲染,就連入天際。冰兒在馬上也騎不住了,滾鞍下來,草立刻掩到膝蓋上頭,走兩步,聲音“沙沙”的,她臉上不覺樂開了花,回身對英祥笑道:“這麼多草!美極了!”
那裡在馬背上笑得前仰後合:“不就是草麼!這麼稀罕?你再往遠處走,還是這樣的草;再走遠些,還是這樣的草……多看幾天,只怕你就要膩了。”
冰兒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膩味,翻身又上了馬,衝英祥皺皺鼻子道:“你笑話我!我第一次來這裡,就是歡喜呢!”
英祥含著真切的笑,說:“沒有笑話你。你歡喜,我也高興呢!不過雖然到了科爾沁,我們旗裡地方大,要到聚居的地方,還得走一整天呢!若是累了,還是坐車舒服些。”
冰兒哪肯坐車,一路上看不夠似的指指點點。草原上風大,雖然仍是大太陽,卻一點不覺得悶熱。一天行程下來,終於看見一片平坦的草場上疏疏落落分散著白色的蒙古包,正中幾座大的用的是土黃色,和一路上經過的驛站、臺站上的屋子都不一樣。前面薩郡王派人傳過話來:地方到了。
時間已近傍晚,冰兒掏出身邊一隻打簧金錶看看,“咦”了一聲:“已經交戌時了,怎麼天還這麼亮堂?是不是表不準了?”英祥笑道:“這裡就是這樣的,夏天裡要到亥初才天黑呢,還有兩個時辰。餓了吧?這裡沒有京城那許多禮節,你若不急著等扎薩克裡的人參拜,不如先用膳吧。”
冰兒老實說道:“還真餓了。騎馬比坐車花力氣大,又不好意思在路上吃東西,這會子肚子裡咕咕叫呢!”
下馬到了中間最大的黃色蒙古包裡,薩郡王和福晉已經等在那裡,福晉蹲蹲身道:“公主累了吧?裡頭已經準備了晚點,這裡和京裡就膳的時間不大一樣,吃的也粗糙,我先吩咐打前站的人說了,也要備些京裡的飲食,只是自然做得不如京裡的廚子好。”各個讓進去,裡面是紅氈子漫地,寬敞得很,四圍是竹子搭的骨架,先蒙著一層羊皮,外頭再加厚羊毛氈,最外是油布,裡頭裝飾著軟羅,去不掉的羊皮羶味中還夾雜著淡淡薰香的味道。
席面用的是小桌案,中間擺著餑餑桌張,薩郡王請冰兒上首坐了,自己打橫陪著,憨憨笑道:“這裡規矩小,一桌子吃飯也不大避忌男女大防,公主如若不慣,只管告訴下面人——福晉當年來科爾沁時就……”
一聲咳嗽,打斷了薩郡王無遮攔的話頭,薩郡王含著歉意地望望眉目含嗔的福晉,笑呵呵吩咐小丫頭倒酒,自己把話題轉了:“這是旗下牧民們自己釀的奶酒,好上口,也不太烈,喝一些活血養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