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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塊美玉,也沾染了太多不應該的東西。一身江湖氣,若不讀書、不明理、不養氣、不懂事,像她這種性格脾氣是要吃虧的,得知道‘動心忍性’,得知道‘克己復禮’才行。朕都是為她好。”傅恆這才明白,乾隆並不是要為難冰兒,而是真正一腔愛子之心。
作者有話要說: (1)金川之戰,以文盲作者的瞭解也大概是這樣了。雖然乾隆有好大喜功的嫌疑,而且確實這一戰損兵折將,但是就國家安全而言,作者認為還是打得有必要的,畢竟是自己領土之內,如果尚不能給伺機動亂者顏色,到了外面又能怎麼樣?清末動盪,也許很大程度上是皇帝較之以往膽小怕事,所以外強步步緊逼,當然,這裡的原因複雜了,不是此文可以探究的。
(2)和碩和嘉公主(1745——1767)生於乾隆十年十二月初二日,母為純惠皇貴妃蘇佳氏。乾隆二十五年(1760)正月封今位號。三月嫁給福隆安。乾隆三十二年(1767)九月初七日卒,年23歲。額駙福隆安(1746—1784),字珊林,乾隆十一年(1746)生。父傅恆,官至大學士.封一等忠勇公,為乾隆孝賢純皇后親弟。乾隆二十三年福隆安授和碩額駙,乾隆二十五年娶公主。是年七月襲父爵,封一等忠勇公,官至兵部尚書,兼軍機大臣。乾隆三十八年四月加太子太保。乾隆四十九年三月二十四日卒,年39歲。諡為勤恪。
此處時間為小說所亂用。這篇文儘量靠近歷史,但遇到影響情節的地方,就開始瞎掰了,請不要在年代、年齡和人物上與作者糾結,畢竟這只是小說而已。
☆、靜心齋不諳句讀
君命不可違。第二天寅初二刻,天空還是全黑的,冰兒打著哈欠,望著滿天的星斗,心中十分不情願,葦兒勸道:“主子願意不願意,皇上的旨意都下了,何苦第一天就違拗了,惹皇上不快活!”哄得她洗漱梳妝,用了點小點心,來到西苑皇子讀書的靜心齋,不情不願地向裡一探頭,早坐了滿屋人,搖頭晃腦都在讀書。人,大多是不認識的:除了幾個親兄弟外、尚有幾個堂兄弟、近支的叔伯、侄子和一些親貴子弟陪讀,人也不多。上書房行走的是宗室哈穆,見冰兒到了,笑吟吟上前道:“五公主來了?你的位置早安排好了,就那邊,四阿哥、五阿哥旁邊空著的那張。筆、墨、紙、硯、水洗、筆架、鎮紙還有開講的幾部書都備好了。”一一指點,又引著她去拜了先師孔子,然後笑道:“師傅們是卯正到書房來,這裡先習開弓,然後唸書,先國語、蒙古語,再讀漢文。今兒公主是第一次來,等師傅到後,還要行禮。”
冰兒回頭一看,陪伴她來的是崔有正,按規矩在外頭明間聽差,一步都不敢越雷池。她只好上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位置雖好——在中間——但她不喜歡,覺得離窗戶太遠,離老師太近。她四周一看,現在是練習開弓的時候,幾位阿哥各自拿著弓箭試開,就連年紀尚幼的六阿哥、八阿哥也都有各自的小弓箭,費著吃奶的勁兒,練得小臉都漲紅了。
冰兒覺得練習弓箭還不是太為難的事,不由興起,拿起準備給自己的小弓箭,輕飄飄就拉開了,問諳達道:“這是幾力的弓?”教射箭的諳達陪笑道:“阿哥們不滿十歲,用的都是三到五力的小弓。十歲上,才漸漸增加,累進至十力也就差不多了。公主此弓,是五力的。”
冰兒怒道:“我不滿十歲嗎?恁的看不起我!輕飄飄的,有什麼意思!”諳達不好說什麼,嚥了口口水,陪著笑去換了弓,冰兒再一試,果然緊了好多,用力一拉,才得大半開,滿意地笑道:“就要這樣才夠啊!多練練,指不定哪一日,我也能開這樣的十力弓了呢!”諳達原本是拿十力弓來想讓她知道厲害的,見她不怕丟人,反而欣喜,背過身去,吐了吐舌頭。
冰兒四下望望,身旁兩個和她差不多同齡的兄弟四阿哥永珹和五阿哥永琪,四阿哥略大幾個月,五阿哥小了一歲左右,開的都是八力的硬弓,不過人的先天稟賦還是有所不同的,四阿哥年歲雖長些,生的卻文弱,八力的弓只開得一半;五阿哥人雖小,力氣反而大些,使足了勁弓能全開。冰兒因而笑道:“還是五弟的氣力大些。”
前兩日乾隆下午來考評阿哥們讀書習武時,永珹就因開弓太弱受了呵斥,此時聽冰兒越過自己讚揚永琪,話裡外似有嘲笑自己的意思,不由生氣,放下弓自去讀書。上書房行走的哈穆恰好也道:“請各位小爺回座,該溫書了。”冰兒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桌上的書一本是國語,一本是《論語》。國語就是滿語,從蒙古語脫胎而來,曲折延續,自成一體,對於冰兒而言,不啻天書,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