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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遞過報告。聽到西瓦那斯提陷落的訊息,塔貢命令多伽俘虜幾個精靈,帶回捷列克審問。塔貢瀏覽了報告。他的眉毛驚訝地揚起,然後皺成一團。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就從頭再看看有什麼遺漏的。
塔貢抬起頭盯著副官。“你看過了?”他問道。
“是的,大人,”副官回答。
“那個女孩米娜瘋了!完全瘋了!甚至更糟,我認為她不是我們的人!醫治精靈!她在醫治血腥的精靈!”
“似乎是這樣,大人,”副官說。
塔貢拿起紙大聲念道,“‘現在她有一群年輕精靈信徒,他們站在她居住的王宮外,呼喊她的名字。’還有這個,‘她引誘了精靈王西瓦諾謝,國王公開宣稱要娶她。據說這訊息讓他母親阿爾瀚娜·星光非常生氣,她想勸說兒子在黑暗騎士到達之前逃離西瓦那斯提,但西瓦諾謝迷戀這個米娜,拒絕離開。’”
塔貢生氣地扔下報告。“不能再這麼下去。米娜是個威脅。一定要阻止她。”
“那可能有困難,大人,”副官說。“您可以在多伽的報告中看到,他贊成米娜做的每件事。他被米娜迷住了。他的手下都對米娜忠誠。您可以看到現在多伽的簽名是‘以唯一神的名義’。”
“這個米娜對他們施了魔法。一旦她死了,法術失效,他們就會恢復自我。但怎麼才能除掉她?這是個問題。我不想讓多伽的手下攻擊我……”
塔貢拿起報告,又看了一遍。這次,他開始笑了。他放下報告,靠在椅子上在心裡檢查自己的計劃。他想數目剛剛好。
“精靈囚犯還活著嗎?”他突然問。
“是的,大人。他們覺得您可能還用得著。”
“你說有個女的?”
“有一個,大人。”
“很好。男的沒什麼用了,讓劊子手隨意處置。把女的帶到我這來。我要只筆,還有墨水――注意,必須是從漿果中榨出來的,不然就是精靈製造的。還有精靈造的卷軸筒。”
“庫房應該有,大人。”
“把最不值錢的拿來。還有,我要這個。”塔貢抽出一張圖,遞給副官。
“是,大人,”副官看了一下說。“這得專門做。”
“當然。必須要做成精靈式樣。這點一定要注意,另外,”塔貢補充道,“花費要最小。”
“遵命,大人,”副官說。
“當我將命令放到精靈腦子裡後,把她送回西瓦那斯提,扔在西瓦諾斯附近。讓龍騎士準備好今晚出發。”
“知道了,大人,”副官說。
“還有一件事,”塔貢說,“我兩星期內會親自去西瓦那斯提,但時間不確定,你安排好計劃,讓我隨時可以出發。”
“您為什麼去哪裡,大人?”副官吃驚地問。
“禮儀要求我出席葬禮,”塔貢回答。
第九章 淚之戒
西瓦那斯提淪陷了,西瓦諾斯成了被佔領的首都,這是精靈最害怕的事,他們升起魔法罩為的就是防止這樣的災難。魔法罩體現了精靈對世界的恐懼和不信任,它慢慢吸乾精靈,將他們的恐懼化為自己不潔的生命力。魔法罩消失後,黑暗騎士代表世界長驅直入西瓦諾斯,疲憊的精靈投降了,他們將城市交給了死敵。
守護者向人們預告悲慘的命運,他們說敵人會四處掠奪、焚燒,會建起奴隸營拷打、折磨精靈。他們勸大家戰鬥到最後一人。守護者說,死了比活著當奴隸強。
一週過去了,沒有一個精靈被人從屋裡拖出來拷打。沒有小孩被長矛刺穿。沒有婦女被強姦後扔在麥堆上死去。黑暗騎士甚至沒有進入西瓦諾斯城。他們在城外米娜被俘的戰場上紮了營。戰士們收到的第一條命令不是放火燒西瓦諾斯,而是燒掉綠龍湛青·血暴的屍體。一支黑暗騎士分隊還擊退了發現魔法罩消失想入侵的食人魔部隊。現在許多年輕精靈都稱黑暗騎士為救世主。
孩子得到了醫治,明媚陽光下,他們在綠地上玩耍。婦女高興地在自家花園裡散步,魔法罩在時乾枯的花朵現在正要綻放。男人們則自由地在街上行走。西瓦諾謝還是精靈王。家族議會仍舊處理一切。有人會懷疑是黑暗騎士向西瓦那斯提投降了。
說守護者失望是不公平的。他們忠於自己的人民,他們很高興――甚至是感激――預想中的大屠殺到現在都沒有發生。一些老守護者說,發生在精靈身上的事遠比那糟糕。他們不喜歡有個唯一神。他們懷疑黑暗騎士並不像表現的那樣愛好和平。守護者聽到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