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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索蘭薩斯,奈拉卡騎士,”騎士指著說。“你左邊的高大建築是--”
“我不叫奈拉卡騎士。我的名字是傑拉德·鎢斯·蒙達。你叫什麼?”他問道,然後又小聲嘀咕了一句,“除了可惡之外?”
“我聽到了!”她大喊道。她回頭瞥了一眼。“我叫奧蒂拉·溫德萊絲(Odila Windlass)。”
“溫德萊絲(注:Windlass是絞盤)。那是不是船上的某種機械裝置?”
“是的,”她回答。“我家人從事航海業。”
“毫無疑問是海盜,”傑拉德挖苦道。
“顯然你的智力像身體一樣萎縮了,奈拉卡騎士,”她回敬了一句,咧嘴笑看著一臉困窘的傑拉德。
現在他們到了路上,加快了步伐。女騎士牽著馬和騾子走在旁邊,傑拉德有機會好好觀察她了。她比傑拉德還高,身體強壯,體形勻稱。她的面板不像亞苟斯水手那樣是黑色。而是有光澤的紅褐色,這表明她是混血兒。
她的頭髮很長,兩條辮子垂在腰邊。傑拉德從未見過這種深藍色的頭髮,它深得就像烏鴉的翅膀。她的眉毛很粗,臉是方形的。她的紅唇是最好看的部分,厚厚的心形嘴唇總是在笑。
傑拉德不會承認她有什麼漂亮之處。他認為女人愛打小算盤、惟利是圖,因而不需要女人。他將這個嘲笑自己的黑頭黑臉的女騎士看做最不信任、最厭惡的女人。
奧蒂拉繼續描述索蘭薩斯的景象,她說在地牢裡只能看見一小部分。傑拉德沒有理她。他在心裡反覆思考該對騎士評議會說什麼,怎麼才能最好地解釋自己到達時的糟糕樣子。他背誦介紹精靈被圍攻的困境的說辭。他抱著一線希望會有人認識自己。但他也不得不承認有這個讓人惱火的女人在,自己都不會相信。他真是笨蛋,忘了拿那個包。
想起精靈的危險處境,傑拉德想知道現在他們在幹什麼,遭遇怎麼樣。他又想起梅丹元帥、羅拉娜和吉爾薩斯,就忘了自己的麻煩,關心起朋友們來。他出了神,一直順路往前騎,沒有注意周圍,等到回過神來,他吃驚地發現天已經黑了,他們也到了索蘭薩斯城外。
傑拉德聽說過索蘭薩斯是安塞隆大陸上最堅固的城市,甚至強過帕蘭薩斯。現在盯著星光下僅僅是外圍防禦的無邊黑牆,他完全相信了。
這堵外牆環繞整個城市。牆體是幾層填滿沙的石頭,上面塗上大量泥後再堆上更多石頭。牆另一面是條護城河。外牆設有數個大門。寬大的吊橋懸在護城河上。護城河的那邊又是一堵牆,上面開有弓箭手使用的射擊口。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可以盛沸油的大鍋。牆的背面種有樹木,這樣突破這堵牆的敵人就不能暢通無阻地進入城市。樹林後面就是城市的街道和建築了,大部分也都是用石頭造的。
這麼晚的時候還有人站在城門那裡等著進城。守衛仔細盤問每個人。他們都認識奧蒂拉女士,因此她不用排隊,大家都開玩笑說她打到了好“獵物”。
傑拉德默默地忍受取笑和粗魯的評論。奧蒂拉一直笑著,直到最後一道關卡的守衛喊道,“我看你得把這個人四肢都綁住才能看住他,奧蒂拉女士。”
奧蒂拉的笑容消失了,綠眼睛閃閃發光。她轉身瞪了那個守衛一眼,守衛滿臉通紅,趕緊回門衛室去了。
“笨蛋,”她嘀咕道。她甩甩辮子,假裝笑了幾聲,但傑拉德看出來那句話讓她很傷心。
奧蒂拉牽著馬走在街上。人們好奇地盯著傑拉德。當他們看見傑拉德胸前的徽記後,就一邊譏笑一邊大聲談論劊子手那鮮血染紅的斧頭。
一絲疑慮片刻間讓傑拉德感到不安,幾乎是恐慌。如果他不能說服他們怎麼辦?如果他們不相信他怎麼辦?他想象一直宣稱清白的自己被帶上大街,戴著黑頭套,頭被按在沾滿血跡的斷頭臺上。最後的恐怖時刻是等著斧頭落下來。
傑拉德顫抖著。那景象如此生動,他突然發了一身冷汗。他痛斥自己向想象屈服,強迫自己專注於此時此地。
出於某種原因,他假定奧蒂拉女士會立刻帶他去騎士評議會。相反,她牽著馬進了一條黑暗而狹窄的小巷。小巷的盡頭是一棟巨大的石頭建築。
“我們在哪裡?”他問道。
“監獄,”奧蒂拉女士說。
傑拉德大吃一驚。他專心想著怎麼對騎士評議會說,根本就沒考慮過奧蒂拉會帶自己去別的地方。
“你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來?”他問道。
“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