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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如新鮮的蝌蚪一樣抖動。沐浴在神光裡的魔鬼說:‘我~~~我~~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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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主任眼色授意之下,王娜娜披上一條帶花紋的浴巾,好象一隻長髮美人魚,掀動著尾鰭游到門邊,用小白蔥的手開啟門,順著門縫看到一個鑲金的國徽,正在走廊的微弱燈光下散出強烈的銀芒,如騎士手裡閃光的十字軍刀。
一個年輕的警察,國字臉上寇個大帽簷,讓他本就高大魁梧的身形越發正義凜然;眉毛斜挑在上額,形成倒寫八字,把兩隻獵豹似的眼睛強化成閃電那麼伶俐;身體象驕傲的楊樹那麼筆直。說話莊嚴,讓犯罪分子不搏而戰慄的語氣:‘110查房。‘推門進去,看到那滿地錯落凌亂的外套、長褲子、內衣、還有幾隻襪子散落點綴在中間。他對繾綣在床的高主任說:‘那位男同志,你先穿上衣服。‘高主任歉疚的穿好衣服,又恢復了往日的威嚴,大大咧咧的問:‘你是那個派出所的?‘年輕的警察說:‘你跟我出來,讓她穿衣服。‘用手指指鑽進被子裡的王娜娜。
高主任有點生氣,但還是無奈的跟在警察後面,關上豪華的松木板制房門。
他不能把自己的身份洩露給這個年輕的同志,他知道那樣的後果,能把他的幾十年辛勤奔波出的前程毀在這一刻,毀在這個小毛孩子手上。手很平常的插進褲子口袋,在裡面鼓搗。
年輕的警察從兩人相差甚遠的年齡就可以看出他們不是夫妻,但仍就問一句:‘你們是夫妻嗎?‘高主任黃著臉,在白色的熒光圓罩燈下,臉色如死人一樣蠟白,沒有絲毫血氣。他的手在警察的注視下終於出來了。手裡抓著又厚又雜的錢,舉到警察身前,說:‘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他覺的自己一定可以憑著這讓人瘋狂的鈔票把這年輕人擺平。這年頭,人活著不就是為了一個錢字嗎?有誰不喜歡親吻那花花綠綠的彩紙上的偉人?有錢出馬一定可以化險為夷。想到錢的魅力和威望,高主任臉上終於印出點紅色,顯得不再那麼象墓地裡的稻草人死氣沉沉,警察看著那錢笑了。那錢他估計有個兩三千。他覺的什麼都明朗正確了——他們是有問題的人。
高主任看到警察的笑容,他也笑了。就象陪著中央領導檢查工作時,才有的笑臉。
警察搖搖頭說:‘行了,裝起來吧。不是誰都見錢眼開。‘霜打的茄子,高主任又蔫下去。問:‘告訴我,你是那個派出所的,我要找你們所長,我現在就可以打電話給他。要不讓我打個電話給市公安局領導也可以。‘他覺的自己還有希望,仍然不放棄做最後的努力。
王娜娜出來的時候,年輕的警察沒好氣的對高主任說:‘我們所長現在正睡覺呢,你要找他,明天早上就自然可以見到了。在沒處理你以前你不能打電話給任何人。‘說完帶著兩人走出酒店,上了一輛昌河牌的麵包警車。車裡早已經蹲有兩對野鴛鴦。在他們上來後,空間驟然狹小擁擠。空氣中,不知道是誰的腳,散發出下水道淤泥一樣的臭味,讓王娜娜直想嘔吐。
汽車正要啟動的時候,王娜娜看到錢總開著他的汽車擋在警車前。錢總和警察不知在討論什麼,按王娜娜的猜想,應該是錢總正威脅恐嚇。但很快,錢總就如抖敗的公雞一樣,低頭鑽進汽車給警車讓出一條路。
警車才開了一會,高主任就感覺到蹲在車上的腿腳發麻,全身都痠疼起來。
他唉一聲,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了。身邊緊貼著一個妖豔的女人,她身體傳給車裡一陣陣低階的胭脂味道。那味道對高主任來講是那麼熟悉,好象他又回到7、8年前,在簡陋的小旅館,那些便宜的歌廳妓女被他摟著,他落魂的同時,聞到的正是這種現在讓他翻腸的氣味,只是那時候,這氣味對他來講是很香芳襲人,但為什麼現在卻這麼難聞?他想是自己近幾年進步很多,連連升級的緣由吧。一想到自己職位高要,但卻受到一個無名之輩的輕視與眼貶,他就盯著前面那個年輕警察,心裡窩搓著一腔襲人的焦火。
王娜娜在車上低著頭,臉象一綣紅綃,為自己的俅事情在暗暗後悔。她有點害怕起來——一但自己和高主任的身份暴露,那會是怎麼樣的難看,自己以後揹著這悱聞怎樣見人?她看到車外的夜是幽幻淒涼,甚至連落葉也在對她的行為恥笑。它們翻滾著從天空飄下,一葉一葉的都在吶喊——真丟人啊!一跟無形影綜的長針緩慢地刺進她的心,隨後透明的血液飛濺而出。她感覺到了疼痛,頭低得越發深,眼睛在胸上逡巡,害怕的尋找那把鋒刃寶劍。
很快的警車到了派出所門口。高主任和王娜娜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