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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戰”行動，本來是準備扒了君瀾公司作假的皮，但現在已經儼然變成動員群的道歉專場了。
無論如何確鑿的猜測和足夠支援這樣猜測的論據，當剛才C站播出十秒廣告後，在真正的事實面前，都變得毫無意義。
君瀾音樂公司到此，也仍舊沒有對之前所有的質疑聲作出任何回應。
但偏偏這樣不發聲的行為，是比作出任何回覆都行之有效的。
就像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這樣一句話一樣，本質上是真的東西，無論受到如何猜忌懷疑詆譭，它始終會是真的，不會改變。
這樣的事實擺在所有人面前，相當於所有人都被自己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不是說人家君瀾音樂公司是騙子公司嗎？人家真的就把嚶嚶怪的專輯廣告直接搞到C站去了。
說什麼傳銷、毀了嚶嚶怪等等言論，完全都是莫須有的詆譭。
自己打自己的臉，這種感覺明顯不好受。
無論是此刻的李大刀，還是嚶嚶怪的粉絲，亦或是那些圍觀網友，都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這並不是最騷的。
最騷的是自始至終，君瀾音樂公司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回覆。
李大刀正在考慮接下來應該怎麼把粉絲們帶上正軌的時候，在遠離洛城某地的酒店中。
為嚶嚶怪的事情折騰了幾天的何明軒，實際上是非常累的。
但身體上的勞累，似乎並沒有影響到何明軒的心裡。
此時的他，正笑呵呵地品著一杯上好的進口紅酒。
十分鐘之前，他得到了君瀾音樂這邊的訊息。
那些圍著君瀾音樂公司的嚶嚶怪粉絲，已經全部有序地撤離了。
讓該加班的人繼續加班，許諾三倍加班費之後，何明軒結束通話了這個來自公司的電話，叫客房服務送來了紅酒，一個人默默地喝著。
這些粉絲撤離的原因，自然和他有關。
何明軒雖然對娛樂圈的各種東西不瞭解，但作為新時代青年，與網路接觸的時間並不小。
在網路上，經常會存在這麼一個情況。
那就是有人編了一個謊，因為一些事件為契機，這個謊十傳百百傳千，擴散了起來。
蝴蝶效應般無限擴散下去的結果，是所有人都不覺得這個“謊”是“謊”，而是真的。
這也就成了謠言。
心理學上，有一個專有名詞，叫做“從眾心理”，也就是所謂的“跟風”。
不要覺得自己不會跟風，實際上，人類這樣一個物種，一旦一個地方是兩個人以上的情況，那麼就會出現站隊這樣一件事，這是必然發生的。
人們都願意跟隨著自己願意相信的那一個方向走，並且隨著相信的人越來越多，所有人相信的程度將會越來越高。
宏觀上，跟風是差不多這樣一個模式。
微觀上，人仍然是在無時無刻的“從眾”。
何明軒記得很清楚，當時他選修心理學時，有一門課讓他印象深刻。
講師給他們佈置了一個實驗，實驗簡單到都不需要任何實驗道具。
類似於在人群中打哈欠，在人群中大笑這些行為。
聽起來十分滑稽，但確實得到了一個非常有趣的結論。
在人群中打哈欠，那麼看到你打哈欠的人，也會不自覺地打哈欠。
在人群中大笑，會有人跟著你一起笑。
無論是微觀還是宏觀的從眾，都是支撐起所謂網路謠言所謂跟風的理論。
在沒有人能對君瀾音樂公司生出一個正確的、非謠言的看法時，何明軒知道，無論公司這邊怎麼去回應都是徒勞。
但並不意味著就沒有辦法了。
就是想出了這樣一個辦法，他才沒有給任巖打出電話。
因為謠言畢竟是謠言，只要讓事實出現在人們的眼前，就算之前百分之百肯定的推測，也會在事實面前不堪一擊。
所以何明軒安排了整個商圈所有顯示屏播放廣告，同時安排了這些顯示屏播放新聞聯播以及結束後的廣告。
當所有人看到這樣的東西之後，一千餘人總有人是能看出門道的。
“謠言止於智者……”何明軒抿了一口酒，感慨道：“沒有智者的話，那就得像教學生一樣把公式和數字都列出來，自己計算就好。”
搖搖頭，何明軒給任巖發去了一條微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