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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以來符文都是一個輔助角色,只要先將要念的咒語寫上布條或是刻上一些物品上,然後憑施法者的魔力發動,就可以在短時間之內使出不同的法術。
同理,弗雷劍上的符文是用作增強自身的魔力,確保自己可以使出高階的召喚術。
「怎麼每個人都盯住你們?僕人,解釋一下。」遲來的葛德毫不知情的問索拉。
「我不懂解釋。」
「哼哼,你那麼快就想試一下我的劍嗎?」
葛德按著腰間的劍柄,展露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馬尾恰似被一股陰風吹拂。接著,又在走廊上跟索拉打打鬧鬧了。
在出發去雪國之前,出征的園生們還要留在學園內一段時間,等待老兵的復員,以及軍團的編制。至於將領方面,將會由多名學園內的導師或者魔法師出任。
不管安排是怎樣,他們在這數天內也只得困在學園內,過著平乏無奇的生活。
當然,總會有人把這種生活染上一種不同的色彩。
「太慢了太慢了!」
「用這把劍你叫我怎快。」
「在戰場上會遇到不同的武器,慢少許也會給剝皮!」
巴德爾用釘頭錘卸走大劍,劍刃隨後把地板擊碎,卡在隙縫之中。
「你輸了,好好練一下吧。」
粗聲粗氣的巴德爾用釘頭錘末端的鎖環,扣上自己的皮帶,然後拾起依著牆邊的魔石槍。
「你明明善用釘頭錘,為何會入了魔槍團哪?」
「因為太少人用釘頭錘了,編不了軍團。而且混合武器很難評估戰力,還有點像山賊。」
巴德爾是在宣佈戰爭的第一日,便迅速回到學園報到。他會那麼快手快腳的原因,大概是因為士兵的報酬不錯,而且還可以逃避拖欠的酒錢。
「我可不是那種吃霸王餐的人啊!不要這樣想我。我可是有拖無欠,這亦是我人生的格言。」
「真的嗎?」索拉還是不太相信。
「我現在不是就來還恰克的人情嗎。放心我絕不食言。對了,記住在戰場上遇到法師的話,就要儘快跑!另外,去找雙鐵靴或是護脛來行軍。」
「要這樣的東西幹麼?」
「當然是練腳力啦!在雪國的地上是很難走得動,連騎士們都要被迫下馬作戰,一不小心腳便會陷入雪中,拔不出來。」
「是雪,那會是什麼東西呢?」
「類似泥土,但是比泥土更軟。雪國就是滿是雪,才會被人稱為雪國。」巴德爾開始有點不耐煩了,於是連幫也不幫索拉把劍拔出,就一個人衝去不用付錢的食堂了。
「等我幫幫你啦!僕人。」
與地板經過十多分鐘的搏鬥,葛德忽然出現在練習室的門外。她身披鎖子甲,滿頭大汗的,看來也是剛和同班的學園生練習過來。
「似乎你輸得很慘呢!嘻嘻。」
「幹麼那樣開心啦。」
「知道還是有人可以打敗你,心裡也覺得舒暢。」
「你是來找架打的吧。」
「沒錯啦。原本是這樣的,不過見你這樣子,還是算了。」
「呀!」兩人用盡勁拉著劍柄使力,劍就從地板磞的一聲拔出。因為過份使力而失去平衡撞在一堆,索拉的額角給葛德撞了一個小腫包。
不過,葛德就依然跟平日一樣嘻皮笑臉的跟索拉說了一句:
「去吃午餐羅!」
沒錯,戰爭對於這群未熟的少年少女來講,仍是一個虛幻的名詞,一個從未感受過的體驗。
*
翌日。
這是一個鮮少有的景象,學園正中間的大門開啟,給予人們出入的機會。沙沙的雨聲貫徹學園的中庭,色彩斑斕的旗幟在長矛上飄揚,整齊的列隊,嚴肅的表情,緊張的氣氛,五花八門的裝備,武器與武器碰撞的聲音,都是這群新出爐的戰士們,準備出征的情景。
征途並不是一日之遠,今次的離開是一年?抑或是長達五年之遙。雖然不清楚雪國是個要走多遠的地方,但士兵們心裡都知道,他們當中會有人永遠都不能夠回來。
學園的階梯前,聚集起想再次見兒女一面的父母親們。他們被衛兵阻撓,只能遠遠的望向列隊,聲嘶力竭地喊他們的名字,冀望能夠一再看他們的臉,就算只是側臉也好。
無論富或貧,這刻他們都是平等的。不是裝備上的平等,而是生命上,渴望看到家人,渴望生存的平等。
「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