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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祖是安家的大事,但是安若兮沒有想到顧陳遠居然這麼大膽的走到了她的身邊,哼唱著族歌的安若兮不好停下來提醒顧陳遠,所以只得給他一瞥,可是煙波流轉的雙眸投去的卻不僅僅是警告,還有連安若兮都不曾注意到的嬌媚。
安若兮見顧陳遠似乎領會了自己的意思。緩緩舒了口氣。要知道每次的祭祖都是要上媒體雜誌的。如果被好事者拍下曖昧的一幕,必然又是一番大肆宣揚。
她腦子在飛速運轉,腳下也不自覺的要與顧陳遠保持一定的距離,卻不想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整個人微微趔趄。連驚叫的時間都沒有,她下意識的就向顧陳遠伸出了手,一下子扯住了顧陳遠的衣襟,毫無準備的顧陳遠一下子被她帶倒,兩人重疊著倒在地上。
這簡直就是大事件,安若兮驚慌著推開顧陳遠站起來,雖然熊玉琴和戴美琪快速的將他們遮住,但是她還是發現人群裡有幾架照相機朝他們猛閃了幾下。
走出兩步,安若兮疑惑的回頭看了看剛剛絆倒自己的地方。地面平坦,連坑坑窪窪的地方都沒有啊!餘光卻正好落在旁邊的安雪蘭身上,安雪蘭居然條件反射的迴避了她的眼神。
安若兮心中一涼,雖然素來知道這嬌生慣養的侄女不著調,可是她沒想到在今天也會給自己使絆子。安家祭祖是整個w市都在關注的事情。她難道不知道任何人都關乎安家顏面嗎?
安若兮有些生氣,可是熊玉琴和戴美琪已經一左一右站到了她的左右,她們自然是注意到了安雪蘭的小動作的,可是她們當時離安若兮還有一番距離,未來得及出手相扶。所以只有在看到她與顧陳遠雙雙倒地時,趕緊上前遮住。此時的她們向安若兮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以大局為重不要聲張。安若兮當然是明白的,所以只是瞪了安雪蘭一眼,便和熊玉琴她們向前追去了。
顧陳遠一直在注意安若兮的神色,見她的目光在安雪蘭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略有惱意的走開,他便也就明白了一二。於是,他又一次放慢了腳步,待到安雪蘭身邊時低低說了聲“善惡迴圈”,便又加快了步子向安若兮追去。
祭祀大軍的前面已經進了祠堂,他們在祠堂內有序排開,就等著隊伍後面的安家小一輩到來了。等眾人會齊,作為安家輩分最高的安康文領著眾人再次唱起了安氏族歌,然後帶著安家的男丁上香。
“孫女婿,過來!”安康文上完香後,看著站在後面的顧陳遠就是一陣招手。顧陳遠頗有不解的上了前,卻見安康文示意旁邊的僧侶給了他三支香:“你也上去上一炷香吧!”
不光顧陳遠吃驚,一干眾人也是吃驚不已,安家向來沒有女婿上香的前例。話說軍閥時期,作為安家女婿的一方軍閥統領曾有此提議,但是當時安家的掌權人——安康文的父親嚴詞拒絕,後來雖鬧得很不愉快,但是從這以後,即使女婿的職位權力再高再大,這樣的事情終究沒人敢再提。
可是今天安康文自己提出了要顧陳遠上香,現在的顧陳遠連安家的女婿都算不上!
“爸,這是萬萬使不得的!”安無恙第一個出聲反對,緊接著安家的子女們都符合了起來。
“父親,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祖宗規矩這都傳了……”
連安無為都覺得此時不妥,連忙上前阻止,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安康文就牛眼一瞪:“規矩是人定的!”
規矩當然是人定的,可是既是規矩,想要整改也得慢慢來,況且這祠堂裡站著的安家女婿起碼有十幾人,讓這還不是安家女婿的顧陳遠上香倒真讓人理解不了。
眾人理解不了,但是安康文有自己的一番打算。
眼下安家為官的人中身居高位的寥寥幾人,而這些所謂的高官都是看在他安康文的面子上,他已經九十有八了,身子差不多要全部入土了,他得為下面的不肖子孫謀好出路。
他的四個兒子,大兒子年邁,二兒子也已接近七十,三兒子就是草包一個,至於四子被一干兄弟打壓的也是官路黑暗;而再往下一輩,雖有幾個做官的孫子,但是眼高於頂的大有人在,唯一一個還算有腦子的卻城府不夠;再往下看就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顧陳遠雖是商人,但是擁有全球前五的經濟實力的顧氏絕對有政治影響力。所以,老謀深算的他勢必要將顧陳遠拉進安家的陣營。
安康文板著臉環視了祠堂裡的一干人等,當年百戰將軍的氣勢顯露無疑,眾人雖還有異議,倒也不敢說出口來,只是臉色依舊不好。安康文視若無睹,矯健的跨著步子走向了安家的小一輩,在這一輩年輕人裡轉了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