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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地看到顧易森的狀況,包括表情,傷口。我有些暈血,但是我怕他死在我面前,所以忍著嘔吐和噁心的感覺慢慢靠近他,他大剌剌地躺在地上,急促地喘氣。就在我蹲下來時,他忽然猛地睜眼,我再次嚇了一跳。他沒有說話,一直就這麼看著我,瞳孔幽深,我覺得這樣有點奇怪和尷尬,就問了句,“你受傷了啊?”問完後覺得這簡直是廢話,而顧易森的表情也告訴了我他對這句話的感受,他再次閉上眼睛。
可能是太怕他會死在這,我說了句“你等我一下”,然後快速地跑到路邊的藥房,買了消毒藥水和紗布。到達那的時候,顧易森已經走到了巷口,準備離開,看見我,只抬了抬眼皮,若無其事地用襯衫袖口擦擦額頭,血已經部分地凝固,但是在白色的襯衫上還是特別刺眼。
“喏,給你,我不會包紮,你自己來吧。”可能那個時候我的心裡已經把他定位成一個和言馳一樣的隱形打架專業戶,以為他對這種傷能處理自如,我把袋子放到他手裡,他的手沒拿住,袋子掉到地上。他看都沒看,就直接繞過我。然後我腦袋一熱,鬼使神差地拉住了他的袖子——沾著紅色的血的袖子。
正式打照面第三次,他第一次對我說話,用了三秒,說了三個字“別,管,我。”
他的語氣不是惡狠狠的,儘管是一字一頓,但是我聽來,卻比那樣更讓我難受。顧易森本就瘦,長得又高,背影看起來格外落寞,我覺得如果他胖一點可能就會顯得更好看些了。估計那樣那個圓圓臉又會更痴迷他,想到她,我覺得有些不舒服。“你不應該這樣,你成績那麼好,不要再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了,自毀前程。”
我發誓,我當時絕對是因為看了《我為歌狂》,幻想自己是叢容,可以拯救墮落的葉楓……但是顧易森他不是葉楓,在後來的幾個月,都沒有和我有任何接觸,看到我像陌生人一樣,一點表情都沒有。我依舊頻繁地在學校的成績優秀榜上看到他的名字,每次都是名列前茅,我不愛學習,跟著於一穎,多少也努力點,但是和顧易森的差距還是大得離譜。
高一下學期期末考試考完,面臨分科,我不愛文科不愛理科,而且兩科成績差不多,因為於一穎選了理科,我便跟著她。分班結果出來不在一個班,我有點傷心,就是那麼巧,從小到大我和於一穎都是在一個班,現在我們的教室一個在二樓一個在四樓,隔得那麼遠,讓我覺得非常迷茫。
迷茫的第二個原因是教室旁是高三的教室,也就是顧易森的教室。在僻靜的四樓,只有兩個班,一個是我們班,另一個就是顧易森所在的提高班。我有點怕天天和他打照面,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但是即使天天打照面,我在他面前依然是渺小的塵埃。
我進了高二,沒有於一穎在一旁,開始懈怠起來,加上物理化學實在頭疼,總是在午間被抓到辦公室。特別是考試後,會被兩科老師輪流修理得很慘。然後有一天,物理老師毫不顧忌我的自尊心手裡拿著滿是紅色的卷子在走廊裡狂罵我,我低著頭沒有言語,眼淚就要出來。
突然顧易森出現了,還是一樣的陰鬱表情,卻語氣柔和地對物理老師說,“能向您請教一道題嗎?”。要知道,顧易森可是每年都會在大小的物理競賽中獲獎的,基本就不會問老師問題的。我的物理老師,年過五十的中年婦女竟然受寵若驚地點頭,撇下我就直接和顧易森去辦公室了。我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但是三十分鐘後,顧易森從辦公室出來,手裡是一張皺皺的紙。
那天放學後,我留下來做值日,做到一半忽然聽到有人在敲窗戶,我抬頭,便看到顧易森對我做了個開窗的手勢。我頓感心驚肉跳,把窗開啟,他沒有說話,把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紙給我,然後就離開了。
我開啟紙,發現是我的試卷,臉上立馬覺得火辣辣的,但是仔細看,又不是當初那張紙,每道錯題邊都清晰地提示了錯誤的原因,沒有具體的解答步驟,只提示了思路。在密封線內,有一行漂亮的字“訂正好,我明天來收——顧。”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一改態度開始關心起我的事來,反正從那件事後,他頻頻地神秘拿到我的卷子和作業,幫我訂正,提出建議,還會推薦參考書給我,時不時出兩道不知道哪裡找的怪題。我們還是沒有言語交流,但是如果當天的變現不如他的意,他會冷冷地看我一眼,然後拿出筆用力敲一下我的頭,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我每每抱著頭哇哇大叫,說下次一定好好做,認真做。
我告訴於一穎這些事,說他其實挺好的,於一穎翻了個白眼,說岳加南你是不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