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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和臻中都說,這實在是難得的機遇,為了學業而暫時的委屈,不算委屈。
是的,能有回報的委屈都不算委屈,凡事都想著那點可憐的自尊其實叫迂叫蠢!自尊那東西,你可以踩在腳底,也可以捏在手心,反正千萬別把它當回事就是了,自尊能換來錢能換回逸園?逸園還等著她學成歸來贖回呢!他難得的善心,她真的該好好的把握。
這次他能出學費,家茵應該也在其中起了不少作用,儘管家茵沒說,但她就是知道,家茵一直都很維護她這個朋友,總想著要幫她。
不能辜負家茵的一片心意。
這麼想著,遲暮將自己身上的衣裙脫下,換上左家勳扔給她的那件。
竟然正好合身。
襯托得她胸是胸腰是腰的。
對此遲暮並不意外。他那人學過繪畫,家茵手頭就有一張她哥哥親手給畫的肖像,形神兼備異常逼真。能畫肖像的人自然對尺寸的把握有自己獨到的精準。
門咔嚓一聲開了又合上。
遲暮有些慌亂地將裙襬朝下拉了拉。
左家勳一隻手插在褲袋裡,上下打量了下她,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做事總這麼慢吞吞的,你爸媽就是現在活著也要被你氣死了!”
她僵直地站在那,死死咬唇,暗暗捏起了拳頭。
他實在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她去世的父母來挖她的瘡疤,要不是當年她耍賴非要父母去圖書館接她,他們也不會出車禍——說到底別人其實也罵得不錯,她真的是父母的剋星!
“怎麼?還不服氣?我說錯你了嗎?”他開啟另一個櫥櫃,隨手扔給她一雙中跟白皮鞋,“一併換了,以後別再穿那種丟人現眼的鞋了!”
這次她不聲不響將鞋套上了。
總不能赤腳回家去。
穿完鞋她起身望著他,自覺聲音禮貌平和,“謝謝左總的大方,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他煩躁似的揮揮手。
她鬆了口氣,彎腰拾起地上她換下的衣裙,不想他劈手便給打落了,聲帶鄙夷,“這種破爛貨還要了做什麼?真是上不了檯盤!”
她的身子再次一僵,不過隨即又放鬆了。
不氣。不氣。
小女子也能屈能伸。
看在學費的份上。
靠人施捨,自然要格外承受一些。
☆、相逢何必曾相識(7)
遲暮無聲地從地上撿起從衣裙裡掉出來的自己的手機,表情恭順平靜,“那我走了。”
一抬腳才意識到腳脖子鑽心的痛,剛才真的被傷到了。但她知道此時如果喊痛除了換來恥笑和呵斥不會有別的。
別裝了!到現在還玩這一套?想換來同情還是關注?幼稚!
她幾乎可以想象到將要從他口中蹦出來的話。
她就算疼死了也不會在他面前哼一聲的。
扶著樓梯她幾乎是單腳跳著下了樓。
到偏門口時大廳裡突出傳來一陣熱烈的歡呼聲,遲暮沒有轉頭去看,而是一拐一拐出了別墅,走到了一條小徑上。
四周都是樹,風緩緩吹著,搖擺中的枝葉微響,夾雜著蟲鳴,空氣中有植物發出的獨特香氣,似乎是香椿的味道,又似乎不是,她不用仰頭就可以看到幾個蓮花狀的路燈下都無一例外地聚集了無數的飛蟲,那種忘我的撲騰與追逐,一如大廳裡的來客。
八月的傍晚還是一如既往的燥熱。
忍著痛走了不下三分鐘了,她離左家院子緊閉的大鐵門還有一段距離。此時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左家院門是先進的遙控兼指紋裝置,她既沒有主人的指紋又沒有遙控器,怎麼出去?
她有些頭疼地按住腦袋,有錢人的門,不但進來難,出去也難。
看來只得向家茵求助了。
只是……這身突如其來的衣服,家茵若來了怎麼跟她解釋?而且她現在肯定很忙,打手機估計是聽不到的,打電話未必是她接,萬一是她哥哥,那豈不……總不能自己現在返回大廳去,換了身衣服再次出現——簡直有顯擺的嫌疑!平白的沾一身臭口水不說,腳脖子也著實吃不消。
扭傷處越來越痛了,看樣子她還得去一趟醫院。
怎麼辦?她站到大門前,伸手在上面敲了敲。
自然沒有反應,否則門也不叫門了。
她絕望地將頭抵到大門上,用力磕碰了兩下,大鐵門在耳邊發出低鳴。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這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