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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姑侄倆個花了三個晚上緊趕慢趕給趕製出來了,昨日才送到家茵手中,沒想到家茵今日竟給穿上了身。
左氏有自己的服裝公司,家茵要什麼名家設計還不是唾手可得?遲暮對服裝設計只是一般的愛好而已。
實在是家茵看重遲暮,有心要她高興。
當然了,左家茵今日無論穿什麼都不會掩飾她的光華。
此刻她白嫩的脖子上戴著一條碧色寶石項鍊,晶光璀璨,價值連城,據說這項鍊是由慈禧太后當年的**之物再加工而成,左氏在清代是封疆大吏一品大員,後代有太后老佛爺之物原不足為奇。
因項鍊過於珍貴,家茵只在每年的生日當天戴一下,隨後就交由她母親左太太沈其芳保管。
今天是家茵二十一歲的生日。
遲暮本不想來的,前兩年她就沒來。
家茵卻非要她過來,十天前就跟她說了,說是以後去了英國,這樣的場合就少了,她要不來,就不是朋友。
於是,來了。
印象中左家每年都會在家中別墅大廳為家茵舉辦一次生日宴會。
普通人只在整數生日的時候熱鬧下,十年一次,多節儉。
遲暮記得自己十八歲時也有過一次盛大的生日宴會,之後,便不再有了。
宴會上女性居多,大廳內只要新進一位年輕的男性,那些女性,不管年輕的年長的,她們的身子板都會不自覺地挺直,同時迅速調整面部表情,就像是等著被檢閱……遲暮突然想笑,不是要笑話誰來著。她也曾這樣可笑過,甚至比這要可笑瘋狂得多,只為吸引一個男人的目光。
這樣的宴會其實就是一場變相的相親大會,那些家世相當的母親湊在一起閒聊著,眼睛卻不閒著,一個個就跟遊標卡尺似的打量著聚會上誰和自己的兒子或女兒相匹配……
人群突然起了騷動。
“左總來了。”
“家勳。”
“左總,我家麗華,你以前見過的。”
“家勳,這是我家碧青,剛從美國回來。”
……
遲暮迅速低下頭,銀色高跟鞋驀地一歪,杯中的檸檬水晃出一汪漣漪。
來之前就知道今天會遇到他,有什麼呢?
她重新站直了身子,笑著將頭抬起來。
儘管他此刻正被一群人團團圍著,她還是看到了他的臉。
☆、相逢何必曾相識(2)
他的個子很高,站在哪裡都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一種天生的貴氣與昂然。
再多的恨和怨都不妨礙現在她欣賞他,半個月沒見,他似乎一點沒變,怎麼也曬不黑的面板簡直白皙到森然,還是一身黑衣服,就這麼喜歡黑色嗎?
說實在的,他的單眼皮真不好看,大多數時候似睜非睜像是沒睡醒,然而她領略過他的眼神,裡頭的那種冷漠、疏離,掃人一眼,好似才出鞘的大漠彎刀,暗夜都會為之一寒。在一眾衣冠楚楚的男人中,他的風味就像伏特加之於白酒海明威之於西部牛仔,是標準的硬漢配置。
家茵曾說她哥哥左家勳是書卷味裡懷抱著陡然劍氣,看他現在那含笑斂眉的模樣……果然,在眾佳麗環繞中,他連笑也是冷的。
本市著名的專欄女作家葉微涼曾著文說左家勳除非有生意要和人商議,其餘的時候對所有人都保持著一段距離,甚至包括家人,總之,左家勳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商人!一個冷酷的商人!被一名敏感多情的女性公開這麼描寫,真不知左家勳是何時何地惹下的怨念。
如此說來,他的冷漠顯然並不是針對她一個人的,她是該慶幸還是該失落呢——在他眼裡,她夏遲暮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吧?並不他要特別對待的那一個。
遲暮垂下眼簾,不想左手臂突然一把被人扯住,“你這傢伙怎麼一個人躲這兒了?害我一頓好找!快去那邊,我給你介紹朋友!”
不管她願不願意,家茵已經拽著她旋風般進了人窩。
遲暮被拽著,蝴蝶折了翅膀一般跌撞進一群衣著光鮮的時尚男女間,還沒站穩,腳底那雙不爭氣的高跟鞋再次一歪,虧得家茵拉得及時人才沒跌倒,不過杯中的檸檬汁卻灑了旁邊人一腳。
看鞋知道對方是名男士。
“對不起對不起,”遲暮趕緊放下手中杯子,動作利落地從旁邊的餐桌上抽出兩張餐巾紙,然後俯身認真地給他擦鞋,整個動作一氣哈成。
“遲暮你幹什麼!”左家茵一下將她拽起身,狠狠瞪了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