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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將情緒控制住了,他不希望自己被人看穿,哪怕對方是自己的親妹妹。他從來沒發現自己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他為這個惱火,對遲暮惱火,更多的是對自己惱火。
剛剛那些照片上有一張是她梨渦淺笑的樣子和錢聞道站在一起——曾經,這個笑容勝過一切事物帶給他的歡喜,然而,她不是對著他笑的,也不是因為他而笑的,而是她身邊的那個男人!那個不知死活的錢聞道,就那麼將手輕輕巧巧地擱在她的手臂上!
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歡一個人,直到你眼睜睜地看著她快樂地和別人在一起——嫉妒,該死的嫉妒,真他媽是一件噁心的事情!
嫉妒。
這是左家勳畢生從未體驗過的一種情感。
回到自己房間後,他用力將自己拋擲到大床上,仰面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他是父母唯一的兒子,從小家人就對他寄予了厚望。
父親在世時一再告誡過他,雖然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屬物,但必須要是正資產,而絕對不能是負累。一個男人身邊的女人,無論是妻子還是別的什麼女人,都要對男人的未來有看得見的貢獻,只有這樣的女人才值得男人投注:婚姻、感情、或者其它。
他聽進去了。
他這樣的身份,註定是不能娶平頭百姓的女兒,當然他也從沒看上過哪個灰姑娘,原以為自己將會為家族也為自己,按部就班的娶一個和自己身份對等的女人做妻子,心中不是不遺憾的……一輩子沒遇到過文學作品中描寫的那種愛情,肯定是遺憾的!
因此,當他二十八歲遇到夏遲暮時,簡直是喜極而泣了!更難得的是,她家雖然不算豪富,但也不是灰姑娘,最低限度地符合了父親說的那種條件。
然而好夢難圓,之後她父母驟然離世,她幾乎在一瞬間變成了灰姑娘!這樣一個幾乎沒有生存能力的灰姑娘,甚至比平頭百姓家的女兒還要不如!
然而他不甘心就這麼丟開她,於是有意冷淡她,讓她自立,乃至狠下心腸送她去國外……是他一手打造了今天的這個燁燁生輝的她,只是她不懂……她根本就不懂他的苦心!或者說,他已經有些摸不透她的心了。
怨誰?
難道真的要像家茵所說,自己得主動去求她?
這不太丟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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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聞道在南大果然是吃得開的,第二天他就給了遲暮訊息,說是她兩天後就可以去學院授課。
遲暮開始了積極的授課前的準備工作。
看著她那股積極的勁頭,誰都以為她是真的對教書這門職業有著濃厚的興趣。夏櫻甚至感嘆說侄女大概是遺傳了自己教書育人的基因。
遲暮但笑不語。
這些年來,她學得最熟練的一招就是逼自己,不斷地逼自己。硬是逼著自己把沒有興趣的專業學出了令人歎為觀止的成績,這期間她付出的種種辛苦和努力,不說大家也是明白的。
這幾天她和錢聞道的聯絡是越發的頻繁了,只是,越接觸,越熟悉,越是絕望地知道,她根本無法愛上這個人,不管他有多優秀,她和他之間,始終是產生不了火化,這實在是令人絕望的,不,或者是慶幸的,不是嗎?她一下子跨越了令人焦慮的戀愛階段直接進入了平實的婚姻感覺,她和他之間,明明才認識了不久,卻好像結婚了幾十年的夫妻一般。
是了,這就是錢聞道的好處,他給她一種安全感,別人給不了的安全感。
有了這個安全感做保障,她相信自己將來也可以像學習沒興趣的專業一般,將她和錢聞道的生活經營得很好。
她很會逼自己的。
至於錢聞道,最近也在積極地思慮著,思慮著該如何儘自己所能,拿回逸園並將它作為結婚禮物獻給遲暮,這將是他做為一個男人最大的榮光。
第一天去經濟學院上課是錢聞道開車來接她過去的。
國內大學的不少教室,可以用紛亂零落來形容,遲暮有這個經驗。因此,踏進教室時發現發現學生只來了十之六七她並不覺得驚異。
本來鬧哄哄的教室在遲暮進去的一瞬間變得安靜了。
她笑笑,走到講臺上對大家進行了自我介紹,“各位同學好,我叫夏遲暮,剛從劍橋賈奇商學院畢業,是你們新來的經濟學專業的老師……”
一節課講得出奇的順暢,底下的學生跟小學生一般的乖巧,偶爾有同學舉手提問,問的問題都在點子上,並沒有遲暮事先所預測的那種被學生刁難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