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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的資訊都被……”他看了遲暮一眼,漲紅了臉,低聲道:“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我送你的那手機,現在在左家勳手裡,他看了我發給你的資訊,直接用你手機回了電話給我……”
“什麼?他有什麼權利拿我的手機?”遲暮幾乎要叫起來,“怪不得我早上找來找去都找不到!”
“一定是他昨晚在車裡……乘機拿走的,”周臻中咬牙,眼中閃出憤怒的光,“枉我把他當個神供了這麼多年,想不到他竟這麼卑鄙!”
卑鄙?不知怎的,這個詞用在左家勳身上遲暮竟覺得相當的刺耳,她不安地動了動身子,得了瘧疾一般,怕人發現異常又怕冷似的抱緊了自己的雙臂。
對於左家勳所做的一切,她是想發怒,也表現得很怒,可是她的不幸就在這裡——她從來就不曾真正地對他發怒過。
本應該生氣的一件事,一瞬間卻在她內心裡演化成了這樣:原來他是在乎我的,他為了我已經不介意別人怎麼看他,他都是因為我……這個念頭一出來,她又趕緊將它掐了,不,不要再朝自己臉上貼金了!那些年貼的金太多,都快成一尊菩薩了也沒見他怎樣,他哪裡是因為她才不介意別人,他是那種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壓根不考慮別人心情的人,夏遲暮,你必須要明白這一點!別!再!像!個!傻!瓜!了!
“遲暮,你不知道左家勳昨晚……”周臻中想再說什麼,發現錢聞道從廚房裡出來,忙閉上了嘴巴,掩飾似的拿起茶几上的那張卡片,隨手開啟,卡片裡面隨即傳出悠揚的音樂聲。
“挺好玩的,”他也沒細看就將卡片擱下。遲暮沒有說話,錢聞道也只是笑笑,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下。
任周臻中想破腦袋,大概也想不出這個孩子氣的玩意兒竟是錢聞道親手做出來的。
閒談中,周臻中這才知道這個錢聞道曾經在劍橋做過一年訪問學者,他和遲暮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至此,他看錢聞道的眼光又有了種不尋常,開口問道:“錢教授知道金陵的左家嗎?”
錢聞道笑,“你是說左氏集團嗎?昨天我還跟他們的老闆左總見過面。”
“是嗎?”周臻中坐直了身子,“你對左家勳這個人怎麼看?”
錢聞道看了遲暮一眼,“不是很熟悉,不過人應該是挺有能力挺有本事的,否則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以後我可能跟左氏還有合作的機會,手頭的專案需要財團支援。”
周臻中輕哼了一聲,“有錢人沒幾個是好的,錢教授你要小心了,否則被人設計進去了都不知道。”
“多謝提醒,”錢聞道飲了一口茶,笑得很含蓄。
遲暮只覺得周臻中今天話特多,但又不便跟他說什麼,所以也只是一笑,由著他發洩。
周臻中是那種分不清微笑層次的人,大概還以為遲暮是贊同他,於是繼續說道:“左氏這幾年發展突飛猛進,聽說新樓不久將啟用,而舊樓則用於拍賣,報上說拍賣所得經費將用於慈善,所謂慈善,誰知道他們的善款最後落到了什麼地方?這種高調的假仁假義的炒作現在還見得少嗎?錢教授你說是不是?”
錢聞道說:“這個我不清楚,我這個人只關心跟自己有關的事情。”
“左家勳……”周臻中還想說什麼,遲暮已經將電視開啟,並將音量調大了,他頓時也明白了些什麼,表情有些難堪,懊惱道:“算了!不提他好了!”
遲暮見他如此,突然覺得自己很有些涼薄,就因為他在說左家勳的不是,她就覺得他啁啾鼓譟甚至還有些厭煩,這,太不公平。
她是記得他的好的,記得在她的青春歲月裡這個傻傻的男孩為她所做的一切,感激在那些黑暗的歲月裡有他陪伴,她真的不願意看到他難堪,更不願意那個給他難堪的人是自己,於是她將電視關掉,自己打圓場,“也沒什麼好看的節目,臻中,不如你講講你今天在浦發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鈴聲突然響了,她楞了一下,沒有及時去接,潛意識裡覺得是那個人打過來的,他說出來那樣的話,做出了那樣的事,還拿走了她的手機,難道連個解釋都沒有嗎?
“鈴鈴鈴……”電話繼續響著,聲浪分外的刺耳。
“暮暮!怎麼不接電話?”廚房門一下開了,夏櫻疑惑地探出頭來。
“就接!就接!”遲暮忙應聲,還沒起身,話筒已經被錢聞道送到了面前,“不管是什麼內容,接一下吧,總是要面對的。”
她微微張口……這個男人,竟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話筒擱到耳邊才知道是丁薇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