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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燕起身收拾了箱子,朝遲暮一笑,“那我走了,夏小姐最近這幾天要好好休息休息。”
遲暮點點頭,“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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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燕走後,夏櫻在遲暮身邊坐下,嘆口氣道:“暮暮,這個樣子……你準備怎麼應付那姓左的?他有的是錢,如果他源源不斷的派這個那個人來,難道咱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接受他的施捨?”
“反正前面都已經接受過了,也不少這麼一次,何必讓底下的人為難呢?他是睚眥必報的人,人家有份工作不容易,何必因為我……”遲暮剛想再說什麼,突然又聽到敲門聲,頓時心裡莫名一陣緊張,幾乎渾身不能動彈了,這不會是左家勳親自登門了吧?
“又來了,我看看去,”夏櫻看了她一眼,恨聲道:“要是有什麼不識相的,我直接給轟出門去!”
門開啟了。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面帶笑容,雖然稱不上是美男子,但自有一種器宇軒昂,看上去溫厚沉穩,手中拎著一隻公文包。
夏櫻遲疑了一下,“請問你找誰?”
“您好,我叫錢聞道,請問夏遲暮小姐是住這裡嗎?”
“錢教授?!你怎麼來了?”夏遲暮聽到聲音趕緊站起身迎上去,但是因為腦袋暈沉動作激烈,還沒走到門口她的身子就下意識搖晃了一下,錢聞道眼疾手快,一個健步跨進門托住了她的背部,“遲暮!”
遲暮趕緊站直了身子,看了一側愣愣的姑姑,忙不好意思地推開錢聞道,“沒事,剛才只是有點頭昏,休息就好了,對了錢教授,你怎麼找到我家來了?家茵沒通知到你嗎?”
“有話再說,你先坐下歇著吧,別逞強了,”錢聞道堅持將她扶坐到沙發上,自己則在她側面坐下,感覺沙發軟而深,而這家裡的佈置正如他印象中的夏遲暮:小,精緻,優雅。
遲暮繼續問道:“我朋友聯絡到你了嗎?”
錢聞道點頭,“聯絡到了,我就是聽她說你不舒服所以才過來看看的。”
遲暮疑惑,“是她告訴你我家地址的嗎?”
“她?”錢聞道衝著端來水杯的夏櫻說了句謝謝,繼續道:“她才不肯呢,她說她只負責帶信,不負責傳情……”看到遲暮訝然的神情,他的面色突然一紅,“對不起,我有些魯莽了。”
“沒事,”遲暮不自在地笑了笑,此刻除了笑之外,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人和事。
夏櫻打量著這個第一次登門的陌生男人,馬上就心中有數了,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她的法眼。
錢聞道今天明顯穿了一身新衣服,但脖子裡的那條菸灰的薄圍巾卻是舊的,因此顯得有些不太協調。看到他,夏櫻突然想起自己從前讀過的張愛玲的小說《年輕的時候》裡面的一段描寫:次日,汝良穿上了他最好的一套西裝,又覺得這麼煥然一新地去赴約有些傻氣,特意要顯得潦草,不在乎,臨時加上了一條泛了色的舊圍巾。
錢聞道面色一紅之後馬上便恢復了正常,他環視了一下客廳,指著牆上那張工筆畫笑道:“我一直覺得工筆畫過於精緻美麗而且充滿了匠氣,不過這一幅垂釣圖真不錯,孤獨中隱隱有種祥和的氣氛。”
遲暮詫異,“錢教授還懂畫?”
“家裡有人學過這個,因此多少懂得一點。”錢聞道笑著拿起了水杯,發現那茶几玻璃上潔淨異常,連半絲塵埃都沒有,他下意識抬起眼望向遲暮,她的臉在黑衣黑髮以及茶几上深紅玫瑰的映照下顯得異常的白膩,不禁有些看呆了。
夏櫻在侄女身邊坐下來。
錢聞道趕緊收斂心神,“您是遲暮的姑姑吧?我在劍橋時候聽遲暮提起過您,她說您是一名教師,是她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
☆、遇見是劫數(2)
夏櫻頓時眼睛一亮,“這麼說你也是劍橋的畢業生?”
“不是,我曾經在劍橋做過一年的訪問學者,所以跟遲暮認識了,事實上我比遲暮大好幾歲呢,我現在在南大工作,教物理,哦,對了遲暮,這是南大的聘書,我給你拿過來了,”錢聞道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個紅色的本子來,望著遲暮笑道:“不好意思,我動用了一些關係替你拿來了,還藉機打聽到了你家的地址,你……不會生氣吧?”
“聘書?什麼聘書?”夏櫻忙拿過去看,“南京大學……經濟學院講師?暮暮你要去南大教書?”
遲暮笑得有些不自然,“是,沒提前跟姑姑商量我就自己做主了,我是這麼想的,先教書,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