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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暮咬咬唇,低聲道:“希望以後你的文章中不要出現我的名字。”
這話說出來其實是等著被人刻薄的,我呸!你以為你是誰?也不掂量下自己的身份!你值得進我的文章嗎?但她還是要說出來。
果然葉微涼變了色,一下鬆開她的手,怔怔地望著她,但口氣並沒有預想中的憤憤,“咦?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我嚴重懷疑你是我的同行。”
那樣刻薄的話畢竟沒說出來,遲暮鬆了口氣,搖搖頭,看向葉微涼,神情頗為認真,“那你是答應了?”
“你說呢?”葉微涼望著她,“遲暮,知不知道你用這種眼色看著人時,誰都沒法拒絕你的。”
遲暮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再出聲。
葉微涼也笑,不就是不出現名字嗎?那還不簡單?嘿嘿。
飛機抵達金陵的時候是上午十點。
雨後的金陵機場很潔淨,空氣清新,跑道也開闊,看得人心情舒暢。
一下機遲暮和葉微涼便失散了。
她是有意的。
人情淡始長,何況葉微涼大小是個名人。
拿了行李隨著人群走出機場大廳,遲暮不禁有些激動,更有些茫然。
這趟回來她並沒有通知任何人,算是一次突擊行動。
很明顯,金陵機場在她出國期間經過了一場大修,增加了不少基礎設施,已經和她記憶中完全不一樣了,她有些不辨方向,正在遲疑間,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summer!
她轉身,看到一個身穿藏藍色休閒西裝的高個子男人朝她走過來,臉上帶著一種令人舒適的溫和笑容,遲暮眼裡頓時滿是抑制不住的欣喜,忙不迭迎上前去,“ProfessorSimon!”
“終於決定回來了?”男人凝視著她眼裡的星光璀璨,“現在已在國內,叫我錢聞道好了,或者直接叫聞道。”
遲暮濃眉一揚,“那你應該先叫我遲暮的。”
“對,遲暮,是我錯在先了,”錢聞道笑著伸手很自然地接過她的暗紅色拉桿箱,“我來吧,有沒有人過來接你?”
遲暮也不謙讓,順勢就鬆開了箱子,“沒有啊,我想著要給我姑姑一個驚喜的,你呢?我看你並沒什麼行李……”
“我是剛從北京飛回來的,遠遠的就看到一個人背影像你。”
遲暮大樂,“哦?我竟然能讓教授大人如此印象深刻?”
她一旦快活起來很有種顧盼神飛的靈動感,惹得周圍的行人不住地朝她臉上瞧,錢聞道拖著箱子朝前走去,“咱們至多也就兩個月沒見吧?是不是?回來你有什麼打算?”
遲暮忙跟上前,笑問:“你現在還在南大嗎?”
“是啊。”錢聞道著意看了她一眼,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顯得特別的溫潤儒雅,叫人心裡頓生安全和暖意。他是南大最年輕的物理學教授,去年起在劍橋三一學院做了一年的訪問學者,兩個月前歸國。劍橋的華人並不多,一來二去,就和遲暮認識了。
☆、物理學教授(2)
“以後還要請教授大人多多關照。”
“怎麼講?”錢聞道邊走邊側臉含笑看她,大概是為跟上他的步伐,遲暮走路很有點目中無人的氣勢,長髮紛飛,小小的身軀給他的感覺竟似一匹難以馴服的烈馬,看得人目眩神搖。
遲暮笑,“明天我要去南大教工處報道,到時候教授大人可以屈尊陪我走一趟嗎?我需要有人壯膽。”
“這麼說我們以後是同事了?”錢聞道的眼裡掠過一抹難以言說的驚喜,剛要再說什麼,突然意識到前面有個高大的黑影子擋住了路,他忙不迭收住腳步,略微不滿地抬眼,一看來人頓時一怔,“是你?”
“錢教授,看來咱們倆還真是有緣,前天剛在酒會上見過,今天就又遇到了,”左家勳笑著,客氣地朝錢聞道伸出手,眼睛朝遲暮的臉上恣意橫掃過去,“錢教授是來接機的?”
錢聞道伸出一隻手輕輕一握他的,也不解釋,只是笑笑,“左總這是要出遠門?”
“不,”左家勳的眼神仍舊停駐在遲暮的臉上,“我是……剛下機。”
錢聞道哦了一聲,扭頭看到遲暮望著左家勳的那種類似迷惘的神情,心裡突然湧起一種類似不太舒適的感受,勉強開口道:“遲暮,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金陵有名的左氏集團的……”
遲暮已經從眩暈震盪中回過神來,禮貌而得體地笑笑道:“我知道的,左氏集團的左總,錢教授,我以前不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