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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注意到他的身體微微晃盪了一下,忙起身道:“我去看看他有沒有開車過來。”
遲暮心裡正不安著,聽到這話忙連連點頭,“好好好,快去吧。”
左家茵追到吧檯,正好聽到收銀員對錢聞道說:“阮先生已經幫那位小姐結過賬了。”
“阮?阮先生是誰?沒弄錯吧?”錢聞道一頭霧水。
收營員禮貌地回答:“阮先生是我們這裡的常客,具體做什麼的我也不清楚。”
就算清楚也不會隨便透露常客的身份,這是規矩。
“走吧,別糾結了,”左家茵說道:“結就結了,以前我和遲暮在一起時也有過這現象,我打賭連遲暮自己都不知道這個阮先生是誰,遲暮那樣的人,走到哪裡都是男人們注目的焦點。”
錢聞道似乎才意識到她的存在,聲音變得有些冷漠,“左小姐是追上來看我笑話的嗎?”
左家茵不滿地瞪他一眼,“我有那麼陰暗嗎?”
“誰知道呢,”錢聞道說著也不看她,徑自朝門外走去。
“錢教授,”左家茵追出門。
“還有什麼事?”錢聞道似乎有些不耐,眼中突然又光亮一閃,立即頓住了腳步,“是遲暮有話要對我說嗎?”
左家茵有些替他難過,“我是想問問錢教授有沒有開車過來,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以順路送你回南大。”
“哦……”錢聞道的眼神迅速黯淡下來,倒也沒推辭,“那要謝謝左小姐了,我剛才確實沒有開車過來。”
兩人上了左家茵的車。
是一輛銀灰的普拉多。
她剛買的,辦好一切證照也不到六十萬,就她這個家庭而言,這車型算是太大眾了一點。
一路默默無話。
左家茵從後視鏡裡看到錢聞道頹廢的臉色,忍不住開口道:“錢教授,遲暮她心裡從來只有我哥,只要我哥對她稍微好一點,她就會忘了自己前面做的任何保證,你別怪她……”
“你誤會了,遲暮並沒有對我做任何保證……”錢聞道苦笑,“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明明知道真相,卻以為自己至少可以經得住幾役,不怕你笑話,我這個人,只要有贏的機會,就不會放棄,沒想到一下子就……”正說著話,他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遲暮打來的,忙按下通話鍵擱置到耳邊。
此刻他真的希望她是一個朝三暮四的人,真希望聽到她說她又後悔了,如果是那樣,他會不顧一切立即就奔赴到她身邊。
然而遲暮在電話裡提的竟是那個茶壺的事,說是剛才忘記說了,關於那個茶壺……
他一聽到茶壺兩個字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分明是在劃分界限了,是某種關係上的決裂了,他心中一陣刺痛,馬上就截斷了她的話,“茶壺就送給你姑姑好了,做個紀念吧,就這樣。”
說完他直接將手機按了,並狠狠閉上了眼睛,黑暗中遲暮那張瑩澈的面孔在他眼前不斷地晃來蕩去,他的頭開始有些痛,忍不住伸手按住,並用力敲了兩敲,似乎這樣就能夠把他的腦袋給敲正常了。
左家茵從後視鏡裡注視到了一切,忙問道:“錢教授,你還好吧?”
錢聞道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放下手坐直了身子,“沒事,我沒事,可能是今天做實驗有些過於疲勞了。”
左家茵說:“錢教授,我有個建議,你聽了別不高興。”
“哦?”錢聞道的聲音淡淡的無力的,態度無可無不可,“是什麼?你說。”
左家勳輕輕咳嗽了一聲,將車拐了個彎,“錢教授,以後如果你再遇到喜歡的女孩子,別再跟她說先從做朋友開始一類的話了,一定要直截了當的來,直接要求她做你的女朋友,你這個人平時專注於科研,可能對女孩子的研究方面少一點,我是有經驗的,現在的女孩子大都不喜歡太含蓄的方式,那樣會被視為一種不勇敢的表現。”
“是嗎?這個我倒不清楚。”錢聞道不免覺得前面開車的這個富家小姐有些好笑,忍不住喃喃低語,“這麼說我竟有可能是因為這個而失去遲暮的?是因為我還不夠勇敢?”
左家茵無聲露出笑容,“說不定哦……女孩子的心思有時候連自己都說不清楚的,她可能會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愛上某個人,也會因為同樣的理由而不愛某個人。”
“聽上去很是複雜,看來還是我的科研簡單一點。”錢聞道笑笑,意外發現此刻頭竟不疼了,心裡的感覺也沒剛才那般絞痛了。
但是挫敗感還是深深的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