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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
當然,原文用的詞語比較格式化,屬於那種即便是上了法庭也找不出毛病的標準格式,大意是這樣的,白嚴松的公司負責承建麻醉醉提出的廠房建設,應該按質保量的在規定時間內完成。有關款項結算方面,兩邊商定的結果是,建築建設完成總工程量的三分之二的時候,由麻醉醉一方負責找第三方質檢驗收,驗收合格之後,麻醉醉方需要提供百分之四十的總預算款項給白嚴松的公司,然後其餘百分之六十的款項,將會在工程全部竣工後半年之內,統一結算完成,劃歸到白嚴松指定的賬號上面來。
完成三分之二,卻只能得到百分之四十的錢!
“這是誘惑!紅果果的誘惑!”白嚴松嘆了一口氣,臉色蠟黃的說道。
誘惑?白嚴松不會是用錯了詞兒了吧?在蕭雨看來,這擺明就是欺騙。當然,事關麻醉醉,蕭雨是不大好用上欺騙這樣的字眼的。雖然蕭雨明明知道,麻醉醉和阿紫兩個人,就是實打實的小騙子。
看到蕭雨露出不理解的表情,白嚴鬆解釋說道:“一般情況下,完成三分之二的工程量,能夠得到百分之十左右的款項,就已經不錯了,而且尾款半年結算,也是比較吸引我的地方。要知道,別的公司的工程,都是三十六個月結算的。都怪我,貪小便宜吃大虧!哎!”
蕭雨錯愕了一下,怪不得搞房地產的都發了,原來玩兒的都是空手套白狼的把戲。
“我高估了自己的經濟實力,卻低估了這次工程的工程量。等到我真正發現工程量和我的想象相差太遠的時候,我已經撤不出來了。我所有的家當都賭在了裡面,我還借貸了一筆金額不菲的高利貸。”
白嚴松越說聲音越是沉痛。這時候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把正在出神的白嚴松嚇了一跳。
連忙接起電話來,那邊傳來一個柔媚的聲音:“您好,請問是白嚴松白先生嗎?”
“是的,是我。請問您是?”一聽是個女人的聲音,白嚴松登時放心了不少。
“您好白先生,我是梅公子的律師。轉告您一聲,明天梅公子在飄香園設宴款待白先生。希望您能夠準時光臨,並且帶來令梅先生感到滿意的答覆。”
會無好會,宴無好宴。白巖松就算再傻,也明白梅三這樣做的道理。
軟硬兼施,目的還是要得到一半的生意利潤,這小子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但是這個邀請,白嚴松又非去不可,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最短,有小辮子在人家的手上,這個險,該冒險,要冒險,不該冒險,也要冒險。
飄香園是一間高檔茶樓,哪有什麼設宴這麼一說?
“好,麻煩您轉告梅先生,到時候我一定會去的。”
“上午十點,3號偏廳,恭候您的大駕。”女秘書雖然說得客氣,但言語之間,流露出來的全是我說這樣就這樣的霸氣,根本就容不得白嚴松商量。
“……好吧。”白嚴松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選擇,對他來說很不容易,卻也沒有辦法。
剛剛掛掉電話,又一次嗡嗡的響了起來。
白嚴松做了一個抱歉的眼神,當著蕭雨的面再次接聽電話、這一次的電話是手下的一個工頭打來的,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現在幹活的民工們中間,都在流傳著這樣一個小道訊息,白嚴松已經破產,工資可能要支付不出來了!
這擺明了是要逼死白嚴松才甘心!如果說這個訊息沒有有心人故意傳播,絕不會造成現在的局面!
“現在工地怎麼樣了?”白嚴松問道:“我不會拖欠工資的,諸位跟了我這麼多年,難道這點小事還不肯相信我麼?我雖然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但是這麻煩與工資沒有關係!”
那工頭道:“我們也信得過白總,可是現在大夥都想見白總一面,工地上已經停工了!”
“停工?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是白少爺被救護車接走以後……”
“我草你罵了隔壁的!”白嚴松再也遏制不住心頭的憤怒,一把把造價昂貴的蘋果手機丟了出去,砸在牆上,把雪白的牆壁砸出一個小白點。不過這手機的價效比果然不是吹的,雖然在牆上撞了一下,裡面還傳來那工頭說話的聲音:“喂!喂!白總你怎麼了?白總?白總?!”
白嚴松從布藝沙發上站起身來,對著那手機踹了兩腳,似乎這樣還不解氣,俯身撿了起來,一把丟進牆角一個養著五顏六色熱帶魚的魚缸裡面。
一隻大眼泡的黃金魚輕盈的擺動了一下尾巴,堪堪閃過那新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