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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索性不再堅持,關掉了床頭燈,伏在蕭雨的胸膛之上,手中,還捏著那個玉墜。
李令月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蕭雨的胸膛,很是有一種厚重踏實的感覺。
忽然睡夢中的蕭雨動了動,李令月生怕把蕭雨驚醒,手掌便一動不動的停在蕭雨的胸膛上面,不多時,夜沉沉睡去。
蕭雨和李令月都不知道,李令月這個細小的舉動,竟然把掌心中捏著的那枚玉墜,放在了蕭雨膻中穴的位置上。
於是,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就在兩人沉沉睡去不過半小時左右的時間,那玉墜忽然啪的一聲,順著李令月針尖挑過的那條縫隙裂開一個極細的小縫隙,縫隙越來越大,玉墜便上下顫動了起來。
睡夢中的兩個人依舊沒有察覺,剛剛劇烈的床上運動,果然是極其耗費精神頭的。
玉墜顫動了兩下之後,那縫隙越來越大,然後,便露出一個細細的白白的如同蚯蚓一樣的小白蟲子來。
小白蟲子像一條蚯蚓一般的不安的扭動著身體,順著蕭雨膻中穴的位置,好像是咬了一口一樣,然後,竟然鑽了進去。
一點,一點,慢慢的,但是堅定的鑽了進去,直到最後什麼也不見。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的時間,蕭雨膻中穴的位置冒出一個小蟲子的腦袋來之所以說它是蟲子腦袋,只因為這一部分有一個小黑點,似乎是眼睛還是什麼的。而另一邊並沒有。
小蟲子鑽出來之後,便徑直朝著那個玉墜爬了過去,身子一扭一扭的鑽進裡面,然後,玉墜便緩緩的閉上,再次融為不可分割的一體。
李令月做了一個夢。
這個夢很奇怪,已經生活過去的二十五個年頭裡,李令月從來沒有做過這種夢。
或者說,從來沒有這麼真真切切的做過這樣的夢。
李令月夢見自己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手臂跨在一個男人的臂膀上。
然後,四周響起來的配樂,赫然就是婚禮進行曲。
自己的爺爺坐在家長席上,呵呵呵的衝自己笑著。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老頭子。可是他還是笑的那麼開心。簡直就像一個孩子一樣。
另一邊男方的家長席上,卻是黑壓壓的密密麻麻的坐滿了人。
李令月用盡了力氣,卻依然看不清他們的臉。
這不要緊李令月在睡夢中依舊這麼安慰自己。看不清家長的臉,這並沒有什麼。關鍵,要看看自己的男人究竟是誰。
以前的李令月,從來不敢想象會有一個除了爺爺之外的男人也能夠闖進自己的生活。
李令月本能的是牴觸這一點的。
所以以前做這個夢的時候,每當李令月想起來要看看男人是長得什麼模樣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剛剛還挎著手臂的男人不見了,憑空消失了,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婚禮臺上面。而這個時候,李令月本能的去看看臺下面,也只剩下了自己的爺爺,男賓家長席那邊,也是同樣的 一個人也沒有。
而這一次,明顯的不一樣!十分很不一樣!
因為,李令月想到去看看那個男人的模樣的時候,那個男人依舊守在自己身邊,呵呵的向自己笑著,露出一口小白牙。
他的臉,他的臉……
扒開蒙在那個男人臉上的一層淡淡的薄霧,李令月終於看清楚了他的容貌。
沒有出乎李令月的預料,那個男人就是蕭雨。
而這個時候,下面也傳來一陣陣掌聲。
爺爺呵呵的笑著。
男賓家長席那邊,也是黑壓壓的一大群人。並沒有人離開,也沒有憑空消失。
他們洋溢著滿足的微笑,看著這一對珠聯璧合的新人。
雖然,依舊看不清他們的臉,但李令月知道,他們都在,這就足夠了。
睡夢中的李令月,嘴角都能牽扯出一抹動人心魄的笑容。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一個同樣穿著潔白婚紗的女孩子,拎著自己長裙的下襬,快步衝了進來,毫不猶豫的從另一邊,一把挎住蕭雨的另一條胳膊,對著李令月怒目而視。
而這個女孩子的面容,也是這般的熟悉。
“甘甜甜!”李令月大吃一驚,不知道這個只見過一兩次面的女孩子,為什麼能留給自己這麼深的印象。
隨著李令月自己的一聲尖叫,李令月駭然的從夢中驚醒,開啟床頭燈,李令月發現自己渾身冷汗津津。
“原來是一個夢啊。”李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