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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車,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卡宴停在我的身邊,車裡下來一位穿著黑色制服的男子,我記得他,是樓正齊身邊的助理,叫潘森。
潘森看見我,一板一眼的說道,“吳小姐,樓少讓我來接你,請上車。”
潘森將我手中的東西接過放進車裡,我猶豫再三還是問道,“樓少,他去哪裡了?”
潘森放東西的手一頓,看向我的時候,面無表情的說道,“樓少的去向,我無可奉告!”
我知道潘森不喜歡我,可我就是覺得樓正齊對我有時候也挺好的,就是想問問,不願承認我是有些擔心樓正齊。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樓正齊昨夜走出房間便給潘森打電話第二天來接我,他喊著齊浩去這裡最有名的酒吧喝得酩酊大醉,被齊浩扶著回到酒店,睡了一天一夜。
潘森將我送回渝城家樓下,便離開了。
我將東西拿到樓上,沒有化妝,素顏的趕車前往渝城廣場。
我越靠近廣場,心便異樣跳動起來,這種感覺與以往的不太一樣,有點興奮,帶著喜悅。
計程車在廣場附近停下,我手壓住胸膛裡狂躁的心臟下車,我仰頭看了一眼聳立的建築,撥出一口氣,撥通了何子燁的電話,他告訴我他在茶樓梅花包廂,讓我上來。
我收拾好心情坐電梯上樓,剛走進茶樓,裡面的服務生便對我笑著,迎我去梅花包廂。
服務生敲響包廂門,門開啟,我抬眼,看見包廂裡的人時,頓時就愣住了,腳就像釘在原地,一點也動不了。
包廂裡坐著四個人,何子燁,一對中年夫婦,還有一個十三四歲的男生,中年夫婦穿著樸素,臉上刻著歲月的痕跡,雖然三年沒有見面了,可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們,是我的父母,還有弟弟。
何子燁見我站在門口不動,向我走來,拉著我的手,向裡面走去,溫聲道,“吳瑕,我已經給伯父伯母解釋當年你是被人陷害的,照片是被人PS的,他們不生你的氣了。”
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中年夫婦,心有點燙,眼睛有些酸,我極力穩住,還是激動得什麼也說不出。
反倒是他們率先喊道,“吳瑕”
“吳瑕”
“姐姐”
我聽著久違的聲音,眼淚再也忍不住了,流了出來。
我在外的三年,特別是過年過節的時候,我總是會想到他們。
現在,他們就在我的面前,整理了好一會,聲音哽咽著說道,“爸,媽,弟弟”
我並不知道何子燁給我的驚喜是這個,真是令我驚喜,我們在茶樓裡聊了很久,何子燁更是貼心的走到一邊,不打擾我們敘舊。
爸媽還有弟弟讓我再次感覺到溫暖,我看著他們身上穿著的衣服,眼睛有點酸,我爸媽都是憨厚老實的農民,憑著家裡的幾畝地生活,看他們的模樣定然是過得一般,我帶著他們去買了些衣服,爸媽捨不得家裡養著的家禽,晚點的時候就要離開。
爸媽讓我回家,我真的很想回家,可想到現在的身不由己,只能不捨得的讓他們回去。
何子燁似乎看出我的不捨,他開車送我爸媽弟弟回老家。
小縣城距渝城有三百多公里,何子燁一點話也沒有說,整個過程他就像一個司機,可我的心卻因為他這個舉動暖了。
我喜歡何子燁,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沒有忘記他,到現在我還喜歡他。
我知道他有未婚妻,我會將這份喜歡埋藏在心裡。
第二天傍晚,才回到縣,經過二中的時候,看著那些穿著校服的學生走出,我的視線有些恍惚,依稀看見當年的我與何子燁。
又開了一小時,車停在我家背後,我回到闊別三年的家。
陳舊的平房,泥巴院落,青青的葡萄藤爬上李子樹,門前小河流淌,夜晚蛙聲一片。
我父母十分感謝何子燁,剛走進家,便給何子燁倒茶,茶當然不是什麼茗茶,只是我們這裡家鄉自制的菊花茶,我以為何子燁不會喝,沒想到他接過茶喝了起來,淡淡的笑容,落進我的眼中,許多年我都難以忘記,他的笑容就像定格似的印在我的腦中。
爸媽留我們吃了飯才離開,我最喜歡媽媽燒的菜,我吃了很多,何子燁也吃了兩碗飯,一點也不嫌棄我家裡的簡陋。
臨走的時候,我將身上的兩萬元給了爸媽,爸媽不要,可我還是硬塞給他們,我知道爸媽的性格,他們太節儉。
沒有得到所以不會覺得珍貴,可在我得到這份親情的時候,我捨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