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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到了一個微涼的軟軟的東西,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我再也經不住黑暗的煎熬,啊的一聲尖叫出聲。
腦袋已經做出最為直接的反應,我摸到了一隻手,恐懼得厲害,腦中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出來了。
我剛尖叫了半聲便被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住腦袋,尖叫硬生生的吞進肚子,再也發不出聲來。
“出去!”
是潘森的聲音,那一刻,我最擔心還害怕的事情沒有發生,還好不是樓正齊。
潘森也是樓正齊的人。不知怎麼的我就是擔心這件事被樓正齊知道,我退出房門,燈光照亮一切,我看見潘森手中拿著一把漆黑的手槍,細細的孔,帶著沒有溫度的陰冷。
我結巴的說,“潘森,我不是要進去偷東西,我就是想找個浴室洗澡。”
潘森盯著我,那目光是我沒有見過的冷,他看著我的臉,有股說不出的厭惡。
我小聲的說,“潘森,希望你不要告訴樓少,我來過這裡。”
潘森板著臉,說,“為什麼,萬一你拿了樓少什麼東西,又或者?”
“我沒有,就這身衣服哪裡能藏東西?”
潘森的視線落在我的手上,說,“手機給我檢查!”
我這才發現剛才我一直緊緊握住的東西是手機,緊張的我忘記手機可以照明,看著潘森如此緊張,我心裡更加好奇了,可為了不讓潘森將這件事情告訴樓少,我將手機拿給潘森,潘森開啟我的手機點了幾下,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他還給我後。冷聲道,“馬上離開這裡。”
我聽這話,明顯鬆了一口氣,快步下樓,直接離開別墅。
我站在漆黑的夜空下,回頭看了一眼二樓臥室的方向,那一瞬,我心猛然跳動了一下,有種我離樓正齊十分遙遠似的,心一下就沉重起來。
遠處的樹木一陣搖曳,大風呼呼刮來,嗚嗚的聲音就像鬼哭狼嚎似的。
我身上的裙子掀起,露出一大截的腿,單薄的衣衫遮擋不住冷意蔓延,我打了個哆嗦,雙手環住手臂向茫茫夜色走去。
三樓上一雙漆黑的眼睛看著我。
我剛走在馬路上,就下起大雨來,不過片刻我渾身就溼透了,雨太大,路上又沒有車,我想著潘森的話,不敢回樓正齊的住處,我找到一個電話亭,瑟縮在裡面。
電話亭很小。四面都是玻璃,漆黑天空上一道霹靂蜿蜒而下,就像要鑿開大地似的,聲音洪亮如鍾,地動山搖,我害怕的縮在電話亭的一腳。四面都冷,我將自己蜷縮在一起,還是很冷。
外面的雨不停的下,沒有停歇的跡象,我就縮在角落裡,防備的看著外面。一下一下的閃電雷鳴,我記得不得多少次,每一次我都心驚膽顫,害怕那道雷聲打在我的身上。
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我縮在電話亭裡渡過一晚上,當天放晴的那一刻,手機才恢復訊號。我從地上站起,身體一陣搖晃,腿已經麻木,我站了很久,佝僂著背,手揉了好幾次腿才好些,可頭暈得厲害,肚子也疼了起來。
那個時候,我都沒有意識到我大姨媽要來了。
我一手捂住肚子,慢慢的,一高一低的走到嗎,馬路上。實在太疼了,我找了一處微乾的地方坐下,看著左右兩邊是否有計程車到來,陰沉的天氣,十分壓抑,太陽都出來了,我的視線一陣模糊的看著遠處,隱約看見有計程車到來。
我艱難的從石頭上起身,汗水都滲出來了,站起的身體搖搖晃晃好幾下,就像馬上要跌倒似的,我揮了揮手。
汽笛聲在我的耳邊響起。就像在天邊似的,我再也忍不住倒了下去。
醒來的時候,我的鼻子裡一陣消毒水的味道,我一陣咳嗽,就像要將整個內部咳出來似的。
我的手上打著點滴,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護士在給我量體溫。她看著手中的溫度計,說,“總算是降下了。”
我還記得暈倒前,我似乎要上計程車,看著護士,有氣無力的問,“請問是誰將我送到醫院的?”
護士看著我,說,“一個計程車師傅,幸虧將你送來了,否則你現在就傻了,發燒四十二度。又來了月事,半天都降不下溫,身體那麼差也不知道愛惜。”
我受用的聽著,手不免摸著腹部,那裡很涼,還有些疼。可已經沒有暈倒前那麼厲害了。
我的身上墊著厚厚的東西,我感激的對護士說,“謝謝!”
她有些靦腆的向我笑了一下,端著醫療用具就走了,關上門的時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