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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傻子也能聽明白蕭君遠的言下之意了,蘇俞表情僵住,呆呆地看著自己與蕭君遠圈握在一起的手,刺紅的鮮血還在從她的指縫間慢慢溢位。
蘇俞恍若被人當頭棒喝,身體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是啊,她都在做些什麼?她想她的腦子一定是快要傻掉了,不,應該說是她完全被遲歌牽著走了。她莫名其妙地被遲歌牽動著情緒,每次好不容易冷靜下來,遲歌只要幾句話、幾個動作,她便又會稀裡糊塗起來。
“俞俞。”
蘇俞茫然抬頭,猛地鬆開了死死握住蕭君遠右手的雙手,她想她一定把蕭君遠捏疼了。
蕭君遠低下頭,捉起蘇俞的左手,將她的袖子慢慢捋起。沐國國風嚴謹,自建國起便有個傳統一直沿襲至今,女子在出生那日就會被接生婦在左臂上點下守宮砂。蘇俞臂上鮮紅的守宮砂赫然在目,蕭君遠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臉上有劫後重生般的放鬆。
蘇俞呆愣片刻,猛地揚起手,“啪”地向蕭君遠臉上甩去。
蕭君遠卻毫無怒色,不容分說把蘇俞抱進懷中,啞聲道:“原諒我,俞俞,有一些事情,我輸不起。”
蘇俞大怒,瘋狂地掙扎起來:“蕭君遠,你放開我!”
蕭君遠毫不理會,緊緊將蘇俞抱在懷中:“等我幾年,俞俞,求你,就幾年。”
蘇俞心裡一團亂麻,冷冷道:“莫非是我之前話說得不夠清楚?你別做夢了,別指望我等你,我現在就去找個人嫁掉!”
蕭君遠起先還雙眉緊皺,聽到最後一句話卻笑出了聲。蘇俞立刻反應過來,“現在就去找個人嫁掉”這樣的話顯然沒有一點現實感,這其中的賭氣意味實在是太濃了。蘇俞無比沮喪:“放開我!”
蕭君遠手一鬆,蘇俞轉身就跑。蕭君遠微微皺眉,猛一伸手牽住她的手:“俞俞,你背上都是我手上的血,這樣怎出門?”
蘇俞愣了。
蕭君遠伸手打出個響指,不過一會兒便有下人應聲而至:“蕭公子?”
蕭君遠淡淡吩咐道:“去淺青院,讓星兒送身蘇俞姑娘的乾淨衣衫過來。”
下人一溜煙兒地出門去了。
蘇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才回過神來,不可置信地盯著蕭君遠:“你究竟想做什麼?”
蕭君遠抬手撫了下蘇俞的頭髮:“俞俞,去洗一下臉。”蘇俞正要讓開,蕭君遠忽然將她攬進懷中,聲音裡帶了點兒懇求的意味:“讓我抱一下。俞俞,等下,我便同郝誠他們一道先行離開了。”
蘇俞洗了臉,換了衣服,低著頭往院門走去。
蕭君遠負手靜立在院中,並沒有追蘇俞的意思:“俞俞。”
蘇俞站住腳步,沒有回頭。
蕭君遠靜靜看著蘇俞背影:“俞俞。”
“嗯。”蘇俞應了一聲,蕭君遠卻不再說話。
在她走出院門時,她總算聽到了他的聲音:“盛陽見。”
蘇俞慢悠悠地晃回了淺青院,三人都抬頭看她。蘇俞自然無比地坐下:“蕭大哥不想吃飯,我就一個人回來了。開飯開飯!”
一時間席上眾人表情莫測。蘇俞抿嘴樂了,她一點兒也不打算解釋剛才的換衣事件。
不如將錯就錯,大家互相耍吧。
不速之客(一)
想是分別在即,一餐飯吃得十分沉默。郝誠放下筷子:“俞俞,小芨菜還有沒有?”
“啊?還有一點……”
郝誠微笑:“你可不可以淹漬上一些,我想帶去路上吃。”
遲歌的嘴角抽了抽,蘇俞的心也抽了抽,郝誠你是不是同小芨菜耗上了?
蘇俞當然無法拒絕,她笑著站起身來:“那我現在就去。”
蘇俞將小筐裡剩下的小芨菜洗得乾乾淨淨,用紗布濾了水,摟上鹽,倒醋的時候忍不住又笑了一回,再濾一遍水,用小瓦罐密密封了,連同一小瓶香油一道裝進小木匣裡,大功告成。
蘇俞呼了口氣,正一轉身卻又愣住,看清眼前之人後,她鬆了口氣:“嚇我一跳,郝公子你怎又跑到廚房來了?”
郝誠靜靜看著蘇俞:“說句實話,究竟是哪個‘俞’字?”
蘇俞震驚了一下,然而她面不改色:“空中木為舟之俞,我說過的。”
郝誠點頭:“甚好。”微笑著走了,順手接過了蘇俞手中的木匣。
終於還是到了動身的時候。成蓉臉上雖有些不捨,卻彷彿心裡有更高興的事情,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