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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心救你出來,又收留你在身邊,你實在不應該勾引遲歌,我討厭你,討厭極了。”
尚成昊緊盯著蘇俞:“俞俞,你在說些什麼?”
蘇俞轉身,冷冷看向尚成昊:“真沒想到,皇上竟有如此能耐,我好容易才找到的水魂散,你竟也能識破。”
尚成昊雙眉緊蹙,似乎想從蘇俞臉上看出些什麼。
“看來皇上難得疑惑了,”蘇俞笑了:“今日左青雲說了這麼多蘇家長、蘇家短的,皇上您竟還沒有聯想到什麼嗎?”
尚成昊臉色陡變:“蘇俞?!”
“你可算明白了。我蘇家滅門之恨,豈是‘正名’二字就能償還得清?”她細細觀察著尚成昊的臉色:“哈,終於有點想清前因後果了?不錯,一直以來,我確是蓄意接近你,接近你做什麼,當然是為報仇了。”
尚成昊看向蘇俞的那一雙墨瞳晦暗幽深:“俞俞,既是蓄意接近,那番有關野菜之言,又作何講?”
蘇俞得意一笑:“這不就是所謂的欲擒故縱麼。皇上想想看,那夜在宮中,若非蕭君遠打斷,蘇俞此刻已入後宮也不說不定呢?”
尚成昊眸色一分分沉下來:“既如此,又何必與遲歌燕好?”
蘇俞眼中劃過一絲恨意:“說起來真的有些可笑。我也未知是幾時,竟將一顆心全失在了遲副統領身上。他也答應過我的,他說他會好好待我,此生決不棄我,我竟也信了,甚至想著,只要能跟他在一起,那些仇恨……不若就放手罷,從此只要跟他在一起,便好。”
未知是幾時,失了那顆心。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尚成昊一字一頓道:“如今怎樣?”
“所謂引狼入室。我好心救了連清出來,萬不料……萬不料……萬不料她竟以美□惑遲歌……”蘇俞反頭看向蘇蕪,眼圈一紅:“皇上,你也看到了,方才一直下來,遲歌的眼睛可曾從她臉上移開過半分?”
尚成昊猶疑著看向遲歌,但見他臉色煞白,便似神魂離體一般。
蘇俞失力般半跪坐在地:“事至如此,我還有何可圖……自然要重新振作、完成未繼之報仇大事!尚成昊,我爹孃被你們害死了,我妹妹蘇菁也被你們害死了,菁兒死的時候,我就把她抱在懷中,感覺著她的小小屍體一點兒一點兒變冷,你說,這樣的仇,該不該報?”
尚成昊緊緊閉眼,半晌後才又睜開,揮了揮手:“先……押下去……”
遲歌恍若大夢初醒,豎起一掌,面前桌案即刻粉碎,他再沒有一絲遲疑,毫不猶豫地抬步往蘇俞走去。
“站住!”蘇俞一聲清喝,遲歌卻不聽不聞,身形迅閃間,人已移到了蘇俞身邊,鳳眸中是甘願毀天滅地的不顧一切:“俞俞――”
蘇俞早有防備,催動輕功往後一躲,成功地避開了遲歌的手,待得她再站穩時,眾人臉色都變了。
蘇蕪面前茶托上的那杯清酒,正穩穩端在蘇俞的手中。
蘇俞端著酒杯,平靜地看著遲歌:“我讓你站住。”
遲歌腳下如釘,聲音微顫:“好,我站住,俞俞--乖,放下那杯酒。”
蘇俞冷笑:“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蕭君遠雙拳緊握,嘴唇剛一動,蘇俞驀然轉頭喝道:“我說了,你們兩個若說一句話、動一下,我就咬舌自盡。”
蕭君遠緊緊抿唇,有血絲從緊握的指縫中慢慢溢位,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蘇俞又轉看向遲歌:“可是怎麼辦,你動了,還說了這麼長一句話。”
遲歌再不敢動,那雙美得勾人心魄的鳳眸中全是絕望。
尚成昊嘆氣:“蘇俞,你先放下酒杯,旁事之後再說。”
蘇俞冷笑:“閉嘴!我只認得蘇家的仇人,可認不得什麼黃上綠上!”
尚成昊僵硬的神情中微露出一絲哭笑不得之色,只能沉默。
蘇俞又轉向遲歌:“你以為我之前是在開玩笑麼,還是,你一早便盼望著我咬舌自盡?”
遲歌不敢說話,懇求地看著蘇俞,身側雙手猶在不住輕顫。
蘇俞笑著嘆氣:“怎麼辦,雖然你總是說話不算話,但我卻一向十分守信呢。”
下一刻,遲歌瞳孔陡然緊縮,形容慌不可抑,未待眾人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已提起全部內力向蘇俞身邊掠去。
再下一刻,屋內陷入死寂,只有酒杯落地的清脆碎響。
遲歌怔然看著軟倒在他懷中的人。她眼中的凌厲之色已經盡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