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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小灶。
因為學醫的緣故,她也特別注重營養搭配、葷素均衡。她覺得如果自己不能禍害遺千年,那必定是這個世界的損失。
阮湘南道:“陳阿姨,別總是為我夾菜了,我自己會動手的。”
司朝突然筷子一拐,從她的米飯上頭挑走紅燒肉裡比較肥的部分:“媽,你真偏心,我最喜歡吃南乳紅燒肉了,你就只給姐姐夾。”
阮湘南是不吃肥肉的。
他把從她碗裡挑走的肉放到自己嘴裡,又忽然紅了臉,低著頭用頭頂的發心對著她。
阮湘南真覺得現在的男孩子太早熟了,她當年讀高中的時候,卓琰那幫子男生就對打球感興趣。尤其是卓琰,眼睛就像長在頭頂上,哪怕球場邊走過低年級的小美女,他也目不斜視。
她吃完飯,又幫司朝背了篇英語課文,就告辭上樓去了。
她坐在書桌前,準備明天帶實習生要用的ppt,是一個關於腸瘻手術的講解。這對她來說很簡單,花了沒多久就全部搞定,又把嚴央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拿出來看。
相簿的第二頁畫著一個簡筆畫的小人,四肢癱倒在地,嚴央在邊上寫道:姐姐被籃球砸到了,流了好多血,我可擔心了。
這個句子如果是不明所以的人看到估計會很有歧義。
阮湘南記得那是件讓她形象盡失的糗事。
她剛被接回母親身邊不久,就辦了轉學手續,轉到本市最好的省重點高中讀書,當了一個擇校生。學校裡跟她一樣的擇校生也不少,她被打扮得像個布偶娃娃,坐在專門為擇校生設定的一個教室裡,老師跟重點班有重合,但是考出來的分數就和重點班天差地別了。
阮湘南發覺她上課大半時間都聽不懂,期中考試掛了三門紅燈。母親看到這樣的成績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看來你這點是遺傳了我,成績不怎麼好。”
阮湘南拼著這一口氣,發憤圖強,別人做一遍的題目,她就做三遍,老師只要求背節選的英文課文,她就全文默寫。就連下午的自由活動,老師來趕教室裡的人了,她也帶著課本去操場。
她捧著書,匆匆從籃球場邊走過,忽然聽見有人高喊,又有人驚呼。她只覺得眼前一黑,鼻樑發酸,不由伸手捂住臉,卻摸到黏糊糊的液體。
手指間全是鼻血。
有人從球場那頭跑過來,語氣有點矜持卻又很真誠:“對不起,你還好嗎?”
阮湘南抬起頭,看見卓琰頂著滲透著汗水的黑髮,額髮也一縷縷地黏在光潔的額頭上:“沒事。”話音剛落,鼻血流得更多更快了。
簡直堪比大姨媽奔湧。
卓琰也有點慌了神,伸手在口袋裡摸出半包紙巾來:“你先擦一擦。”
一張紙潔白的巾很快就染紅了。
卓琰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你把臉抬高,捏住鼻樑這個位置。”然後面對著她彎下腰來:“我揹你去醫務室。”
阮湘南趴在他的背上,她的前胸依靠著他的後背,順便還在他的衣服上拋灑熱血。
等到了醫務室的時候,來勢洶洶的鼻血神奇地開始止住了。醫務室老師給她冰敷了一會兒,很快就止血了。
老師跟卓琰顯然很熟,笑著打趣:“你把人砸成這樣可是大事了。”
卓琰很正經嚴肅地回答:“所有的醫藥費我都會負責的。”
阮湘南躺在醫務室的床上裝乖。
等到醫務室老師有事走開了,卓琰才抱著臂道:“別裝了,我知道你人前人後就是兩個樣。”
阮湘南問:“那我可以提要求了?”
卓琰更是鄙夷:“你說吧。”
“幫我送一個學期的早飯——”
“……什麼?”開什麼玩笑,每天送早飯到她那個成績倒數開紅燈是家常便飯的“特殊班”,他還不被班主任叫談話?
“——那就怪了,你把你的卷子都影印給我一份就好。”卓琰是在實驗班裡,講課的內容和平時練習的考卷都跟她能學到的不一樣,老師也是分情況施教的。
卓家跟嚴家關係不錯,卓琰也常來家裡玩,阮湘南是什麼情況他早在兩家大人拉家常的談話裡知道。他有點驚詫:“好吧,但是你確定?”
阮湘南感覺到鼻腔已經恢復正常,坐起身朝他微笑:“當然,我確定。”
那位嚴夫人是美人,兩個女兒也都遺傳了她的好容貌。只是阮湘南剛到嚴家時,瘦瘦小小又營養不良,臉如菜色實在說不上多好看,在卓琰的認知裡,她就是個有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