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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琰抬手按住水池邊沿,一時間,他只覺得胸悶氣短,語氣也不再這麼篤定:“你需要我證明給你看嗎?”
“別白費力氣了。”
“你記不記得升高三那年暑假,你對我說,以後都不用送考卷了,然後你就從最爛的那個班考進了實驗班;高考前拍照,你對我說,要小心第一的位置不保,然後你就取代我到了第一;到了大學有一次你說這學期的成績只能拿二等獎學金,然後也成了真。你做每一件事都有目的,現在你跟我說別白費力氣,那你對我做的那些算什麼?”
阮湘南在嘴角勾起一絲惡劣的笑:“但凡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卓琰撐著水池,一邊深呼吸平復心情,一邊不斷地告誡自己,她是個女人,絕對不能對女人使用暴力。好在他的手機很快響了,是司機打過來的。卓琰接起來,走出廚房:“……是,就在樓下等我,我自己下來。”
他掛掉電話,回頭看了她一眼,她站在窗子邊上,樣子有點孤單。
卓琰忽然有一個念頭,想要走過去抱住她,就這樣到天荒地老,可是很快又用理智剋制住了。他開啟門,什麼話都沒說,徑自走了出去,然後響起了一聲門關上的聲響。
阮湘南被這動靜驚醒,總算回過神來,又覺得自己很可笑。
正常人遇到這樣的情形,也是無法達成她這種結果吧?她究竟是在勉強還能規劃進正常人的範疇呢,還是根本算不上是個正常人了?
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即是,卓琰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掉她。不管這“忘不掉”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
她想起她早已跟葉徵討論過的話題:卓琰就算喜歡她,他們能夠走到一起,也未必會一直走到最後。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又想要什麼,就算一時出現錯誤,總會想辦法糾正過來。
那還不如,乾脆就不要開始了。
把自己擺在天平上任人選擇,這種殘酷的情況,還是不要讓它有機會出現的好。
阮湘南想起自己的母親和繼父嚴旻之,他們的關係就是那麼奇怪,嚴旻之這樣人精似的男人,在名利場上混得風生水起,卻選擇了她的母親,並且在當年她跟人私奔的醜聞之後。有些隱秘之事,當事人總覺得遮遮掩掩得很成功,大家都會不知,其實想要知道,也並非多難。
她的繼父,見到她的第一眼,根本連一點驚訝之情都沒有。
他早就知道。
幸好她的母親從來沒有仔細想過,這麼懵懵懂懂的一輩子,也算幸福。
既然她看得清楚了,那就不能裝作不知道,騙不了別人最後只能騙自己,那又有什麼意思?
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阮湘南走過去開啟門,只見卓琰站在門口,手上還拿著一隻行李袋。
他臉色晦暗,就像惡疾纏身,板著臉道:“你擺的宴席還沒有散吧?”
——其實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一直都在一起,這麼多年。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阮湘南微微一笑:“暫時還沒有。”
ECHO 處於關閉狀態。
☆、第027章
卓琰第二天一早就帶病去公司了。
阮湘南看著衣櫃裡掛著的他的衣物;也不知道他的耐心什麼時候會消耗到盡頭,後來轉念一想,索性還是不要為難自己去想這毫無結果的問題,順其自然也不錯。
上午有一臺急救的病人送進來,主任到處抓人,見到她也直接抓過去:“你快去葉徵那裡幫把手,那邊就他一個人。”
阮湘南掛上聽診器就過去了。
她穿過亂糟糟的走廊;急救室裡拉開著醫用屏風;藍色白色一片;裡面有護士端著托盤進進出出;混雜著呼吸器的報警聲,一片混亂。
阮湘南直接走進去,只見葉徵背對她;正在給病人做心肺復甦。做心肺復甦的要求高,每分鐘要有一百次次,胸口下陷程度要達到三四厘米,十分鐘往上就是靠體力硬撐。葉徵的後背已經汗溼,額角下巴都開始滴汗。
阮湘南看了看監視器,病人的心率曲線依然不正常。
她低下…身看病人的手臂,那手臂是水腫的,根本看不到靜脈。她抬起病人的手臂,按壓之後也找不出靜脈,她不由嘆了口氣,這還怎麼搶救?
打針的護士也很快進來,一臉要哭的表情:“靜脈通路都沒有了,置管放不進去,這怎麼辦?”
阮湘南接過她手裡的工具:“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