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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會得自閉症……”
深吸一口氣,燁風才鼓足勇氣,他一字一頓,讓嘉禾想忽略都難,“他母親是自殺死的,在他面前。”
如一塊巨石壓在她的頭頂,她透不過氣,胸口一陣又一陣的抽痛。她不知道,完全不知道,只知道五年級那年,她迷迷糊糊地聽老爹說,程家的那女人死了,究竟是怎麼死的,沒人知道。程家也沒舉辦喪禮什麼的,趕緊地就將人拿去火化了,草草了事。
在那過後不久,程家迎來了一個新的女人,沒有那個死去的女人漂亮有氣質,舉手投足間都是畏畏縮縮的,低聲下氣的模樣。可是自從新的女人來了後,程家似乎有生氣了些,平日裡總能見到程爸和新阿姨在一起,說說笑笑,臉上洋溢著笑容。
嘉禾垂眸,眼淚終於還是落了下來,“對不起,我不知道。”
燁風像是沒聽見她的話語,面對著空氣,一雙眸子深幽不見底,“你說一個母親將自己孩子綁在椅子上,讓他欣賞,欣賞她一點一點放乾淨自己的血,讓鮮紅的血液染滿浴缸,而她安安靜靜地平躺在裡面,面容是安詳而又平和。
這個母親真的很殘忍不是嗎,懲罰自己的同時還不忘將孩子拉入深淵。”
嘉禾睜大了眼眸,去看他,想將他的面容看清楚,確認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怎麼會這樣!怎麼能這樣!她不敢去想象那些場景,那個溫婉的阿姨人明明很好啊,總是會溫柔地笑著,帶著她和程簡一起去遊樂園玩耍,笑得多開心啊。就沒有見到過那個阿姨有皺眉的模樣,阿姨永遠都是笑著的。
燁風轉過頭,神情淡漠,“五年級,程簡用了一年的時間走出來。隨後就是剛開始工作的一兩年,程簡那時候是外科醫生,收到的一位病人和那女人長得一模一樣。程簡沒辦法做手術,丟下手術刀就跑了,那一跑,又是將自己關了一兩年才出來,隨後換了個職業,當起了中醫。至於這次,你應該能知道了。
其實一開始是不支援程簡去美國那邊學習的,去了就表示他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要想方設法的擺脫過去的影子。還要能重新拿起手術刀,這對他來說都不易。但是程簡老爹,你是知道的。老頑固一個,骨子裡的思想挺封建的,覺得當外科醫生才有前途,勸了好幾次,程簡也就答應了。”
轟隆隆的聲音從頭頂響起,雨滴唰唰唰地滴落,不一會兒地面便被雨水給打溼。大風颳得樹枝搖搖欲墜,最終還是抵不過大風的猛烈,吱呀一聲歪倒斜向一邊。
他們兩人坐在雨中一動不動,任由雨水沖刷。
嘉禾閉眼仰著頭,雨水混合著淚水,一起滑入脖頸,心臟那一處像是被人狠狠地用刀子捅過。
她:“我要去找他。”
他:“去吧。”
程簡,等等我。一定要等我來,我馬上就可以找到你的!
☆、大暑(1)
爐火還在燃燒著,一簇簇火焰時不時地探出頭來,想要逃出圍爐。
嘉禾爸蹲在圍爐面前,一張臉被煙燻得黑了大半,也因著這煙熏火燎,喉嚨管那處就沒舒服過,止不住地咳嗽。
在這朦朧的煙霧中,他瞧見嘉禾從門外跌跌撞撞地跑進門,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幹著的,一張清秀的小臉泛著不正常的蒼白,額前的碎髮溼噠噠地貼在面頰,整個人和落湯雞沒什麼差別。
她抖抖嗦嗦地喊了聲“爸”,便猛地一頭扎進自己的房間。
嘉禾爸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兒,輕聲輕腳地來到嘉禾門前,抬起的手正放在門上,尋思著嘉禾是不是和程簡吵架了,要不然今兒個怎麼會如此傷心的小樣。
像是有所感應,他抬起的手恰要放下去,門被開啟。嘉禾站在他的面前,抿著嘴,眼眶通紅,手裡舉著一張照片。那是個漂亮的女人,柔和地笑著。那笑容太溫柔,似乎都要從照片中溢位來。
嘉禾:“爸,你是不是知道簡姨的事?別和我繞彎子,程簡現在出事了,你早就知道他的病是不是,你們所有人都知道,除了我一無所知,被矇在鼓裡。”
說到最後,她近乎要喪失理智,對著面前的人大聲質問,為什麼偏偏就瞞著她,是打算一輩子就這樣隱瞞過去了嗎。
嘉禾爸拿過她手裡的照片,長嘆一口氣:“是為了你好,當年你還小,知道這些事情對你也沒好處。我也怕你受影響,畢竟程簡那孩子……”
接下來是長久的停頓,嘉禾爸斂聲低問:“程簡那孩子的病又犯了?”
小小的拳頭捏得緊緊地,連指甲都嵌入肉中,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