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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地問她:“那你,想要啥?”
黃酒溫和,然而城澄太過貪杯,亦有幾分上頭。舌頭開始變得遲鈍,眼神也迷離起來,墨色的瞳仁兒裡好像氤氳著一層水汽:“我不知道。可能啥都不想要!一個人來到這世上,一個人走了,清清靜靜的也好。”
在不放心的人面前,她從來不敢貪杯,但他不同,年少遊歷時認識的朋友,一起賽過馬吃過沙,喝過酒闖過天下。父母雙雙離世之後,能讓她這般信任的人不多了。
“那怎麼成?”他替她發愁,“要不,我幫你留心著?若有好的,第一時間介紹給你……”
原本吃得正開心,他總提這茬,教人壞了胃口。城澄放下筷子,杏眸一挑,睨他一眼,突然間抬起繡鞋,一腳踢了過去,正踢在行霈小腿上。
“看不出你還有這個癖好,不去我紅袖招做老鴇,真是可惜了了。我吃飽了,這就回了啊,不用送了!對了,你這兒的伙食委實不錯,改日得空再來找你喝酒!”
她吃著人家的喝著人家的,臨了還踹了人家一腳。行霈無奈地朝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又低頭看向自己吃了一半的鴛鴦鍋。圍爐聚炊歡呼處,百味消融小釜中。她在的時候,彷彿一室的無聊都被溶化了多半兒。她走了,留給他的,便又是無盡的落寞。
回家的路上,城澄不肯坐轎子,無賴一樣挽著解憂的手臂,搖搖晃晃地走在大街上。好在又落雪了,路人行色匆匆,並沒有人注意她。城澄伸手去接雪花,臉上掛著明晃晃的笑容,心裡卻很悲涼。她突然懷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