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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兒……”
來人卻是再也聽不下去,冷笑著打斷他們的淫言浪語:“好看到讓你們忘了自己的職責,忘了恭迎榮王殿下?!”
所有人的笑容和血液,都在一瞬間凝固!他們僵硬地轉過身,還未看清站在眼前的黑衣男子,便已嚇得雙腿發軟,朝著後頭立於馬上的榮王深深地跪了下去。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面對著一群驚懼不已的兵卒,榮王面色淡淡,沒什麼表情地開口喚道:“莊徵。”
“王爺!”那黑衣男子應是榮王的隨身侍從,聽到主人召喚,便立刻回到他的身側,微微躬身,以候榮王示下。
榮王抬眼看向城澄方才站定的地方,那裡還殘留著她的腳印。“她是誰?”
這一句問得看似有些沒頭沒腦,可莊徵不愧是跟隨榮王多年的人,卻是聽懂了:“王爺恕罪,屬下無能,沒有看清那女子的臉。但來接她的既然是宋府的管家,想必是宋大公子的哪位紅顏知己吧!”
榮王只不過問了短短一句,莊徵卻禁不住憤憤道:“這宋家也真是可惡,仗著宋大公子要尚主,竟然敢對王爺不敬!要不要屬下打探出那女子是誰,好生教訓他們一番?也省得京城裡的這些權貴以為江山易了主,便可以不把王爺您放在眼裡了!”
榮王想起方才看到的,那個幾乎融於風雪中的白色身影,搖了搖頭,說了一句頗為意味深長的話:“來日方長。”說罷打馬進城,踏過她來時的路。
☆、第2章 歸人
第二章歸人
宋府的馬車瞧著不起眼,內裡卻十分舒適。城澄到底年紀輕,底子好,喝了兩口熱湯,又抱著暖爐縮了一會兒便緩了過來。
孟府在城西,離城門有些距離,她一個人坐在車裡無趣,和陳伯又不熟,不是可以隨口攀談的交情,就只好打起簾子,看向窗外的風景。
京城內外,僅僅隔著一道城門,卻好像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城外,白雪茫茫,渺無人煙;城內,筆直的大道上竟然一點兒積雪也無。雪還在下,才落薄薄一層,就被掃了個乾乾淨淨。城澄笑了笑,想來也知道,她是沾了榮王的光。新帝忌憚他這位皇長兄不假,但就算是為了榮王手裡的兵,面子功夫還是要做足。
城澄意識到自己竟然在笑時,心頭不免有幾分詫異,原來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久到她已經可以笑著想起那個人,心裡頭平靜的連一絲波瀾都沒有。果然吶,時間是治癒一切傷口的良藥。可是當初,她為什麼會痛到以為會死掉,還那麼決絕地離開了京城,不給自己留一絲餘地呢。
母親畢竟剛去不久,她想起這件事來還是會自責會難受。回到孟府後的第一件事情,自然便是去祠堂拜祭母親。
她以為自己會有很多話想說,可是當她真正見到那冷冰冰的牌位時,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城澄就那般沉默地跪在那裡,不知過了多久,身後有人帶著濃濃的脂粉味兒向她走來,言語間透露著熟稔的意味:“終於捨得回來了?”
城澄沒有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葉婉儀。紅袖招的老鴇,他們孟家的搖錢樹。
“你的訊息倒是靈通,又或是每日都來?”她抬眼看婉儀為母親上香,然後在她身側跪下,磕了三個長頭。“這樣的天氣你也過來看我和孃親,當真是生死之交。”
婉儀嗤笑一聲:“不來怎麼辦,你娘臨走前將孟府暫時託付給我打理,好大一個燙手山芋。”她側首看向城澄,嘖嘖稱歎:“前幾年只覺得你生得好看,但終究透著幾分稚嫩,現今是當真長成大姑娘了。”看完臉,又看腰肢,忍不住搖頭道可惜:“好一個傾國傾城的佳人,無父無母,無枝可依,若你不是紅袖招的幕後老闆娘,我還真想把你拐進窯子裡做姐兒,保證能賺個盆滿缽盈。”
城澄被她逗笑了,半真半假地安她的心:“你是知道我的,胸無大志,唯圖懶散度日。喜歡錢,但沒什麼賺錢的本事。我回來之後,紅袖招該是什麼樣兒還是什麼樣兒,照舊歸你管。賺了錢,你分我幾個,夠我吃好喝好就成。”
婉儀卻是在替她考慮:“也是,你還年輕,少往我們那兒跑。好好擱孟府裡待著,瞧著也像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憑你的姿色,不愁找個好人家嫁了。”
城澄搖頭:“孃親去世,我當守孝三年,旁的什麼都不想。”
婉儀聽了站起身,在她腦門子上一戳,很是恨鐵不成鋼地說:“沒心眼的姑娘,捧你兩句,你便不知天高地厚!說你年輕,那是同我比。正經算起來,你今年已經十九。尋常人家的女孩兒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