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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偶爾會識人不清。”
他看她笑得那樣輕快,也情不自禁地跟著笑了,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般地問自己:“本王當初為何覺得你聰明?”
他說得很小聲,她沒有聽清,就問:“什麼?”
“沒什麼,傻人有傻福。”他摸摸她的頭,徐徐道:“以後蘇家和傅家的人,還是小心著些。就算他們人不壞,也難以保證為了家族利益不會做出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
“您是說,蘇麒麟這臭小子當初騙我,是為了蘇家對吧。”其實她怎麼會不知道呢,就算當時不明白,過了這麼久怎麼品也品出味兒來了。“蘇太后與當今皇上不睦,光憑她自己呢,勢單力薄,不足以扭轉乾坤。所以蘇家就想拉上王爺您一起逼宮。他們生怕王爺沒有反心,所以查到了我和皇上的關係後,就企圖利用我來影響您?對吧?”
他點點頭,她所說的與真相無二,看來她還不算傻的太徹底。
“只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她看著他說。
“嗯?”
“那時候,我與王爺不過一面之緣,連您的姓名都不知道。蘇麒麟為何認定,王爺會因我而與皇帝離心呢?”
這個問題問得好,正中要害。裴啟旬一時語塞,竟不知該怎麼回答她了。難道要告訴她從她回京的第一天起,他就讓人暗中跟著她,將她的一舉一動都彙報給他聽?
她一定會覺得他有病。
雖然他現在的確是有病。
“咳,將來有機會,你不妨親自問問他。”
榮王這麼說,叫她小小地吃了一驚:“您打算和蘇家合作了?”
他自有他的打算:“還不是時候。不過紅袖招,他們想要就給了吧。”
他的舉動總是比她的想法要超前一步,城澄也不深究,就應了聲“好”。
這時候莊徵出現在門口,悄聲叫她:“王妃,藥煎好了!”
裴啟旬本來還沒聞到藥味兒,聽他這麼一說,立馬便皺起了眉頭:“你叫人熬藥了?”
“進來吧!”城澄沒理他,像沒聽見似的讓莊徵把藥端了進來。莊徵識相,覷了自家主子一眼,見他臉色不豫,立馬鞋底抹油,一溜煙地跑了。
“這個奴才!”裴啟旬笑罵。
她用勺子攪著濃黑的藥汁,微微笑道:“您也別說人家,瞧瞧自己吧,多大的人了,怎麼還怕苦呢。”
他像觸電似的坐起來,瞪向她說:“誰和你說本王怕苦的?”
城澄笑意更濃:“誰怕誰知道。”
“是不是莊徵!”裴啟旬大怒,只覺面子掛不住,起身就要去把莊徵抓回來吊打一頓。城澄連忙將他攔住了,又塞回被子裡去。
她好言哄他:“好啦好啦,不是他說的,是我自個兒猜的,成不成?”
“狗奴才!”他氣呼呼地說:“等本王痊癒,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城澄瞧他那咬牙切齒的樣子,竟然覺出幾分彆扭的可愛,不由笑著打趣道:“碎屍萬段?王爺捨得麼?”
“本王有什麼捨不得的!你瞧瞧這些奴才,他也好南慧也罷,都敢爬到主子頭上來了,真當本王是吃素的麼?”
“不怪他們,是我給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她吃吃地笑了笑,將勺內吹了半天的藥遞到他嘴邊,勸道:“喝了吧,等吃了藥睡一覺,捂一身汗,明天一早就好了。”
他別過頭,果斷拒絕:“不要。”
她用力將他的臉掰回來,耐心地勸說:“聽話,你看你,臉都燒紅了……”
她的小手冰冰涼涼的,貼在他滾燙的面頰上,熨帖至極。他緊緊地將她盯著,那彷彿要將她吞掉的眼神,嚇得城澄有一瞬間還以為自己是誤入了虎穴。她趕忙收回手,將瓷勺往碗裡一丟,負氣地說:“您怎麼這麼不省心呀!”
他怕她真的惱了,就抓住她的手,期冀地看著她:“要是吃了藥,有什麼好處麼?”
“您的病就好了呀。”
“除了這個呢?”
她努努嘴,示意他看一旁的飴糖。“早就預備好了。”
“除了這個呢?”
他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城澄再遲鈍也明白了,瞬間紅了臉:“您還病著呢,怎麼這麼不正經呀!”
他將她拉近,曖昧地低語:“你給不給?嗯?……”
她沒說好還是不好,只是躲閃著他的視線,將藥碗端到他面前來。榮王盯著那烏黑的藥汁兒瞧了半天,最後看她一眼,一咬牙,捏著鼻子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