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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她,好像想要黏在她身上似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她“唔”了一聲,生硬地轉移話題:“入夜了,咱們去掛花神燈吧!”
他在她懷中靜靜地窩了一會兒,說了句“好”。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出了屋子,城澄正要去接侍女手中的花燈,就被裴啟旬一把拉住。緊接著,一件硃紅色的披風便落在了她的身上,將她緊緊包住。
“晚上涼。”他說完又去替她系披風的帶子,神色專注。城澄不自覺地被他認真的模樣所吸引,站在那兒傻傻地瞧。
“看什麼呢?”他繫好帶子,察覺到她的視線,隨口問了一句。
“沒、沒什麼。”她心虛地說了一句,趕忙去拿花燈。一口氣在樹枝上掛了七八個,原本光禿禿的大樹立馬變得生機勃勃。他身量高,就幫她往高處她夠不到的地方掛。燈火與綠枝相映成趣,美得彷彿仙境天宮。
他站在樹下,靜靜地看著她歡喜的笑臉。城澄高興起來,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她既擅歌,同樣擅舞,燭光月光交相輝映,投射在她白皙如玉的臉上,竟好像隱隱在發著光。她頭上除了一朵與他相同的紅色插花,便只有一根同色的絲帶,在夜風中隨著她的舞動飛揚。他的心好像也跟那根翩翩起舞的髮帶一樣,隨之牽動。
他叫人取了笛子來,為她伴樂。她從不知他的笛子竟然吹得這樣好,不禁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裴啟旬但笑不語。悠揚笛聲裡,她一曲舞罷,疲倦地坐在地上,紅色的裙襬彷彿在地面上開出一朵豔麗的花兒。
他連忙丟了笛子,拉她起身,厲聲教訓道:“地上這樣涼,怎麼能說坐就坐呢?”
他一板一眼地教訓她,十足的大家長模樣。讓她想起自己小時候,爹爹也是這樣嚴厲的模樣。那時候她最討厭爹爹,覺得爹爹不通人情,總是和她過不去。現在呢,她想叫爹爹罵她幾句,都沒有那個機會了。
她被罵了也不生氣,還笑嘻嘻地說:“王爺板起臉來好嚇人——”
“你還怕本王麼?”在她面前,他的氣來得快去的也快,此時見她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裴啟旬頗有些哭笑不得。
“怕……”她難得主動,抱住他的腰,“所以,您再給我一點兒時間,成麼?”
☆、第48章 諾言
第四十八章諾言
面對佳人主動投懷送抱,裴啟旬還未來得及高興,就聽到了她後頭的那句話。
她沒說是什麼,但他明白,她指的是孩子的事兒。
當初是他親口答應,無論多久都要尊重她的意思,這會兒還有什麼可說的呢。他是領兵打仗之人,向來最注重承諾。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答應的事情,就算現在後悔了千次萬次,也只能按照當初的承諾執行。
“你不必有壓力,”他說:“這麼久本王都等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裴啟旬說得沒錯,她是真的心動了,恐怕向他投降,也不過就是這麼一天兩天的事情。此時此刻,她不過是在做最後的掙扎罷了。
晚上睡覺時,她破天荒地留下侍女守夜。除了南慧,底下幾個小丫頭都嘰嘰喳喳的,數穀雨聲音最高:“這花好月圓的,您怎麼又把殿下給攆走了啊?”
城澄語塞:“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穀雨瞪圓了眼睛,一臉不明白:“您和殿下孩子都有了,怎麼還這麼純情呢?夫妻間的感情再好,也沒有不同房的道理呀。”
城澄和她說不清楚,無奈地看向一旁的南慧。她當初是怎麼到王府的,沒有人比南慧更清楚了。
南慧見她看向自己,便開口道:“既然王妃說了,今兒晚上咱們說什麼都不怪罪,那就容奴婢多嘴,問您一句。聽說您家裡以前是開……開樂坊的,這男女間的事情,也是這樣牴觸麼?”
南慧沒好意思把“青樓”二字說出口,臨時改成了樂坊,但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在場的都心知肚明。
解憂有點生氣,覺得南慧這是把城澄看輕賤了。城澄卻一點兒都不生氣,實心實意地同她們說:“紅袖招是我家的生意沒錯,但爹孃在外頭買了宅子,從小就把我安置在裡頭,幾乎不讓我過去瞧。他們總說那是大人去的地方,小孩子不許去。後來等我長大了,時不時地會跑去找婉儀她們玩兒,這才漸漸知道了些……”
解憂在旁幫她補充:“我們家小姐要去也是白天去的,沒幾個客人在!夫人在世時交待過姑娘們,不許教壞我們小姐的。再說我們家小姐十幾歲就離開了京城,哪裡知道那麼些呀!”
幾人這才明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