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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辦法……”良妃喃喃道。
雲舒知道,良妃的心結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開的,時候也不早了,又安撫了姐姐幾句,便也出宮去了。
才出御花園,就有小太監過來給她引路,說是奕郡王在前頭等著王妃呢。傅雲舒心中一甜,到前面一看,果然是自家夫君。
奕郡王見了她,笑吟吟地問:“出來得這樣晚,良妃娘娘又留你說話了?”
傅雲舒點頭,反過來問他:“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景和園那邊兒散了?”
“沒呢,我不耐煩和那些叔伯兄弟應酬,就先回來接你。”奕郡王一頓,壓低聲音問道:“我記得你和榮王妃相熟?”
他突然提起城澄,讓雲舒一愣,摸不著頭腦地說:“對啊,怎麼了?”
“方才有一位紅衣女子,被接去景和園了,聽說是榮親王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過年宮宴的時候她正好臨產,本王沒見過。”
一聽說是穿紅衣的,雲舒就知道八。九不離十了:“你看沒看見她的臉?是不是長得很好看?”
奕郡王肅色道:“在本王眼裡,誰都沒有云舒好看。”
“少貧了你!”雲舒嬌笑著在奕郡王胸前捶了一拳,夫妻兩個沿著宮道慢慢兒地向外頭走著,就聽雲舒低聲喃喃:“也不知叫城澄過去是有什麼事兒,應當不會出什麼岔子吧……”
景和園那邊,城澄也真是沒想到,皇帝竟然會突然傳自己過去。她心頭本是升起一陣不安,南慧看出來了,便在一旁安慰:“殿下也在景和園呢,您怕什麼?”
還真別說,一想到裴啟旬也在,城澄狂亂的心跳便逐漸平息下來。等到了湖邊,早有一條彩舫停在岸邊,專門用於接城澄上龍船。
她搭著南慧的手上了小舟,仰頭望向天邊。霞光萬丈,傾灑在團團圓荷之上,灼目耀眼。
彩舟晃晃悠悠,不知不覺間盪到了天邊。城澄登上寶船,被引著上了甲板。一大堆大老爺們裡頭,只有妍嬪一個女眷,極是扎眼。城澄先是不自覺地看向同樣身著紅衣的妍嬪,再是本能地去找裴啟旬的身影。待見到裴啟旬時,她發現他向來沉靜的雙眸中竟然出現了一絲慌亂。看來皇帝宣她至此,他是不知情的。
城澄屏息凝神,上前向皇帝請安。許多宗親都是頭一回見城澄,雖然心裡頭知道不該,但還是禁不住好奇,偷偷地拿餘光去看。看完城澄,又去偷瞄妍嬪——正臉兒不大像,但看背影,傻子都看得出來是怎麼回事兒。
皇帝見了她,心情頗佳的樣子,還抬手虛扶她起來。城澄退後一步,恭恭敬敬地問道:“不知皇上宣妾身前來,所為何事?”
皇帝看了妍嬪一眼,笑道:“酥酥擅舞,苦無通音律者在場配合。朕記得你擅歌,還彈得一手好琵琶,不如……”
“皇上怕是記岔了,”裴啟紹還沒有說完,城澄便冷冷地打斷他,“妾身不會唱歌。如若沒有旁的事情,容妾身先行告退。”
皇帝眉頭微皺,正欲分辨,卻見裴啟旬上前道:“皇上恕罪,拙荊身嬌體弱,還望皇上恩准,容臣告退。”
皇帝的臉色變了又變,盯著榮王夫婦在他面前低垂的後腦半晌,方沉聲道:“去吧。”
“謝皇上。”
榮王不動聲色,扶了城澄下船。才上小舟,她就擔憂地抓住他的手臂:“怎麼辦,我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
“不麻煩。”他不顧旁人,在她額上親了親,溫聲安慰,“三弟有心羞辱本王,與你何干。”
她想起剛才的情景,又羞又氣,後背直冒冷汗:“他怎麼能這樣……把我當成歌女輕賤!”
“別多想,”榮王難得為皇帝開脫,“他不是還叫妍嬪跳舞呢麼?”
城澄一愣,在他懷裡抬起頭,輕聲問他:“那我是不是應該唱?”
榮王看著她那受了驚嚇的小樣子,不由笑了,在她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做得好,咱們不唱。那些糙老爺們兒,也配聽你唱歌兒?”
城澄見他一點都不生氣,還誇她做得好,這才放心地展顏一笑。
他摸摸她的頭髮,在她耳邊低聲道:“你答應給本王唱的……還沒唱過呢。”
城澄剛才只顧著生氣,都沒發現兩個人竟然距離那麼近,幾乎是完全貼在一起的。她下意識地想退後,但又怕傷了榮王的心,就只僵硬地坐在那裡。
好在小船很快就靠了岸,榮王先下船,扶著城澄上岸。之後握著她的手,就沒有再鬆開。
她不覺得反感,反倒覺得他的手掌很溫暖,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