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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呀,沒過幾年他們就全家搬走了,從此再無音信……
回想起年幼時期喜歡過的第一個人,城澄心裡酸酸的,卻也有種說不出的甜。那時候的感情多純粹呀,哪像現在,摻了那麼多的恩恩怨怨。
她睡覺時向來不喜歡有人近身,所以下人們都在外間侯著。她睡得太久,難免口渴,正要起身倒水,忽然驚恐地發現暖炕旁立著一個人。
他聞聲看向她,淡淡道:“醒了。”
“嗯……”她撫著胸口,平息餘驚。
裴啟旬不懂她為何這樣怕自己,正要開口,突然瞥見她竟然光著腳下地。他眉心微皺,不悅道:“怎麼不穿鞋子?”雖說已是春日,但春寒料峭,她身子又虛,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難怪要傳太醫。
他說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太過嚴厲,便不再責怪於她,說起她的婢女:“底下人怎麼伺候的,這樣不盡心!”
“不是,不怪他們……”她害羞地企圖藏起腳面,右腳虛虛掩蓋在左腳之上,可惜毫無用處,反倒讓他愈發看清楚了那一對雪白的玉足。他心口一窒,呼吸突然溫熱起來。城澄察覺到他眼神的變化,趕忙跑回去穿鞋。
“有人在,我總覺得在盯著我,睡不實的,所以就讓她們下去歇著了。”穿好鞋襪,她看起來從容了一些,“再說這地上鋪著小毛毯,很暖和噠,不會覺得冰。”
他看向她,眼中帶著探究:“那你請太醫做什麼?”
她雙肩一僵,咬了咬下唇,貓兒似的輕聲道:“我懷孕了。”
她午睡剛剛醒來,身上仍著單薄的銀白色綢緞中衣,畏畏縮縮地垂手站在那裡,自己還像一個孩子,卻說她肚子裡有了另一個孩子。他怔了怔,盯著她看了許久,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
“那就好好將養著身子。”一室沉默裡,他終於開口,“短了什麼,便吩咐南慧,不要委屈了自己。”
見他說著就要轉身,她心中陡然間慌亂起來,拉住了他的手臂。
裴啟旬非常意外地回過頭來,望向她的眼睛。
她仍舊不敢看他,抿著嘴哆嗦了半天,最後只吐出一個字:“我……”
他阻止她說出他不想聽到的內容:“本王說過,你所誕下的,便是本王的子嗣。”
眼看著他就要抽出自己的手臂,城澄堅持道:“不,你聽我說完。”
榮王再一次感到意外。不過這一回,他沒有再選擇逃避。
“你說你知道我的故事,但我不清楚你知道多少。但有一天皇帝去了我家裡,你應當是知道的。”她有些激動,原先想好的說辭都忘到一邊,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那天我去行霈家,喝了一些酒,回來的時候就見到他。他想同我親熱……我是拒絕了的,我讓他走,之後睏倦得厲害,就睡著了。”
“你不必說得這般詳細。”他胸襟寬廣,但還做不到聽取細節。
既然已經開口,就沒有停下來的道理。這一段最讓她難堪的回憶,是他們兩個人心口上的傷疤,他們都企圖忘記這件事,好像不去處理它傷口就會自愈。卻沒想到那傷口愈演愈烈,化膿潰爛到甚至會威脅生命。
她咬著牙說下去:“可我沒想到,半夜我醒來,他卻出現在我身邊。”
“夠了!”
“我根本不記得發生過什麼。”她像溺水之人,緊緊抱住他的手臂,“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對我做過什麼,我就去找婉儀。她是紅袖招的老鴇,我想她最懂這種事,可她也說不確定。所以我向她要了一碗藥,確保不會有孩子。”
裴啟旬不再抗拒,而是挑眉問道:“你喝了藥?”他只知道葉婉儀那晚去找過她,倒不知道她還悄悄地帶去了一包藥。
城澄點頭:“可是後來,我覺著噁心,悄悄找人來瞧,他說我有了身孕……”
裴啟旬大約明白了:“是蘇臨麒?”
“嗯。”她低下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我原本想離開京城,找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裝作寡婦獨自生活,卻沒有想到會被你綁來王府。我,我不是有心要瞞你的……”
話說到這裡,他已基本上明白了個大概。她對皇帝應當沒有多少未了的餘情,這是值得他高興的事情。只是孩子的事情,還是充滿許多疑慮。
裴啟旬道:“你就沒有懷疑過嗎?”
“懷疑什麼?”
“葉婉儀,或者蘇臨麒。”他冷靜地分析,“既然當初葉婉儀給了你避孕的藥物,那無論皇帝有沒有碰過你,你都不應該會懷孕。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