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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冷硬。
“謝謝!”我實在沒力氣再跟他起衝突,也沒底氣再跟他犟,不想再自討苦吃,何況我確實受了他的照料。
道完謝,見他仍然長身玉立地站在床邊,不由得又有氣無力的瞪著他:“你還有事?”
路旭東沒有說話,倒是抬起下巴朝床頭那邊揚了揚,我疑惑地轉過去看了看,這才發現原來藥水快完了。
他要幫我換藥水?他會嗎?
眼睛下意識在房間的各個桌椅櫃檯上掃了一遍,並沒有看到其他類似藥水的物體,倒是掛著藥瓶的支架下方的床頭櫃上放著小巧的急救箱。
那是家裡一貫備著的,裡面也就是放些日常能用到的醫藥用品,譬如紗布、創可貼、酒精、體溫計之類的東西,平時都收在客廳裡的櫃子裡。
我突然反應過來,又扭頭瞠目結舌地看向路旭東。
彷彿要印證我的想法似的,路旭東伸手關掉了已經滴完藥液的輸液軟管,又俯身從急救箱裡拿出消毒棉,對準裝酒精的瓶子口放好,斜了斜瓶身,然後才蹲到床邊,小心翼翼撕碎掉我右手上的膠布,把蘸了酒精的消毒棉往我手背上按去的同時輕巧地撥出了輸液針頭。
他的動作算不上熟練,但卻十分從容不迫,手背上只是輕微刺痛了一下,隨即又能被清清涼涼的觸感包圍。
我頗為意外,又有些尷尬,訥訥地再次道謝,想自己伸手按住消毒棉。
可路旭東一點也沒有要鬆開手的意思,他力度剛好的按著我的手背,下顎微微收緊,面色如常地注視著我,語氣平平淡淡,絲毫聽不出情緒起伏:“我熬了粥,你是出去吃,還是我給你端進來?”
要不是已經見識過他變臉的功力,我恐怕要以為之前的那些猙獰都是我的一場亂夢。
或者是睡了一整天,情緒已經趨於平靜又或者是因為確實餓了,我別開眼望向天花板,木木地回答:“謝謝,你先出去吧,一會我自己過去吃。”
路旭東沒有說話,手背上傳來細微輕柔的撫動,似乎是他用消毒棉輕輕擦了一下,緊接著他適中的力道和消毒棉溼潤帶著微涼的觸感就從我感官裡迅速消失。
他站了起來,將手裡的東西扔到垃圾桶裡,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這才慢條斯里的取下已經沒有藥水的瓶子,連帶那條管子一塊扔進垃圾桶,又回過身收拾了一下急救箱。
我估摸著他收拾完該出去了,緩緩坐了起來,卻看到他仍站在原地。
迎上他沒什麼波瀾的眼神,我又微微有些緊張,他不會還想繼續討論中午電話裡的話題吧?
好在他並沒有說什麼,看到我坐了起來,他很快就提著東西大步走了出去。
我有些失神地看著他的背影,片刻又將視線落到已經半滿的垃圾桶裡,心裡五味雜陳,那種說不上悲喜的感覺,真是叫人想扼腕嘆息!
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間,自從上回大姨媽來時在路旭東面前出糗之後,我接連幾天對姨媽滲透的高度警惕似乎已經延續到這個月。
萬幸我睡覺前墊的是加長版的衛生棉,所以即使一整張都滿了,也並沒有弄到褲子上。微微鬆了口氣,換過一塊新的,穿好褲子起身,按下衝水鍵時才覺得好像哪裡不對。
我疑惑地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掂著右腳腳尖走到盥洗臺洗手時,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終於反應過來,我之前穿的不是這套睡衣!
彆扭的去到餐廳,路旭東早已經盛好兩碗粥,他正坐在往常他坐的位置上,慢條斯理的就著青菜吃粥。
我習慣性的往客廳那邊的鐘表瞥了一眼,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多多少少還是覺得意外,“你……也還沒……吃晚飯?”
路旭東頭也沒抬,利落地吐出來兩個字:“夜宵!”
我略有些悸動的心思頓時又清醒了一些,就算真的是他幫我換過衣服,那也肯定是因為我發過汗濡溼了衣衫,穿著被汗浸透的衣服,就算掛再多水,恐怕燒也會反反覆覆。
他只不過是盡他所謂對“另一半”的義務!
經過昨晚和今天白天的事,我實在不應該還對他心有期許,只是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裡,情感早已經不知不覺地發芽生根,現在想要全盤抹去,只怕還需要時間調整。
我自嘲地笑了笑,在路旭東催促的眼神瞟過來之前挪到餐旁坐下,拿起湯匙時想了想,還是疏離且有禮的再次對他說了聲謝謝。
他沒有理會,只是半晌後才冷冷地哼了一聲。
我胸口一堵,還是難以自抑的因為他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