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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的心尖,他低低的喚了她一聲。
“月茹,我們說好的,你沒忘了吧?”
沒忘了什麼?
沒忘了那些她為愛他所做的瘋狂事?沒忘了他溫潤之下的殘酷?
遊月茹揚唇,那笑容真假難辨。“我又不是小姑娘了,再做不來那些衝動的事了,你別亂想,我又不會再難為你。”
她想,瘋狂,一輩子一次,足以。
這是他想聽到的答案。唐笠安眸色清冷,而裡面卻暗含讓人參不透的深諳。
Part9
他的別墅前有一塊很大很大的草坪,上面每一株花草都是他精心栽培的。他會在那些花兒盛開怒放之時親手扼斷它們根莖,甚至連根拔起,然後……再重新埋下新的種子,等待新芽萌發。
他做這些事的時候,臉上有著略帶殘忍的平靜。這樣的唐笠安是最吸引她也讓她最恨的。
看著客廳大大小小的箱子,還有沙發上罩的白單,遊月茹不免疑惑。“你要搬家了?”
唐笠安遞她一瓶礦泉水。“這兒只有這個了,將就一下。”
他親自給她換了一張新床單,坐在床沿拍拍床墊。“這房子剛剛轉手給了一個朋友,我已經不在這住了。”
“……”
“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在奧蘭多,不早了,你好好休息。”
他關門出去,偌大的主臥只剩她一人。
怪不得他身上有些風塵僕僕的味道,怪不得她等了那麼久才等到他來。遊月茹手指撥弄落地燈的開關,在梳妝檯的鏡中看自己忽明忽暗的臉。
“你不會還沒死心吧?”
說完她兀自笑了。躺在這張她並不算陌生的床上,她覺得自己好像那些花兒,曾經在這裡毫無保留釋放自己的美麗與執著。
她以為自己會失眠,卻很快入睡,半夜醒來,翻來覆去全無睡意,越來越清醒。那些被封鎖的記憶在夜深人靜撞著那道門,企圖攪亂她好不容易平復下的心。她披著衣服來到那片草坪,蹲下去細撫綠油油的葉子。
身後有細微的腳步聲,是唐笠安。他坐在她身後的木椅上,以目光描摹她的輪廓。
“既然已經不在這裡了,為什麼沒換號碼?”她終是忍不住問出來,回答她的卻只有一片蟲鳴。很久,久到她以為他根本不曾出現過,才聽到他把玩打火機的聲音,還有他在這樣的夜裡分外清冷的嗓音。
“我要復婚了,月茹,下個月十五號,婚禮回國舉行,在T市。”
“……”
“這個時候我應該在飛機上,而不是在這裡。”
遊月茹轉過身來,目光晦暗不明,一言不發與他同坐在椅上。他原本一隻手臂搭在椅背上,此刻好像擁著她在懷裡。他仰頭看無星的夜空默默抽著煙,也不看她。卻被她驀地拔掉唇間銜著的煙。
“為什麼告訴我?”她狠狠的吸了幾口,那姿態像極了老煙鬼,卻在舉手投足間散發誘人風情。
似乎聽到他輕輕的笑了下,“讓你從別人嘴裡得知這個訊息,你會恨我一輩子的。”
遊月茹不屑,“我才不會。”
“你會。”
“我不會!”
他不再說話,仍是嘴角帶笑,淺淺淡淡的笑。她有些惱,有些裸身於人前的尷尬無助。頭輕輕一歪,搭在他肩頭。“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那就祝福我。”
“好,祝福你,永遠得不到幸福。”
他不由得笑出聲,他果然是瞭解她的。那隻手已經先於思想,習慣性摸上她的頭,那麼一揉,輕易揉碎了她的心。“壞丫頭……”
似曾相識的動作,那些東西終於衝破閘門,一股腦湧入她心裡脆弱的那一方積滿塵埃的角落。她忽地翻身跨坐到他腿間,他不看她,她便雙手託著他的頭強迫他看。她性格里一向有倔強固執的東西。可為誰固守的感情,誰又會真的稀罕。
“我二十二了,唐笠安。”她已經不小了,或許從他說要離開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開始蒼老。
“我知道,我記得。”
他是個看上去很溫柔善良的男人。而她比誰都清楚那些表象之下,他有多狠心絕情。
那年她也是這樣跳上他的腿,一臉嬌羞的紅暈,掩飾不住的興奮與期待。“我今天十八歲了,唐笠安!”
他也是這樣回答,眼角眉梢都是她最愛的溫暖笑意。“我知道,我記得你的年齡。”
她的成人禮在當晚,由他親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