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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一遍。”他咬著牙,聲音低沉滯重。
陳輕深吸了幾口氣,開始用力掙扎,他死死箍著,紋絲不動。
“放手!你給我放手!賀鈞言你放開——”
賀鈞言乾脆抓住她兩隻手,眼中隱怒,“你鬧夠了沒有!”
陳輕頹然失了力氣,如果不是被他抓住手腕,順勢就要往地下坐。她咬著唇沉重吸氣,眼眶鼻尖全都紅了個遍,喉嚨裡發出極為痛苦壓抑的低泣聲。
賀鈞言見她這般模樣,又氣,又有點說不清的感覺。
他每天要費神應付他媽,要防著唐棠對她使壞,還有公司裡一堆事情等著處理,幾處壓力相加,焦頭爛額。
剛剛睜眼沒看到她,心裡咯噔就是一跳,生怕她晚上出去會出事,哪想,他急得心發顫,她卻在外面和人月下燈前地說話!
賀鈞言剛要說話,陳輕突然大哭出聲。
趁他微怔的片刻甩開他的手,蹲下身抱膝嚎啕起來。
他動了動唇,啞然失語。他第一次見她這種樣子,即使是確定關係那天,他冷冷甩下要走就別再找他的警告,她也沒有這般模樣。
那哭聲猶如針尖,從耳裡刺進去,往更深的地方而去,找準最要緊的痛處,一下下刺在了他心上。
冷靜下來,剛才的那些火氣陡然消散大半。
有點後悔,讓她哭成這樣。
“我想見秦瀚想得忍不了了,所以大半夜跑出去找他!我想見他,想見他!你滿意沒有!”陳輕蹲著,一邊哭一邊失控大吼,哭了兩聲道,“我去給你買吃的回來遇見他,怎麼了?我做什麼了?!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問,張口就懷疑我!”
賀鈞言想走近,她騰地站起來,往後退了兩步。
從懷裡掏出一張卡,她狠狠扔在地上,摔在他腳邊。
“秦瀚是來給我這個的!他說我離開公司,這是給我的盈利分紅!就當做……”
那張銀|行卡靜靜躺在地上,她頓了頓,眼淚從眼眶裡滑落,沁過唇角邊。
“當做……提前送我的結婚賀禮。”
他愣住。
陳輕用手背抹眼淚,面板上沾溼一片。幾句話用盡了全部力氣,她突然好累,不想再開口,亦不想再爭什麼。
這些天來的事全都絞成一團,藤蔓般纏在一起,要命地纏著她。
比賽、唐棠的話、孟敬的話,還有他不願直面的態度……所有的所有都讓她重壓加身難以呼吸。
賀鈞言捏了捏拳頭,慢慢鬆開,僵僵走過去,在她面前站定。
這次她沒有躲,沒有動。
他攬過她的背,攬她進懷裡,讓她靠著他的胸膛。
沒了哭聲,衣襟卻溼了。
他喉頭哽了哽,啟口有些艱難,沉聲擠出幾個字:“……對不起。”
陳輕把又要湧上來的淚意忍住,深深吸了幾口氣,咬唇未語。
唐棠眼裡的深意她懂,其實她都懂。
人心不足蛇吞象。
孟敬亦是在嘲諷她這一點。
是她要的太多,太多了。
貪心不足。
她活該。
。
陳輕和薛薇成了本屆novel奪冠最有希望的兩大熱門,比賽進行得熱火朝天,越來越多人將關注點放在她倆的較量上,遇上這樣一個勁敵,陳輕連做夢都輕鬆不起來。
徐環環那天在電話裡說的話,她有好好考慮,然而心頭亂麻一團又一團,無論哪件事都難以一下子理清楚。
比賽一邊進行,她一邊考慮前路,好在做衣服時情緒最穩定,該認真時剎那便能專注起來,她的水平便一直穩定著,暢通無阻地一路過關斬將。
而她的兩大護法——郭書茉和葉杭,在陪賽過程中,關係竟然也日漸融洽起來,最開始連話都不說一句,後來偶爾也會對談幾句。雖然葉杭說話還是夾槍帶棒,郭書茉對此卻很是心滿意足。
每每看到郭書茉因葉杭和她說了一句話就高興地喜不自禁,又不敢在他面前表現出來,只能私下偷偷興奮的樣子,陳輕莫名就有點難過。
單戀一個人,就像是奔赴一場艱辛的旅程。
你永遠不知道對方會不會回應,甚至可能終其一生,只能等到他回一次頭,給一個憐憫的眼神,然後就再也沒有然後。
然而同情沒蔓延多久,陳輕每次都會飛快在心裡嗤醒自己。
她得到了,努力許久,暗戀成真,可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