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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得不是酒,而是一種感覺,一種思念帶來的清晰與冷靜。我總覺得,在喝酒的時候,想一件事情,會異常清楚。”
葉初塵揶揄道:“不知風兄可想到了什麼?”
風神秀道:“我只不過想到了一些故人罷了。”他看著窗外迷濛的夜色,不知想起了誰。
葉初塵隨著他的視線望去,遠山縹緲,人跡絕蹤,那個方向,不正是印月寺所在嗎?
他問道:“既然想念,為何不去寺裡瞧瞧?”
風神秀飲過一杯酒,臉色微苦道:“大和尚的酒,哪有這鮮花滿月樓的自在香味?”
葉初塵嘆道:“三痴大師一直想要你繼承他的衣缽,不過以你的性子,確實做不了和尚。話雖如此,可你總該去看看他才是。反正對於刺客一事,我們暫時也查不出什麼來了,還得等待周兄的訊息。”
風神秀輕輕“嗯”了一聲,正該去請教一番那些長者的認識,也許以他們的經驗,也許就可推測出這些東瀛人的巢穴。
……
……
風光無限好,時辰也正好。
蜿蜒的山道上,兩道修長身影掠過,惹得行人紛紛側目,然而縱是極目遠望,也只能看到青與白兩道模糊的影子罷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可偏偏這裡有了兩個。
風神秀大笑道:“踏月尋花,只可惜此時無月,不然以葉兄的絕世風采,定會惹得那些上山禮佛而來的少女發瘋了。”
葉初塵只看著不遠處香火不甚繁盛的寺廟,搖了搖頭,道:“青衣入畫,可惜是在佛家。風兄莫要說笑了,若想早離無色間,就速去印月古剎尋大師罷。”
清幽的古寺,此刻的人卻是不少,知客僧亦是忙碌起來。
風神秀在寺門呆立半晌,眼神飄忽,卻是想起了曾在這裡度過的那些歡快時日。古寺的風景依舊未變,可人卻已變得太多。
……
……
古寺前殿多是香客,後山卻是清靜許多。
一顆高樹,一張棋坪,三壺好酒,一位少女,一位儒者,一位僧人。
少女賞花飲酒,僧儒談笑弈棋。
這豈非是人世間最有趣的事了麼?
“哈哈。”
有兩個年輕人在笑,看到這種場景,他們又怎能不笑?
他們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方,少女依舊在認真喝酒,僧儒依舊在認真下棋。
葉初塵忽然說道:“其實這個地方也不錯,有花,有酒,最重要的,是有朋友。”
風神秀道:“你若是喜歡,不妨留在這裡做個和尚也罷。”
葉初塵不說話了,他並不討厭和尚,相反,他倒是十分欣賞,可若要他自己去做和尚,豈非太為難了些?
正在此時,那小女孩忽然笑眯眯道:“二位哥哥莫要打擾大和尚下棋,不然小九可沒酒喝了。”
風神秀啞然失笑,他通常不想打擾別人的雅興,就像他也絕不希望別人打擾他喝酒一樣。可這一次,卻是個例外。
他正要說話,那和尚已經開口:“無事不登三寶殿,想必你們是為了刺殺案而來的。”說話間兩指捏著的白玉棋子便落入棋盤之上。
坐於對面,氣度文雅的儒者笑道:“但說無妨。”
王逸之與醉僧兩位前輩的智慧,風神秀早已領教過,所以被點破來意,他也沒有絲毫意外。
只聽他問道:“不知兩位是否知道,柳生門宗主已悄悄潛入江東了?”
王逸之聞言略感訝異,疑道:“柳生顏?他來江東做什麼?”
葉初塵道:“昨日風兄與在下探查到東瀛密會,無意間發現那夜的刺客與柳生門宗主有極大的關係。”
王逸之嘆道:“你們能探到他的存在,定與他有關一番交手,實屬不易。老夫未曾想到,連柳生顏這樣的高手居然也參與進這事來。”
風神秀清秀的臉龐忽而嚴肅起來,道:“正因此,我們才察覺此事似乎牽扯不小,所以才想瞭解關於柳生顏的訊息。”
醉僧又捏起一顆棋子,語道:“柳生一脈,詭秘難測,和尚卻是未曾與他交過手。不過,臨安卻有一人與柳生顏交手多次,你們找他最好不過。”
“此人是誰?”風神秀與葉初塵同時問道。
“刀中狂客,張九師。”
第二十五章:刀狂死,名劍失(下)
張九師,不僅是吳國四大家族之一張家家主,更是江東武林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