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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鬆動,“假設我們是局外人……別這麼看著我,這是事實!”傅久久正了臉色,“再準確點說,我們不過是意外被捲入的倒黴蛋!你們手中的圖是恆晉留下的……恆晉在靜樂城多少年了?”
哈昂很快接過話,“我們認識了五百年,作為人質,已經兩百來年了。”他頓了頓,腦中迷霧像被某種利刃刺穿。如果恆晉真想動手,何必等上兩百甚至五百年。他有自己的苦衷——這個認知讓他心裡好受了點,面對恆晉有所保留的滔天恨意盡數轉移到那個背後人的身上。
傅久久點點頭,和聰明人對話總是讓人輕鬆不少,“事實上,你們知道的那個巧工也算是被恆晉引到禁地……就是你們認為埋藏寶藏的地方。他引導你們兩撥人馬到同一個地方,我想,那裡藏著他的目的。”
阿沫想通了不少,精神稍振,她搖搖頭苦笑,“哪有什麼寶藏……恆晉故意透露的訊息,我們也不是傻子,不會盡信。但那個地方離靜樂城太近了……哈登大哥作為城主,總是要弄清的。”
先前阿沫哈昂只掌握了一方的資訊,現在和傅久久所說的聯絡起來,便豁然開朗。那個地方——禁地必然有什麼。所有的答案都在那裡。
而在這座死氣沉沉的城外,除了禁地,他們別無去處。
傅久久作為一方代表,兩撥人很快達成共識。傅久久以前絕對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和妖族一起去做有損神族利益的事。
廚房裡的飯煮熟了。傅久久加了些香料和鹹菜,用洗淨的樹葉包好。陸遠白沒什麼好收拾的,唯一的行李就是傅久久。四個人還沒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又風塵僕僕地上路了。不同於來時,他們此去謹慎了很多。而傅久久沒提找巧工的事。
一天的路程他們花了兩天。一方面固然是因為阿沫哈昂的慎重,來時的景色都被他們仔仔細細研究了一番,另一方面則是傅久久放慢了腳步感知人息,巧工和傅程騫的人息。
“遠哥哥……”傅久久站定,頗為無奈地瞪著落後的陸遠白。
陸遠白看著天空的某一點發呆,黑灰色的天空沒有云流動的痕跡。好一會兒,他才收回視線,不緊不慢地應她。
前面的阿沫發現身後的異常,也回過頭來等他們。
陸遠白不疾不徐地走過來,天上像有什麼吸引他似的,走著走著,他又將視線投注於天空。
“有什麼不對麼?”阿沫問道。
陸遠白閉上雙眼,微微側頭,聲音和緩而有力,“我聽見聲音了。”他仰望著那片蒼穹,“上面傳來的。”
阿沫和哈昂對視一眼,他們並沒有聽見任何聲音。
傅久久也沒有聽到,但她直覺這個聲音很重要,忙問,“什麼聲音?”
“水的聲音。”他又歪頭想了想,“瀑布的聲音。”
瀑布落在湖裡,湖在林子最深處,水聲怎麼可能在天上呢?傅久久嘴微張,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陸遠白被她怔愣的傻樣逗樂了,情不自禁地笑著伸手捏她的臉。
傅久久回神,觸電般地避開。手指擦過她乾枯的頭髮,有些油膩,陸遠白捻了捻手指,有些失望地抿唇。
傅久久不自在地乾咳一聲,離陸遠白遠了些。陸遠白最近越來越喜歡動手動腳了,除了防阿沫哈昂,她還得分出一份精力防自家內賊。傅久久心裡陡然生出一股四面楚歌的悲愴來。
阿沫他們沒心思關注這邊古怪曖昧的氣氛,想的都是與陣法圖有關的東西,聞言便問,“是陣法嗎?”
陸遠白搖搖頭,“我在樹林外面就聽見了。”
陣法在林子深處,外面不會有。阿沫有些慶幸,又有些失落。
陸遠白見她不說話,冷不丁問道,“你們為什麼會和兄弟們走散呢?你當時為什麼沒有抓住她的手呢?”後一句,他是對著阿沫說的。
阿沫被他問的一怔,眼睛漸紅,眼眶裡有溼潤的東西匯聚。哈昂攬過她,警告性地瞪了陸遠白一眼。
只有傅久久心慌地抖了抖,心想哈昂肯定忘了阿沫想咬人的時候,眼睛也是紅的……
可惜陸遠白那孩子根本看不懂哈昂的警告,繼續用那張天真誠摯的臉做著容易讓人誤解的質問,“你那麼喜歡你的姐姐,為什麼要放開她呢?如果久久被人砍死了,我醒來的時候一定會握著她的屍體。如果她是被咬死的,久久說陣法裡有很大很大的魚,那我醒來的時候一定也會抓著久久只剩一半的胳膊的。我喜歡久久,所以我不會放開久久。”
他說完,便歡快地轉身,矜持地抿著嘴角以一種邀功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