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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復仇之心,他將失去活下去的動力!
“小九小九!”七瓢急匆匆地奔來,淺紫色的神翼搖搖晃晃,過度的驚慌讓他飛得極不平穩。
“小九!”他人未至,聲音早嚷嚷起來。
“怎麼了。”傅久久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鳥,她現在極不愉快。
“你的那個小朋友,他被天族抓到了!我把島上的禁錮加強了,他們一時半會兒出不去,正在撞結界呢!”
真他孃的是天族!
傅久久深呼吸,狠狠地瞪了七瓢一眼,他明明在,卻還是任由木靈脩落到天族手裡,“你乾的好事!”
被無端責怪的七瓢滿腹委屈地跟上飛奔而走的久久。
傅久久沒有飛,而是拔腿狂奔回島上。從她的視角來看,天上黑壓壓的都是天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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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靈脩在一個洛河族人手裡,懸在半空,雙眸緊閉著,沒有知覺。
“這位是九川神女吧。”一名老嫗飛低了些,在空中俯視著傅久久。
“洛河族的族長玄英,久仰久仰。”傅久久提起一個笑容。
“神女不必客套。今日老身來,是為了討個說法。”
傅久久斜著眼睨她,冷笑,“正好,有件事,我也想向貴族討個說法。”
“神女莫急,且看這幅畫像。”身邊的青年族人展開一副畫卷,下筆者的功力深厚,寥寥幾筆,一個鮮活的形象躍然紙上。只見一名頎長少年身負重劍,斬殺數百天族於彈指之間,飛濺的血染紅了他的衣袂,以及眉間的碧綠額飾……
“神女看,這可是六芒神君?”
“是……又如何?”傅久久發現自己的氣息開始不穩。
“神君無故殺我族人,昨日我外出巡查的三百餘族人,只一人生還!神女討回這孩子前,是否該給我個說法!”
聲聲震天,不容辯駁。
一老者在人群中哆嗦,傅久久眼珠子木然地轉動,啊,是五夙救過的人。原來,唯一活下來的,是他啊。
腦子裡突然想起某個晴日午後陸遠白突然的問題——
“久久,人為什麼要殺人呢?”
那個問她的單純少年的音容笑貌漸漸模糊,被這個滿身戾氣,一身血腥的畫中人覆蓋。
怎麼可能,阿遠,怎麼會殺人呢?
☆、妖神
五大後神族,一千餘人,密密麻麻地鋪滿了傅久久頭頂上的天空。他們的腳懸浮著,傅久久能看見他們鞋子上繁複的花紋。她就像一粒在大海上漂浮的粟米般渺小。洛河族的老族長俯視著她,像俯視著一隻螻蟻。
她南臺神女,為天族不惜耗盡仙靈脩養百萬年的九川神女,此刻竟被當成螻蟻看待!
什麼時候開始,古神族成為了過去的榮光?日漸稀少的古神族成為畫卷書卷上的一灘墨跡,崇敬和敬仰隨著卷角的舊紙泛黃。他們舉著畫像,品頭論足。
傅久久油然而生出一股將陸遠白的畫像搶回來的衝動。可她一動不動地僵立,臉色慘白。
她不能辯駁,只要她反駁一句,神族會徹底與南臺島翻臉,至少在場的神族會!這是一個機會,後神族踩著古神族的驕傲揚眉吐氣的機會。
可是他們怎麼會知道阿遠的模樣?不是阿遠——傅久久沒有一絲懷疑,可他們又是如何做的手腳?
玄英信誓旦旦地將畫卷送到她面前,必有十足的把握。這群神族裡,有智慧豁達的老人,有嫉惡如仇的青年。後神族有野心,那是掌權者的慾念,和被煽動的年輕人的熱血。但他們也有自己的驕傲和自持,不會顛倒黑白,搬弄是非。
只能是真看見了。
“神女可有話說?”承天族的族長柏桑命洛河族的年輕人收起畫卷,溫聲對呆滯的傅久久道。
傅久久抿緊了唇,一言不發。七瓢在一旁緊張地看著,生怕她蹦出什麼話來。
“六芒神君之事,看來神女並不知情,我們無意冒犯神女,此事還請六芒神君回島之後再給我們一個交代。至於墨羽族的族長……神女可交與我們處置?”
這是個臺階,順著下了,她就不用遭受一千多人的壓力,她就不用得罪五大神族,她就可以繼續高枕無憂地活下去。
她還是那個冷面冷心的傅久久。
然而,“……我拒絕。”
有年輕的神族激憤起來,被族裡的老人攔住。